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亡灵士兵已经在山头逐渐聚集了起来,它们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强大了,从他们的气息当中班达克就能感受出来。
这些亡灵士兵看上去十分丑陋,他们的脸并不是完整的脸庞,而是一个骷髅,上面甚至爬着一些虫子,他们空洞的眼睛之中冒出来一些绿光,在黑夜当中倒是显得耀眼。
班达克挥动着手中的旗子,这个妻子是他的指挥工具。
他喊道:“杀!”
所有的斯瓦迪亚军士就像是亢奋了一般,他们整齐划一地朝亡灵士兵前往,后方是精灵正在施展魔法,这个魔法可以带给士兵们更加强大的攻击能力,能让他们振奋精神。
班达克也不闲着,他立刻跨上了一匹马,紧紧地跟再斯瓦迪亚军士的身后。、
和佩姆不一样的是,班达克并没有采用三角形的攻击方阵,而是采用了了正方形的方阵,所有的斯瓦迪亚军士手持着经过晶体矿改良的盾牌,整齐一致地朝亡灵士兵前进,那些亡灵士兵却好像是被他们强大的气势震慑到了。
甚至放慢了自己的步伐,斯瓦迪亚军士气势更加旺盛起来。
他们的脑海之中响起来了班达克统领说过,只要自己无畏,不害怕,那么这些亡灵士兵就是不堪一击的玩偶,但是只要他们一松懈下来,这些亡灵士兵就会变得比以前强大一百倍,一千倍。
这些单纯的士兵们,以为班达克所说的话就是真理,他们并不害怕,因为害怕的话他们只剩下死路一条,所以他们呐喊着,撕扯着自己的喉咙呐喊着,并不畏惧任何的亡灵士兵。
有一个身材魁梧的亡灵士兵提着一把锋利的大刀从天而降,他是从树上跳下来,企图想要跳进这个固若金汤的方阵当中,但是他还没有站稳脚步,就被旁边的斯瓦迪亚军士一柄长枪贯穿了喉咙,他流出来的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绿色的,冒着咕噜气泡的液体,从他的颈脖子一直流到脚尖,倒在了地上,无数的斯瓦迪亚军士从他的尸体上面踩踏过去,那是他们对敌人尊严的践踏,而那些亡灵士兵却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了意识一样,竟然有点畏怯这些年轻的斯瓦迪亚军士。
精灵大臣们在身后释放着魔法,他们之中多数都是拥有攻击魔法的攻击手,一些人施展着超级火球术,冰封术,将那些亡灵士兵全部都限制了起来,还有一些施展空间魔法,将亡灵士兵转移了阵地,从而打破他们的方阵,而这一切都是班达克的功劳,这些精灵大臣们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的打过一场战役,大多数的时候,他们都充当着逃兵的角色,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他们下意识的就是将自己的士兵推到前线上,只要形式稍稍不利,这些大臣就会向国王申请退兵令,而精灵王却也是个懦弱的人,无论什么退兵令他都可以接受,而且在这个国度当中崇尚的是绝对的实力,只要你的实力够强大,那么国王甚至可以啥一千个普通的人来换取一个强大的大臣。
这就是这个国度的法则,才让这个国度逐渐沦落成为殖民地,并且在这场亡灵士兵突袭战当中从头到尾都处在一个弱者的位置上。
班达克已经完全了解到这个国度落后的原因了,但是他并没有向精灵王提出来,想来精灵王也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行政,这才一直有意向康德领主抛出橄榄枝。
超过一百只的亡灵士兵突然从方阵的右边突击而来,那些亡灵士兵脚步十分整齐,甚至让班达克都产生了这些亡灵士兵是正规的士兵的错觉。
但是斯瓦迪亚军士也不是吃素的军队,他们举起手中的盾牌,来迎接不怀好意的亡灵士兵,无数的大刀砍在坚硬的盾牌上面,发出了铿铿铿的声音,这声音十分扰人耳朵,但是斯瓦迪亚军士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的手都已经因为剧烈的频率而开始变得颤抖起来,越颤抖,可是他们的手却抓的跟紧了,没有人有想要松手的冲动,他们是一个整体,只要一有漏洞发生,那么整个斯瓦迪亚军士都会面临溃败的阵地,谁也不想充当那一个罪人。
但是总有人会充当那一个罪人,他是中午的时候跟班达克统领说话的年轻人,他震惊于班达克统领竟然会和他们同打铺睡觉。
此时他出现了纰漏,他抓的很紧,但是偏偏多数的亡灵士兵都在冲击他的盾牌,他的双手都已经因为抓住把手而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液来,那些血液将地面都染红,可是他不想要放弃,不想看到统领看到他时候露出失望的表情来,所以他一直咬牙坚持着,可是,更多的亡灵士兵来冲破他的盾牌,无数的砍刀攻击在盾牌上面,即使是晶体矿锻造的盾牌,此时也好像是玻璃一样不堪一击,它最终达到了临界点,盾牌应声碎了开来。
眼看着方阵出现了一个漏洞,亡灵士兵的焦点全部都集中到这个漏洞上面来。
他慌张了,看着面前的亡灵士兵,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举起腰间的匕首和亡灵士兵以命相搏,但是亡灵士兵的砍刀却比他的反应更加敏捷,他的肩膀感受到了无可附加的疼痛,能感受到一股如同喷泉一般的血液正从他的伤口处汹涌翻滚,他的下颌,脖子上面全部都沾上了艳丽的颜色,他颤抖了,手再也摸不到腰间了匕首了,等到摸到腰间的匕首的时候,恐怕它已经被亡灵士兵一刀两段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而是挺身而出,他用弱小的躯体覆盖到亡灵士兵的砍刀上面,刀刃穿透了他的躯体,鲜血在穿透的刀尖上面翻滚,那是一股很热,很浓厚的血液。
是一个年轻士兵的骄傲,它不断翻滚着,迟迟不肯从刀刃上落到地上,但是小小的滚烫的鲜血总有冰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