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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陈塘关那略显威严却又透着几分陈旧气息的知县衙门里,一场紧张得让人透不过气的“商业登记”和“征税稽核”行动才刚刚落下帷幕。

灿烂的阳光透过衙门那雕花的窗户,毫不吝啬地洒在那久经岁月侵蚀、略显斑驳的陈旧石板地上,竟泛起一层如梦如幻、朦朦胧胧的淡淡的光晕。

这光晕仿佛在诉说着衙门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李主簿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神色匆匆忙忙地走进大堂。

他那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书,就好像那是关乎身家性命的重要物件。

他快步走到钱知县和东厂的王根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略带紧张地说道:“大人,小的来向您二位汇报情况了。”

边说边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安和期待。

钱知县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犀利地盯着李主簿,说道:“快说!莫要耽搁!”

东厂的王根则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那眼神却像刀子一样锋利,仿佛要把李主簿看穿。

“大人,此次商业登记,我们可是对各负责人的身份信息都进行了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核实,一丁点都没敢马虎,真的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李主簿汇报说。

“尤其是北方马帮、北方商帮和蘑菇牧场的三家负责人,那可都是周边地域长期表现良好的百姓呐。”李主簿说道。

李主簿一边着急忙慌地说着,一边抬起胳膊,用袖子使劲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水,那汗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也擦不完。

钱知县稳稳地坐在堂上,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张严肃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连那眼角的皱纹似乎都跟着舒展开来。

钱知县连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这几日啊,可把大家累坏了,不过总算没有白费力气。”

说罢,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中既有疲惫,又有一丝放松。

大堂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缕微风从敞开的窗户溜进来,轻轻拂动着案几上的纸张。

阳光依旧洒在地上,那淡淡的光晕似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然而,一旁的王根却紧紧地皱着眉头,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疑虑,仿佛能把人看穿。

王根质疑说:“北方马帮、北方商帮、蘑菇牧场他们过往不是关系非常紧密么?这正常吗?”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李主簿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那表情仿佛被人突然敲了一闷棍。

他随即赶忙解释道:“王大人,北方马帮是以马匹交易为主业,兼带马队运输。北方商帮委托北方马帮运输货物,这是很常见的商业合作啊。”

他又继续解释道:“而且,北方马帮收购的马匹委托蘑菇牧场蓄养,也是合情合理的。区域商家互相抱团合作,这在商业上是很正常的嘛。”

李主簿说话时,眼神急切地看着王根,试图让他相信自己的解释。

王根听了,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大堂里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思考。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他们的合作过于紧密,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质疑道。

他一边踱步,一边喃喃自语,那神情愈发凝重。

钱知县看着王根,脸上露出有些无奈的神情。

他苦笑着说:“王大人,您是不是太多虑了?”

他补充说道:“这几家都是我们陈塘关的纳税大户,一直以来都本本分分,为地方财政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他强调说:“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他们有什么问题啊。”

钱知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大堂里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更加压抑。

此时,窗外的风似乎大了些,吹得窗棂嘎吱作响,阳光也被飘过的云彩遮住了一角,大堂里的光线暗了几分,愈发显得气氛沉闷。

王根停下脚步,目光直直地看着钱知县。

他语气严肃地说:“钱大人,我们东厂的职责就是要确保地方的安全和稳定。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都不能放过。”

他强调地说:“我会派人继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问题,绝不姑息。”

他的眼神坚定无比,仿佛下定了决心。

此时,大堂外的院子里,几只小鸟在枝头欢快地鸣叫着,它们蹦蹦跳跳,相互嬉戏,似乎并不知道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紧张的讨论。

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为这欢快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自然的伴奏。

李主簿赶忙接着说:“王大人,您看,这北方马帮的负责人马老大,为人豪爽,做生意也诚实守信。”

李主簿强调地说:“他的马帮在这一带可是很有名气的,大家都愿意找他运输货物。”

李主簿边说边比划着,脸上满是对马老大的称赞。

王根却哼了一声,满脸的不信任:“表面上的东西谁都能做出来,我们不能被表象所迷惑。”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李主簿又急忙说:“那北方商帮的赵掌柜,也是个精明能干的人。他的商帮生意兴隆,与其他商家的合作也都很顺利。”

李主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王根依然不放心,双手抱在胸前,摇了摇头:“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他们之间的联系如此紧密,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

钱知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王大人,您这样疑神疑鬼的,也不是个办法。我们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去怀疑他们吧。”

钱知县的脸上写满了愁容。

王根坚定地说:“我不是无缘无故地怀疑,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让任何潜在的威胁存在。”

他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阳光渐渐西斜,大堂里的光线变得昏黄,拉长的影子仿佛也在诉说着众人内心的纠结与不安。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制服、神色匆匆的衙役大步走进大堂。

他单膝跪地,抱拳禀报说:“大人,外面有个百姓神色慌张地来报案,说他的货物在运输过程中不明不白地丢失了,一口咬定怀疑是北方马帮的人干的。”

这衙役说话时,气息还有些不稳。

王根一听,顿时眼前一亮,那眼神就像黑暗中突然发现了一丝亮光:“这可是个线索,我们要好好调查一下。”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

钱知县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先不要着急下定论,也许只是个误会。我们还是要先了解清楚情况再说。”

钱知县的表情显得十分谨慎。

王根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你派人去调查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

衙役领命而去,大堂里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此时,大堂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那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蝉鸣,打破这令人压抑的寂静。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影,却丝毫没有为这沉闷的氛围增添一丝温暖。

王根心里暗暗想着:“北方马帮、北方商帮、蘑菇牧场,你们最好不要有什么问题,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目光中透着一股狠劲儿。

钱知县则双手合十,暗自祈祷,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不要影响到陈塘关的安宁和繁荣。

他眉头微蹙,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李主簿在一旁看着两人,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件事情会如何发展。

他不停地搓着手,眼神游离不定。

过了一会儿,那名去调查的衙役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他快步走进大堂,单膝跪地汇报说:“大人,经过小的仔细调查,发现是那个百姓自己记错了货物的存放地点,与北方马帮毫无关系。”

说完,他抬起头,等待着大人的指示。

钱知县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愁容瞬间消散:“我说吧,就是个误会。”

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靠在椅背上。

王根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表情严肃地说:“好吧,这次就算了。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他的眼神依然锐利,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这时,大堂外的天空中飘过几朵白云,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爽。

然而,大堂内的气氛却依然有些凝重。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西斜,那橘红色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大堂的地上,形成一片片形状各异、明暗交错的斑驳光影。

有的光影像细长的丝带,有的则像不规则的多边形,交织在一起,给大堂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王根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有些高大而威严。

他目光坚定地对钱知县和李主簿说:“我会继续关注这件事情,你们也多留意一下。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他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说完,王根转身离开了大堂。

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堂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责任和使命。

钱知县和李主簿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无奈。

钱知县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这王大人,也太谨慎了些。”

李主簿附和着:“谁说不是呢,可咱也没办法。”

随后,两人又无奈地摇摇头。

随着王根的离开,知县衙门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大堂外,鸟儿的叫声再次响起,微风轻轻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但谁也不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许,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也许,这只是虚惊一场。

然而,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2)

正午时分,那火辣辣的阳光毫不留情地倾泻下来,炽热地洒在东厂陈塘关网点那陈旧的屋顶上。

那光芒好似无数根滚烫的金针,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片饱经风霜的建筑给烤化了似的。

屋内,王根一脸凝重地坐在那里,眉头紧紧地锁着,就像两道打了死结的绳索,怎么也解不开。

他的双眼黯淡无光,心中此刻满是失望和疑惑,如同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

他呆呆地望着桌上那份关于“商业登记”和“征税稽核”行动的结果报告,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

随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是从他灵魂深处挤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北方马帮、北方商帮、蘑菇牧场,这三家机构怎么会一切正常?”他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甘。

王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接到东厂锦衣卫百户李良指令的那一天。

那天,阳光也是这般耀眼,可他的心情却截然不同。

那时的他,满心欢喜,满怀信心地认为这次行动一定能找出这三家机构的破绽,立下大功。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加官进爵、荣耀加身的美好未来,连走路都带着风。

可如今,残酷的现实就像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心中燃烧的希望之火,这结果让他大失所望,犹如从云端一下子跌入了深渊。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在这狭小的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心中犹如翻涌的海浪,思绪万千。

“难道是我判断错了?不,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他暗自思忖道,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困惑交织的光芒。

王根咬了咬牙,再次仔细查看了报告中的每一个细节,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把这纸张看穿。

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快速移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角落,试图找出任何一丝可疑的线索。

然而,无论他怎么瞪大双眼,怎么绞尽脑汁地分析,都找不出那三家机构哪怕一丁点儿的大破绽。

“这可如何是好?李百户还在东厂衙门等着我的调查结果,我总不能就这样交上去吧。”王根感到一阵焦虑,额头上不知不觉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脚步匆匆地走到窗前,双手用力撑在窗框上,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那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各自忙碌着,可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热闹的场景上,只是愣愣地望着,眼神空洞无神。

此时的陈塘关,正值一天中最为热闹的时刻,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街道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仿佛是一片沸腾的海洋。

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有的扯着嗓子大声叫卖,声音洪亮而急切;有的则巧舌如簧,把自家商品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顾客们的讨价还价声也不绝于耳,有的为了几文钱争得面红耳赤,有的则软磨硬泡,试图让商贩再便宜一些。

这喧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繁忙的市井画面,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息。

“或许,是我太过敏感了?也许这三家机构真的只是正常的商业经营。”王根望着窗外的热闹景象,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但是,他又想起了之前收集到的一些零星线索,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虽然不足以确凿地证明什么,但总让他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那一丝丝的疑虑就像心头的一根刺,让他无法释怀。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王根咬了咬嘴唇,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背后的真相。

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不会退缩。

他重新坐回桌前,深吸一口气,拿起笔,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将全部调查过程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如实写了下来。

在写的过程中,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调查过程中的种种细节,每一个场景都历历在目。

那些与相关人员的对话,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眼前闪过。

“希望李百户能从我的报告中看出一些端倪。”王根写完后,长舒了一口气,将报告仔细地折叠好。

他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

一只雪白的信鸽正在笼子里咕咕叫着,那声音清脆悦耳。

王根打开笼子,小心翼翼地将报告绑在信鸽的脚上,动作轻柔而专注。

“去吧,把消息带给李百户。”他轻轻抚摸着信鸽的羽毛,眼中满是期待。

然后,他双手一扬,将信鸽放飞。

信鸽展开矫健的翅膀,在天空中盘旋了几圈,仿佛在与他告别,随后便向着远方展翅高飞,瞬间消失在那广阔的蓝天之中。

王根目不转睛地望着信鸽离去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希望我的判断没有错,否则……”他不敢再想下去,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此时,院子里的树叶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那声音轻柔而又神秘,仿佛在诉说着无人能懂的秘密。

王根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一丝决然,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已经尽力了。”他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然后,他缓缓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在等待李良回复的日子里,王根的心情越发焦虑。

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每天都瞪大了眼睛,紧紧地关注着陈塘关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新的线索。

然而,时间就像沙漏中的沙子,一点点过去,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王根的眼神渐渐变得黯淡无光,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觉得自己可能让李良失望了。

“难道我真的不适合这份工作?”他心中充满了迷茫,那迷茫如同浓雾一般,怎么也挥散不去。

就在王根陷入自我怀疑,几乎要被黑暗吞噬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一名手下匆匆跑来。那手下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王领班,有消息了!”手下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迫不及待地说道。

王根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急切地问道:“什么消息?快说!”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

“李百户传来消息,说他对我们的调查结果很重视,会进一步派人调查。”手下说道,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王根听了,心中那块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大石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只要李百户重视,就还有希望。”他说道,脸上终于露出了多日来难得一见的笑容。

从那以后,王根像是重新被点燃了斗志,更加努力地收集情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

无论是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还是商家之间的暗中交易,他都尽收眼底。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揭开那三家机构的神秘面纱,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3)

在明朝繁华的京师,那座森严的东厂衙门矗立在闹市之中。

这是一个上午,阳光努力地透过雕花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屋内。

然而,那明亮的光线却像是被屋内弥漫的阴霾所吞噬,根本无法驱散这股令人压抑得几乎要窒息的氛围。

李良面色凝重地坐在那张陈旧的桌前,他那深邃的目光犹如两道利箭,紧紧地盯着桌面上放置着的那封锦衣卫王根从陈塘关飞鸽传书过来的书信。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那上面承载着千斤重担。

李良缓缓地伸出手,那只手略微有些颤抖,轻轻拿起了书信。

他的手指摩挲着信纸的边缘,仿佛在感受着其中隐藏的秘密。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展开细读。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生怕错过哪怕一个细微的字眼,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封书信。

王根的字迹工整而有力,每一个笔画都像是精心雕琢的一般,端端正正地排列在信纸上,如实汇报了整个稽查过程。

“大人,属下在陈塘关对‘北方马帮’‘北方商帮’‘蘑菇牧场’三大势力进行了严密稽查。然而,并未发现确凿的证据表明他们有不法之举。”王根如此写道。

“但属下心中始终存在疑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一时又找不到证据,实在是焦急羞愧。”王根继续写道。

李良仔细地读着这些字句,仿佛能看到王根在写下这段话时那紧皱的眉头和焦虑的神情。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王根字里行间所流露出来的无奈和自责,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透过信纸传递到了他的手上。

李良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想象着王根在陈塘关那繁忙的街头巷尾奔波查探的身影,在一间间商铺和仓库中仔细搜寻线索的模样。

他知道王根是个尽职尽责的下属,为了这次稽查想必是付出了诸多的心血和努力,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此刻的王根,或许正站在陈塘关的某个角落,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满心的困惑与不甘。

他缓缓放下书信,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后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李良深知王根的为人,他是个尽职尽责的锦衣卫,对待任务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既然他有疑虑,那就说明此事或许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那王根所感受到的不对劲,究竟隐藏在何处呢?

“王根啊王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李良喃喃自语道,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目光有些迷离,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在陈塘关苦苦寻觅线索的王根。

“没有找到心中预期的期望结果,那也是一种结果。至少目前来看,局面还没有演变到失控的状态。”李良心里想道。

“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尊重眼前的事实,谨慎保留怀疑的观点,谨防误判带来的后果。” 李良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轻轻点着头,表情严肃而凝重。

想到这里,李良站起身来,走到书柜旁,拿出一叠崭新的纸张和一支毛笔。

他重新坐回桌前,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他决定将有关陈塘关三大势力的补充稽查结果和自己的看法整理成文件公函。

阳光洒在他专注的侧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他时而微微皱眉,时而奋笔疾书,房间里只听见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

他拿起笔,那支笔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纸上奋笔疾书。

他的笔触坚定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宝石,详细记录了每一个细节和自己深入的分析。

他时而停顿,微微仰头思考,时而又迅速落下笔锋,思绪如泉涌。

阳光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映照出他那专注的神情。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眼前的这张纸和他笔下流淌出的文字。

写完后,李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检查起来。

他的目光在纸上逐行移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确保没有遗漏任何重要的信息。

他时而用手指轻点着纸张,时而微微摇头,再次思索。

然后,他站起身来,大声叫来亲卫兵。

亲卫兵一路小跑着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

李良将文件公函郑重地交给他,并一脸严肃地叮嘱道:“你将这份补充稽查结果公函,以及王根的汇报书信转交给锦衣卫百户张慎,务必亲手交到他手中,不得有任何差错。这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疏忽。”

亲卫兵双手接过公函,腰杆挺得笔直,应声道:“属下遵命!”

声音洪亮而坚定,随后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

亲卫兵离开后,李良缓缓站起身来,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到窗前。

窗外,东厂衙门的院子里,士兵们来来往往。

他们身着整齐的盔甲,手持兵器,步伐匆匆。

有的在操练,口号声震耳欲聋;有的在搬运物资,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动作依旧有条不紊,忙碌而有序。

他抬头望着天空,那天空湛蓝如宝石,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心中思绪万千。

“这三大势力在陈塘关盘踞已有些时日了,势力日渐庞大,此次稽查无果,未必是好事。”他暗自思忖道,眉头紧锁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忧虑,仿佛能穿透那遥远的陈塘关,看到那里隐藏的危机。

他继续想道:“或许他们隐藏得太深,或者有什么我们尚未察觉的阴谋。”

想到这里,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此时,李良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这不仅仅关乎东厂的声誉,更关乎朝廷的安危和百姓的福祉。

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那后果不堪设想,可能是无数家庭的破碎,可能是社会的动荡。

“必须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他暗暗下定决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屋子里的气氛越发凝重,仿佛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李良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时而停下,目光凝视着某个角落,似乎在那里能找到答案;时而又加快步伐,双手不停地揉搓着,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突然,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炬。

他大声说道:“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要主动出击,寻找更多的线索。”

那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于是,李良快步走到桌前,再次拿起王根的汇报书信,开始重新审视。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试图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他逐字逐句地推敲,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这封信就是一座隐藏着无数宝藏的神秘宝库,而他正努力寻找着开启宝库的钥匙。

“王根说他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呢?”他自言自语道,声音低沉而急切。

他的手指在信纸上轻轻划过,眉头越皱越紧。

经过一番仔细研究,李良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黑暗中闪烁的星辰。

“这里提到的‘蘑菇牧场’的一些交易记录似乎有些异常,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合法,但总觉得有些刻意掩盖的痕迹。”他心中一动,心跳也随之加快。

“还有‘北方马帮’的行踪,似乎也有些过于神秘,他们的活动范围和时间都不太符合常理。”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情景,思绪如乱麻般交织。

李良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心中的疑虑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只有亲自去看一看,才能真正了解情况。”他暗暗说道,语气坚定而决然。

随后,他开始着手准备前往陈塘关的行装,他考虑在明天的”陈塘关行动会议“之后,他就先行前往陈塘关。

他的一场充满未知的征程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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