智同此时早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难怪师父对慕容朝一开始就另眼相看,原来她真的有些本事的。
师父是七品炼丹师的事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知道,她居然只凭师父拿出来的一个丹方就确定了。
“是。”鬼医承认了。
智同又被惊了一下,师父居然承认了。
师父不是说对谁都不能说吗,崖谷大陆现在连六品炼丹师都没有,七品炼丹师要是出现,会成为众矢之的的,现在师父不怕了?
楚玄赫也被惊了一下,崖谷大陆居然有七品炼丹师,太让他意外了。
毕竟,玄天宗丹峰峰主梅书佑是大陆第一炼丹师,现在也只是五品炼丹师,虽然要突破六品了,但是距离七品还远着呢。
更让他震惊的是朝朝的医术,到底有多强。
朝朝的确不会炼丹,他很清楚,可是不会炼丹的朝朝居然对丹方这么精通,只是看了一遍就知道是上古丹方,还确定是七品丹方,因此确定鬼医是七品炼丹师。
朝朝的医术恐怕比他认知中的还要强。
慕容朝继续看丹方,“丹方不全,你无法炼制出丹药来。”
又是一句很确定的话。
鬼医激动的站了起来,“的确如此,你能补全丹方吗?”
慕容朝摇摇头,“不能。”
这两个字仿佛一盆冷水泼在了激动的鬼医的头上,让他的情绪瞬间萎靡下来。
“真的不能吗?”他还以为慕容朝既然能看出来就能解决呢。
慕容朝很确定的点了下头,“不仅是我不能,崖谷大陆没有人能补全这个丹方。”
“为什么?”鬼医不解的道。
他自认自己对丹方很了解,这个丹方是医治什么他都能确定,但是就是炼制不成,觉得是丹方不全。
他一直认为是缺了崖谷大陆没有的药材,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药材的事,而是丹方本身就有问题。
“这是一张死方,相当于一盘无法盘活的死局棋局一样,弃之可惜,又无法完善。”慕容朝叹口气。
鬼医听了她的话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这么多年,试用无数种方法,都无法炼制成丹,原来这是一个死方。
就算他试用过所有的珍稀药材也炼制不出来丹药的。
“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也没办法吗?”鬼医不死心的问道。
慕容朝没有把话说死,“以后的我能不能做到不知道,现在的我是没有办法的。”
这话说的也没错,以她现在的实力看着的确就是一个死方,至于以后去了三岛十洲实力更强的时候,医术会不会还有突破,对于丹方的理解会不会更强,她也说不准。
鬼医听明白了,只是现在的慕容朝无法看破这丹方的死局,要是实力提升了,说不定有希望。
“如果以后你能补全这丹方,可以告诉我吗?”鬼医试探的问道。
并没有强制的用给楚玄赫母亲看病的事作为条件交换,而是很虔诚的祈求。
慕容朝对鬼医的行事风格倒是很欣赏,这样的人比金云松那样的神医品格要好太多了。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还在同一个大陆,又可以找到你,我会告诉你的。”慕容朝自然是要把话说清楚。
她是要去三岛十洲的,百年后鬼医还在崖谷大陆,她不可能为了告诉他一个丹方而回来崖谷大陆,所以前提条件是他们要在同一个大陆上,她还知道他在哪里的情况下。
鬼医自然清楚,以慕容朝和楚玄赫的天赋和实力,稳稳的会去三岛十洲,他推断的时间应该在十年之内。
“我明白,不管丹方能不能补全,我都先谢谢你了。”鬼医爽快的道。
话落他收起丹方,对楚玄赫道,“楚公子,给你母亲医治什么时间方便?”
楚玄赫心里感慨极了,自己还真是借了朝朝的光,不但能请动鬼医,医治的时间居然还要自己来定,但是他可不是托大的人,更不会得意忘形。
“您看什么时间方便?”自然还是要以鬼医的时间为主。
鬼医目光一闪,难怪能成为未婚夫妻,可不是从小定下婚约的原因,他们都不是能将就的人,必然是彼此认可,现在看来首先来他们是同类人,其次才是感情。
两人虽然天赋和实力都很强,但是从来不以势压人,对人先敬后求。
他有种感觉,今日但凡自己傲气一些,不客气一些,慕容朝对待自己的就是另一番态度了。
“现在就去吧。”鬼医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还是个急性子,不喜欢拖沓。
慕容朝爽快,他自然也要痛快的办事。
楚玄赫点了下头,“好,报酬不用楚家给,我给。”
先把这事说明白了,避免楚家其他人误会,特别是自己的弟弟妹妹。
鬼医摆摆手道,“这次不收费。”
楚玄赫拒绝了,“不,一定要收费。”
鬼医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担心慕容朝多承自己的情,鬼医看了眼慕容朝道,“这小子对你倒是好。”
慕容朝笑了,“不好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鬼医哑然,然后笑了,“希望你们能走的更长、更远。”
他都没敢用永远,能走的很远很长在他心里已经是对男女之情很看好的情况下了。
“我们努力。”楚玄赫和慕容朝对视一眼后齐声道。
他们也没自大的说能永远,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他们见识过爱的死去活来的道侣,后来不死不休的。
虽然此时的楚玄赫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变心,但是没必要跟外人说,即便是跟朝朝也没必要说,说再多不如实打实的去做。
鬼医此时对两人真的另眼相看了,不为人品,只为他们活如此通透和淡然。
这样理智面对感情的人一定能走的更长更远,他还真希望他们的感情能突破他对感情的认知。
鬼医觉得两人对感情的态度比那些陷入感情中要生要死的更真挚,也能走的更远更久。
“智同,你一起去。”鬼医对一直发呆的徒弟无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