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不管陈文轩愿意不愿意的,也得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
至于说昨夜小游戏的乐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反正吧,他就觉得封建生活真的很美好。
以后要定期的搞一下家庭团建,这有助于家庭内部的和谐与融洽。
“少爷,卷饼都已经准备好了。这就出发吗?”
等陈文轩洗漱完毕后,婳儿寻了过来。
“婳儿真乖,陪少爷溜达一圈吗?”陈文轩问道。
“少爷,婳儿还得给姐姐们做吃食啊。在车里再眯一会儿,到了长安城还得等些时间呢。”婳儿乐呵呵的说道。
陈文轩在她的鼻子上掐了一把,这才抄起卷饼屁颠颠的往外走。
有婳儿在啊,家里边也真的是省心很多。
“少爷,我也没吃饭呢。那个啥……,能分半个卷饼不?我也要提提神。”江三豹笑嘻嘻的说道。
“婳儿都带了份了,老徐,你也来上一卷。不过你在外边赶车,就等到地方再吃吧,省得呛着风。”
“谢少爷的赏。”
车把式老徐乐呵呵的说道。
“少爷,今天要在朝堂上咋折腾啊?”江三豹好奇的问道。
“这个事说心里话,我还真没咋想好。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要不然我也想不出别的辙了。”陈文轩说道。
“关键还得看陛下会透露啥样的口风,反正也不多想了,想得脑壳疼也没有用。关键的一点,陛下可以怀疑老大和老三,我却不能很对他们。”
江三豹点了点头,也是理解这个事。
针对各处的袭击,少爷可以下达杀无赦的命令。但是只要线索指向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就得赶紧停下来。
若是真的牵连到这两人的身上,处理起来反倒更加的麻烦。
天家人啊,自然也是只有陛下能够处置的,跟别人可是没关系。
啃着卷饼,闲聊了几句,陈三两也是靠在车厢里眯了一会儿。
得养精蓄锐啊,今天这样的大朝会,正经来讲应该是没有他这个驸马掺和的份。
而随着他的车驾在边上停稳之后,等在这边的官员们也都是好奇的张望过来。
这个情况略微有些不对劲啊,这个货过来干啥?
然后这个格局就很明显了,即便是后来的人,也是把车和轿子停到了另一边去。最终的结果,就是陈文轩和其他人。
“驸马,今日也上朝?”
赶过来的周明启,走了过来。
“哎……,也得上朝,一肚子的苦水呢,得倒一倒。到时候周大人有个担待,我先赔礼。”陈文轩赶忙说道。
“无妨。”
周明启笑着点了点头,知道陈文轩过来是因为啥了。
他是京兆尹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他都清楚得很。
又等了一会儿,二位皇子的车驾也赶了过来。大皇子则是一团笑脸的走了过来,三皇子不管愿意不愿意的,也得过来看看这个便宜姐夫。
毕竟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哪怕私底下也有很多的龌龊。
等着三位相爷的车驾也接连赶了过来之后,陈文轩则是拎着袍子屁颠颠的过去给请安,这就让其余的官员们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着过去了。
对于陈文轩,他们还是很忌惮的。
因为这个货轻易不会出来,出来就是要咬人的。
谁知道今天他过来是干啥?肯定是不消停了。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驸马啊,有些时候也是很管用。
又等了一会儿,殿门大开
元正日的朝会,原本就是文武百官给皇帝拜年的日子。
上朝之后,三位相爷居中,领着朝臣们说了一些吉祥话,这个小程序也就结束了。
“陛下啊……,臣恳请陛下为臣做主。昨夜里有多股匪盗袭击臣的买卖,遭受了很大的损失。”
还没等永炎帝开口了,陈三两嗷一嗓子喊出来,人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嗯……,驸马有何冤屈啊。”
永炎帝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今天的表演有些用力过猛。
“陛下,就如臣所说,昨夜里被人袭击了,太欺负人了。所以臣要告京兆府,维护地方安全不利之责,还要给臣一些赔偿。”陈文轩认真的说道。
朝臣们都听傻眼了,你跟周明启就差穿一条裤子了,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周爱卿,确如驸马所言?”永炎帝问道。
“陛下,臣自请罪责。”周明启恭声说道。
“昨夜里确实有一些贼人四处作恶,已尽数伏诛。幸得驸马的护卫们防护得当,才未造成过大损失。”
“可是我京兆府也有巡防不利之责,却也事出有因。京兆府衙役数量不多,昨夜幸得金吾卫相助,长安城内才未有太多纷乱。”
“可是若是想巡防好京兆府辖内诸县,确实有些鞭长莫及。仅靠当地县衙,也是杯水车薪。但这确是臣之责,臣领罪。”
三位相爷的眉头皱得很紧,同样有些揣不透陈文轩和周明启玩的什么花活。
“陈文轩,你有何损失?”
没给朝臣们太多思考的时间,永炎帝开口了。
“陛下,臣损失颇大。”陈文轩苦着脸说道。
“昨夜事发之后,臣调动了很多人手。调动了这些人,又是在除夕夜,不仅仅要给加班费,还得给双倍。”
“那些参与了诛杀匪盗的护卫们,也是要论功行赏,该给一些奖金的。有那负伤的,臣还要给一些抚恤金。”
“同时呢,还得安排他们带薪休假。在这个之外,还要给予一些精神安慰金,毕竟是经过了厮杀的。”
“那些被诛杀的人,也不能仍那边那么放着啊。今天应该是送到聚水县衙了,回头还得把他们给埋了啊,这又是一笔钱。”
“臣估摸着啊,总损失应该不低于八千贯钱。为啥会有这样的损失呢?那还是京兆府的原因。所以这笔钱,应该是朝廷来出,毕竟京兆府是朝廷的府衙啊。”
朝臣们听傻眼了,啥意思?
这玩意咋就算出来的八千贯啊?你这不是硬赖吗?
只不过就算是三相也不能说反驳的话,因为陈文轩现在是驸马,是半个天家人,这就是天家的事。
“朝廷也没有那么多的余钱。”永炎帝开口了。
“陛下,那咱们就得在商言商了。”
陈文轩乐呵呵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陈文轩,你好无道理,怎能硬把责任推给京兆府。”
边上的三皇子看不过去了,直接喊了一句。
他是真的看不惯陈文轩的恣意妄为,干啥玩意呢?
王相微微皱眉,咋就没沉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