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0顿感无语，一脚踹在树上：“下来，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我怎么就可怕了？”
杨程抱紧大树，瞪大了眼睛警告：“你别搞，那么大动静回头把人引过来就完了。”
“你给老娘下来说清楚！”A10非但没收敛，反而撞得更重。
忽然，一阵带着杀意的冷风呼啸而过直奔顾栖冶。
顾栖冶下意识往右侧躲避。
砰的一声，子弹打在了树上。
杨程两人见状立马收起情绪，警惕地看向四周。
“怎么谁还有消声器啊？”杨程不解，他们的装备都是一模一样，没像模拟考时做了三六九等。
如果别人有消声器，那他们应该也有，可他们包里并没有。
顾栖冶跳到树下，迎面又是一颗子弹射来，他这次躲避不及时，子弹划破了手臂。
一直在暗处的沈烨看到这一幕，第一时间锁定了方向，望过去，最新式狙击枪，配备消声器，身轻容易懈怠，不是学员，有这种配置的只有一个人。
宋书恒。
下一秒，似知道子弹解决不了，索性直接现身。
锋利的飞刀在月色下发出冷芒，不断地只朝顾栖冶一人飞去。
顾栖冶察觉到对方目的在自己，躲避飞刀的同时，沉声安排：“都躲起来，左右合击。”
A10两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听到顾栖冶的话，还是往两边跑。
刹那间，一道黑影带着十足的杀意出现，一脚踹在顾栖冶身上。
顾栖冶抬手格挡，硬生生往后退了大半步，手臂隐隐发麻，惊异地看向来人，语气笃定：“你不是学员。”
宋书恒不语，唯一暴露的眼里只有杀意，抽出腰间铁链长鞭，无情地朝顾栖冶砸去，上面的尖刺随意排序。
顾栖冶见对方不说话，一个翻滚来到包前，抽出枪就是射。
一枪、两枪、三枪、四枪五枪。
枪声惊了森林的鸟群，宋书恒翻滚在地，手里的鞭子一下子砸在了顾栖冶小腿上。
顾栖冶吃痛一声，手里再开一枪，子弹打在了宋书恒手臂上。
A10两人见状，迅速靠拢，手里的子弹跟不要钱一样往宋书恒方向射。
宋书恒躲避刹那掉入河流，红色的血液随河流蔓延。
唰的一声，他从侧面冒出，眼中怒火更盛：“就没有老子杀不死的！”
带着水的鞭子朝三人砸去，组合被割裂，杨程一时不察，腹部被尖刺刺穿，血流不止。
“杨程！”A10跑过去拉起他往旁边闪。
杨程脸白了一个度，眼中流露出惊愕：“我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啊。”
A10没解释，把他放在安全的地方后，起身去帮顾栖冶。
顾栖冶的子弹被消耗光，想近身跟宋书恒斗，可那鞭子完全阻止了他的行动。
这时，A10丢来一根树棍，顾栖冶翻身接住。
两面夹击把宋书恒夹在中间，鞭子一下子变成了他的累赘。
“你到底是谁？”顾栖冶冷声追问，抬腿一脚踹在他身上。
宋书恒冷笑一声，双手抓住树棍，用力往前推。
顾栖冶脚下扎稳，他推不动，可男女力量的悬殊让A10落了下风。
陡然间，局面被逆转，宋书恒抢过树棍，一棍子砸在顾栖冶小腿上。
顾栖冶吃痛跪地。
不给任何机会的，转头一棍子砸在A10肩头。
“啊！”A10没忍住，惨叫出声，胳膊无力地垂落，似断了。
“你太弱了，你根本不配！”宋书恒嗓音嘶哑，举起棍子又朝顾栖冶挥去。
顾栖冶眼神瞪大，转头滚进水中躲避。
宋书恒大步追赶，不给丝毫停歇机会，木棍重重砸在水里，一下两下，水花四溅，红色的血一下子分不清是他的还是顾栖冶的。
暗中的沈烨手指扣紧树干，眼底冷意翻涌，可她想看看顾栖冶能坚持到何种境地。
宋书恒的实力在他们之间可以说能排前三，他腰间像装饰的鞭子几乎每一根刺上都有人命。
如果顾栖冶能把他撂倒，他或许真的能拿第一，可现在……
水下的争斗才开始，宋书恒站在浅岸疯狂击打水面，月亮也给力地照出了顾栖冶所在的位置，似也在支持他把顾栖冶弄死。
岸边，杨程腹部血流不止，视线逐渐模糊，看着疼到蜷缩的A10以及到现在都没出来的顾栖冶，他有些懊恼自己实力怎么可以这么弱。
单手捂住流血的腹部，想到自己的信号弹，犹豫着拿了出来，嘴里喃喃：“不知道他们赶不赶得过来。”
A10意识逐渐回笼，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大声呵斥：“杨程，你要干什么？”
动静引起了宋书恒的注意。
而他转头刹那，顾栖冶也抓住了时机，一个起身朝宋书恒扑去。
砰的一声，信号弹被射出，彩色的烟花在空中划过长长的弧度才炸开。
杨程射完，彻底失去力气，倒在血泊里。
A10见状，踉跄往他身边跑。
沈烨看到这信号弹，纵身一跃跳下树，走到杨程两人面前。
A10看到她，眼冒星光：“教官，快救A16，那不是学员。”
沈烨看了眼跟宋书恒缠斗在一起的两人：“我知道，但他没放弃，森林里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管，我现在要把他带走。”
“那人不是学员，但要杀我们，也不管吗？”A10难以置信地质问：“我们都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还是说那人是你们安排的？”
沈烨：“我说了，他放弃我就出手。”
这话她说得大声，水中缠斗的两人都听到了。
宋书恒也知自己回去肯定要受罚，既然如此，他更要把顾栖冶搞死，手下用力，砸在顾栖冶身上，把他往水里摁。
顾栖冶抬腿用力踢在宋书恒后背上，用着同样的招式，把宋书恒往水里摁。
这边沈烨扛起杨程，看了眼A10脱臼的手臂：“你的手段了，不及时治疗会残疾，放弃吗？”
A10看了眼杨程，一咬牙，亲自动手把自己手臂又接了回去，转身拿起棍子朝宋书恒奔去。
沈烨驻足两秒，转身带着杨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