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安城的百姓们还在畅聊香料的价格时,陈文轩这边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首先是平平,背着手,溜达的在都水监转了一圈。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后边就跟了一堆造船的船工,外带着很多的造船图纸。
其实平平都有些纳闷,不知道为啥就这么顺利,所有人都很配合啊。图纸呢,更是早早就给准备好了。
胖胖呢,反倒变得更加忙碌了。
早晨拉着香料进长安城,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销售完毕之后,就带着一摞的公文,在长安城各处衙门口开始蹿个不停了。
就像陈文轩说的那样,必须要把每个衙门口都给通知到。至于说你要不要参与集资,这就是你的事情了。
而在看到陈文轩真的操持起来以后,在这些官员中引起的反响就非常的大了。
有些人不屑一顾、有些人兴高采烈,大部分人都是患得患失。
不屑一顾的,是家中资产颇丰,不在意这不起眼的收入。兴高采烈的,那是真的没办法了,好歹也算是一个有可能赚钱贴补家用的出路啊?
要不然你想要经商,面子往哪里放?也没那个能水。
现在就好了,万一陈文轩真的能够把这个事给整成了呢?是不是就有了一些额外的收入,让自己好过一些?
患得患失的这些人,则是有些不上不下。想参与进来,又怕将来会赔掉。
因为他们也能看出来,别看这个事情是王相也首肯了的。但是真正操作,恐怕就不会那么顺利。
而陈文轩呢,那个心情就是愉悦得很了。带着婳儿在外边溜溜达达的走,享受着初春的好时光。
虽然现在也是有些冷,好歹也过了立春嘛,那就是春天了。
“轩哥儿、轩哥儿,我的活干完了,你还要不要跟那些船工们见一见?”平平追了过来。
“用不着,他们先歇歇吧,毕竟到时候还会往辽东去。稍后呢,就得启程了。跟着我一起去希望学堂溜达一圈?”陈文轩说道。
“去呗,要不然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都水监那么配合呢?他们是真心为市泊司着想,还是就单纯的为了坑你?”平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肯定是后者了。”陈文轩无所谓的说道。
“咱们跟工部之间的关系呢,算是最差的。所以啊,就不用指望他们能安好心眼子。但是呢,咱们也正好可以利用一下。”陈文轩说道。
“只要咱们把事情给办成了,他们的所有算计就都会落空了。稍后的物资采购呢,也会更加的顺利。”
“因为只有采购顺利,咱们才能够多花钱。钱花得多了,他们才能够有动手的理由啊。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咱们都可以支楞一下子。”
“轩哥儿,那你说要想做事情,就都要这么勾心斗角的吗?”平平好奇的问道。
“也不全是如此,事情也分很多种啊。”陈文轩笑着说道。
“若是只钻研学问,自然就用不着这样了。要是要想做很多有悖常识的事情,肯定就会遭来非议。”
“早前我不就说过了吗,整个天下就是个草台班子,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就看谁能够笑到最后,做的准备再多,也难免会有个意外。”
“哎……,就是觉得这样活着会很累。”平平叹了口气。
“所以我不是建议你去研究学问吗?研究好了学问,这些自然就离你远远的呢。”陈文轩说道。
“那我还想研究一下火药呢,不管是你还是父皇都不让我去。”平平很是委屈的说道。
陈文轩翻了个白眼,“那地方我都是能不去就不去呢,为啥给那些人那么多的饷钱?还不是因为他们随时处在危险中?搞不好啥时候就把自己给崩没了。”
“你啊,想玩啥都行,唯有这玩意不能玩。咱们工坊里有那么多的新玩意呢,你咋就不对别的上点心呢?”
“那我就是在想,这些火药的动静那么大,若是控制好用量,是不是就能够有比爆杆更大的响动?”平平不服气的说道。
陈文轩愣了一下,竖起了大拇指,“你这个想法其实是非常可行的,但是这个事肯定不能让你去做。”
“老话说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虽然你的兴趣很大,但是也不能让你以身涉险。愿意不愿意的,你都得再培养个别的乐趣。”
“等将来到了辽东啊,咱们就好好的盖房子。那边可是比长安城冷多了,长安城的房子在那边,可是有些不禁冻。”
“嗯……,倒是也可以。”夏承平想了下,点了点头。
多少提起了一些兴趣,哪怕他心里边还是惦记着玩火药。
可是谁都不让玩啊,你有啥办法?
“傻小子,等去了辽东,咱们换了新的环境,自然就会有新的乐趣。”陈文轩笑着说道。
“你得叫二哥。”平平笑眯眯的说道。
“好啊,等回家的,我就守着夏姐姐的面,一个劲儿的喊你二哥。”陈文轩也乐了。
平平打了个冷颤,这还是算了吧。
要是被他这么追着喊,妹妹还不得以为自己欺负了他?完了是不是就会收拾自己了。
“平平公子,吃个火晶柿子吧。”
陪着的婳儿乐呵呵的说道。
“还是婳儿最好。”接过火晶柿子,夏承平夸了一句。
“那必须的啊,我家婳儿是最贴心的。对了,你想找个啥样的媳妇啊?完了我帮你划拉去。”陈文轩随口说道。
“我又不曾想过,等想了再说吧。你可不能胡乱找人去说媒,我还没想成亲呢。”夏承平认真的说道。
“你放心吧,我可不会拿你的终身大事开玩笑。”陈文轩点了点头。
夏承平有些郁闷。
虽然陈文轩是认真的说,但是他判断不出来陈文轩是不是真认真。这个货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谁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啊?
反正他已经在陈文轩这边吃了无数的亏,也就是父皇和娘亲觉得轩哥儿很实诚吧。
“小的见过驸马、二皇子殿下。”
刚刚走到学堂的跟前,一名等候在这里,四十来岁、白面无须的中年人赶忙跑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