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安静雅的加入是颇有成效的,她瞅准韩勇的薄弱环节进行攻击,每每在夏军志不济时,都能及时给韩勇以至关重要的一击。
这让体力不支的夏军志犹如雪中送炭,使他一次又一次从落败的困境中扭转过来。
韩静雅眼中全是夏军志,只要他一落难,她便毫不犹豫地挺身而上。
哪怕她被韩勇拳打脚踢也都无所畏惧,这样的她,确实让夏军志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真情实意。
其实韩勇此时的心境是无法用语言表述的。
因为事态全面的失控,以及被夏军志当面撕破脸的窘迫,使他陷入了神不守舍之中。
尤其他这里的打斗声和嘶喊声十分剧烈,按说被派出去的人一定有所察觉。
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样的状况使他波动的心更加惶恐无措起来。
韩勇的心不在焉是他即将失败的因素。
又由于夏军志手中始终握有利器,所以他踢向夏军志的右脚被安静雅死死抱住时,夏军志给了他当肩一棒。
夏军志虽然体力衰弱,但是铁棍的威力无穷,生生地把韩勇打扒在了地上,他脸如白纸的在地上痉挛着,再也没有了翻身的动力和勇气了。
安静雅忍着浑身的伤痛加入了另一个战团。
最后在得到有力支援的刘微,终于在关键时刻伸脚踢在了韩闵儿的头部,自此双方偃旗息鼓,胜负已决。
刘微不愧是个心机女,她看到桌上的那杯药水,心中生出一个恶念,她对着拄着铁棍喘息未定的夏军志道:“你们等一等,我马上就来!”
当刘微在两分钟返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杯水,她把这杯水和桌上的一杯水放在了一块,回头对夏军志道:
“我拿来的这杯药水是他们计划让你妈和你姐喝的,现在我们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看到放在桌上的两杯水,夏军志眼中折射出一道恨意和杀意。
他懂刘微的意思,对于地上的韩氏兄妹,他早已心怀芥蒂,恨之入骨了。
再加上他们想要自己和母亲、姐姐遭此不共戴天的羞辱和欺凌,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和面对的。
所以他很快认同了刘微的方法。
于是,在夏、刘二人的合作下,韩家兄妹被捏住鼻子强行灌下了两杯药水。
而一边受到拳脚之伤的安静雅只是傻傻地观看着夏、刘二人对韩家兄妹的强制霸道行为。
这时远处传来警笛长鸣和汽车轰然作响的声音,整个厂区立刻陷入了低气压,高风险状态。
守门的两个壮汉在心惊胆颤中举起了手枪,全力以赴地对峙着十几辆奔驰而来的军用武装警车。
武装警车在厂区外的大道上一字排开,几十名特警队员荷枪实弹地从车上跃下。
他们的威武霸气,伟岸英挺的气质顿时让大门内的六名歹徒感到了无边的恐惧和危险的降临。
六名歹徒还未反应过来这震撼人心的场景,他们就被来自身后院落中的一颗颗暗器击中要害,在猝不及防中纷纷倒在了地上。
很快韩家兄妹的药效开始发作了,特别是韩勇,他的身体因发烫而变得开始疯狂扭动.,野兽般的吼叫仿佛要炸裂房顶,他在眼睛迷离中找寻着发泄点。
而韩闵儿也逐渐有了回应,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反而自食其果了。
她清楚地意识到是夏军志和刘微强行给自己喝的药,她不甘,她愤恨。
因此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起来,它们喷着火,有血水从眼角流出。
她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徒劳无功,那潜意识的蠢蠢欲动逐渐膨胀,将她逐步包围,使她的欲望升腾、再升腾。
这即将出现的丑恶一幕,使得夏军志和安静雅像避蛇蝎一样地极快地冲出了房间。
这时,大院中已冲进来了全副武装的特警,他们雷霆万钧地开始缉拿着众歹徒。
大院的面积有四千平方米,由于久不占人,所以在中间地带的池塘下陷的厉害。
近期又遇遭连连暴雨,所以周围的雨水都流进了池塘中。
而孙敬明正带着两个人,仗着手中的枪在池塘高起的沿台后,做着垂死挣扎。
可是他们怎抵得过我英勇善战的特警队员,只一个照面他们就被点射的子弹击溃,几个人全都受伤倒地。
随着大部队的介入,负伤的歹徒全部被清理到了大院的东半边,大概有四十号人。
当一名特警向天鸣枪宣告着胜利时,从大门外走来了神色紧张又患得患失的夏怀瑜。
随着夏怀瑜的出现,在东边通向车间的道路上走来了刘明月母女和抱着男孩的一名特警。
激动人心的画面终于出现了,夏怀瑜父子在含泪拥抱后,又与奔上前来的刘明月母女抱成了一团。
他们哭诉着自己的经历,直到听到脆声声的“妈妈,舅舅,爷爷奶奶”的小男孩稚嫩的声音,这一家人才从沉痛的情绪中解放了出来。
家人的安全给了夏军志一颗定心丸,他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把目光投向了院中的每一个挺立的人。
直到他在靠近水池的地方见到了一个人,他才停止了搜寻。
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她,看着她从躺在地上的孙敬明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平安玉。
此时,刘微从西边通往办公区域的道路上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
刘微本想看完那场春宫戏,使韩闵儿兄妹这一辈子颜面扫地,无法生存。
但是看到那火辣辣的画面,她还是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了,而是像兔子似地逃了出来。
石玉昆和陈思雅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们快速地来到了曾经关押夏军志的房间。
当看到韩勇兄妹互相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几乎是衣不遮体时,思雅八卦般的吐露着心声:
“哇靠,这两个人明显是着了道。”
想到刘微刚才逃出去时的仓皇羞涩的表情,她立刻明白了这其中的问题:“这个刘微简直是太可恶了!”
“这种事仅凭她一个人是办不了的!”石玉昆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那么一定是夏军志和她联手的。还有那个安静雅。
这三个人还真是趁人之危,以怨报怨的典范!
如此行径,真是令人失望,令人唾弃!”思雅鄙视地道。
石玉昆和思雅分别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疯狂纠缠在一起的韩家兄妹身上。
而石玉昆不忘从韩闵儿的后脖领上取下一枚微型录音器。
她们举起手,分别砍在了兄妹二人的颈穴上,二人在半昏半醒中被石玉昆和思雅拖拽出了房间,一直到达了大院中的池塘边。
随着“噗通”“噗通”两声水响,韩氏兄妹被扔进了冰凉刺骨的池水中。
由于池水里是雨水和泥水杂物混合而成的,所以溅起的水污浊不堪,包裹住了他们袒露出来的不雅地方。
当韩氏兄妹被石玉昆和思雅扔进冰凉的水中时,夏军志和刘微的脸色变得十分敏感。
特别是刘微,她脸色僵硬,手指紧紧地攥着裙子,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愤怒。
当石玉昆把手中的童鞋、平安玉和微型录音器交给二哥石玉书时,石玉书对她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石玉昆和思雅自始至终都戴着头镜。
当夏军志一家人被两名特警护送着走出大门时,夏军志那灼热的目光在石玉昆的护镜上停留了很久,似乎是想通过护镜看到她的眼睛和面容。
在经过石玉昆的身边时,刘微愤恨地斜瞪了她一眼,这一眼渗透着怨恨和冷绝,使石玉昆锐利的眼睛扫向了她。
而刘微接收到的眼神却是深邃如漆黑的夜空,带着浑然天成的倨傲和不容亵渎,只这一眼,就让她心头瑟缩了一下,再也不敢与石玉昆对视了。
在看到刘微和夏军志时,不只是思雅,就是石玉昆都对他们伤害韩氏兄妹的恶劣行径感到了极大的愤慨,尽管韩氏兄妹也不是善类。
于是在与石玉昆擦肩而过时,夏军志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对自己的凉薄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