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营帐之内,火灵祖和秦峰相对而坐。营帐内布置得十分简单,只有几张石凳和一张石桌。
火灵祖一脸赞赏地看着秦峰,说道:“唉,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司徒庆云那老家伙,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他平日里仗着自己是渡劫期强者,在这片边界层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今天你干得漂亮,狠狠地出了我一口恶气。”
秦峰听了,并没有以人皇自居,毕竟在这片强者为尊的大陆上,对强者是要尊重的。
他站起身来,恭敬地一拱手,说道:“多谢前辈解围。”
以秦峰现在的实力,即便对上司徒庆云,虽然打不赢他,但是凭借身上的底牌,倒也死不了。
不过那样必定就要暴露一些底牌,火灵祖的出手还是帮了他不小的忙。这份恩情,秦峰铭记在心。
火灵祖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都是小事情。你来了,对联盟的士气可是一个极大的鼓舞啊。现在联盟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急需像你这样的英雄人物来提振士气。”
火灵祖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最近前方战场很不顺利,情况十分危急。”
“巫族战场上出现了很多妖族,还有魔族的身影。他们三方势力联合起来,对我们联盟展开了猛烈的攻击。我们的军队节节败退,伤亡惨重,情况很不乐观。”
秦峰听了,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沉思片刻后,说道:“难道他们想在领域发起决战?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火灵祖点了点头,说道:“有这个可能。据说两界山就是当年登天路断掉的地方,那里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现在我们还不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这次的行动绝对不简单。目前,我们和他们在高端战力上还算是处于平衡状态,双方的渡劫期强者数量相差无几,谁也不敢轻易发动大规模的决战。”
“不过,在年轻一代的较量上,我们就差得太远了。巫族的第二序列圣子实力超强,手段残忍血腥,已经杀了我们十几名天骄了,在年轻一代中,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敌。我们的年轻一代损失惨重。”
秦峰听了火灵祖的话,心头一动。他这次来到边界层,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来斩杀巫族圣子,获得吞噬蛊。
吞噬蛊是一种极为神秘而强大的存在,据说拥有着吞噬万物、提升实力的神奇功效。
他就是不知道这巫二是不是如白寒所说,使用吞噬蛊。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营帐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一个青年走了进来,只见他浑身多处伤口,衣服被鲜血染得通红,有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鲜血,看起来受了不轻的伤势。
他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道:“这个巫二好强啊,我跟他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还是败在了他的手里。要不是我的神通还没修炼到大成,我肯定能战胜他。”
这人叫焚天雄,也是火灵一脉的弟子,经过多年的刻苦修炼,他已经达到了半步大乘的境界,在年轻一代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败给了巫族的第二圣子。
火灵祖看着焚天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好好修炼,以后再打回去就是了。”
“你能活着回来已经很不错了,别人都已经死了。在这场战争中,死亡是很常见的事情,你应该感到庆幸。”
焚天雄听了火灵祖的话,一脸黑线,他不满地说道:“老祖,我怎么感觉你不像在安慰我呢。”
虽然说火灵祖说的也是事实,其他人在跟巫二对战的时候都已经陨落,这一点确实说明焚天雄比其他人强一些。
不过火灵祖这话说得也太伤人了,怎么活着回来还算不错了。虽然他心里明白火灵祖说的是实话,但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秦峰看着焚天雄,微微一笑。他想起了之前为了追求花诗琪而被下了泻药的烈火,感觉他们这火灵一脉的人都挺有趣的。
他们性格直爽,虽然有时候说话做事有些大大咧咧的,但却都有着一颗炽热的心,对待朋友和敌人都有着鲜明的态度。
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营帐内的沉默:“真是太弱了呀,要是我碧落族的司徒斩在这里,又何至于受这种气。”这声音带着几分轻蔑,好似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扎进焚天雄的心里。
说话间,司徒庆云大摇大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看到对手陷入困境时,按捺不住的得意。
司徒庆云心里清楚得很,这可是打压火灵祖的绝佳机会,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司徒斩是碧落族的圣子,在年轻一代中可是声名赫赫。他实力超强,无人能及,此时正在族中闭关修炼,为突破更高的境界做准备。
听到司徒庆云这番话,焚天雄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番茄,愤怒的情绪在他心中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他大声吼道:“司徒长老,你这话说的就太打击人了吧。那可是巫族的第二序列,即便是司徒斩来了也不见得能战胜他。”焚天雄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带着几分不甘和无奈。
火灵祖也忍不住了,他怒视着司徒庆云,质问道:“司徒庆云,你到底是哪边的?咱们现在可是联盟,你却帮着巫族说话,你还要不要脸?”
火灵祖气得浑身发抖,他实在想不明白,在这关键时刻,司徒庆云怎么能说出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司徒庆云却丝毫不以为意,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这跟我是哪边的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怎么?你的晚辈技不如人,还不让人说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扫视着营帐内的众人,眼神中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