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山带着赵辰等人奔赴沈家在风云镇的府院,同时派人把绸缎铺子的张勇,珠宝斋的刘发林,鸿盛米行的谢春发几位大户请过来,共同商议大事,这些人都是靠着汴河发家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到了沈府,这里是沈万山在县城的别院。进了院子,里面看起来不大,但却非常的别致,竟然有一点江南水乡的味道。院子里面亭台楼榭,假山池塘,就像苏杭的园林一般,看的众人也是啧啧称奇!
沈万山把赵辰等人领到了一个池塘边的亭子里面,亭子不小,里面摆好了桌子。
沈万山命人上了顶级好茶---大红袍,顿时芳香四溢,让大家的心情也松弛了下来,喝茶就有这种让人冷静镇定的效果。
一盏茶的功夫,绸缎铺子的张勇,珠宝斋的刘发林,鸿盛米行的谢春发纷纷赶了过来。
他们看到赵辰后,脸上的愁容马上散去,一个个变得高兴起来,纷纷向赵辰躬身行礼!
“见过世子!”
“见过世子!”
“各位免礼,坐下喝茶吧!”赵辰温和地道。
大家各有心事,纷纷低头喝起茶来。
沈万山近来因为汴河帮的事情被搅得夜不能寐,明显憔悴了不少。
他首先打破了平静,沉声道:“各位,今天的事情大家可能都知道了,汴河帮昨天刚收了我一万两银子,可是今天又来码头捣乱了,这明摆着因为上次的事情要致我们于死地。好在世子及时赶到,把他们打跑了。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世子把我们召集起来,大家一起想个万全的办法!”
鸿盛米行的谢春发道:“沈爷,我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哎,有了这帮悍匪,我们今后的生意难做啊,他们要我们一半的利,不然的话要么扣船,要么到码头上打砸!”
绸缎铺子的张勇道:“前几天我有一批货,我们的钱稍微送晚了一点,他们就直接在绸缎上泼水,我整整损失了五千两银子,再这样下去的话,实在是干不下去了。”
珠宝斋的刘发林也道:“我也接到了他们的通知,今后每个月送二千两银子过去,他们威胁我如果不照办,那一天我的铺子说不定就可能着火,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和敲诈啊!”
三个人你一嘴我一舌说个不停!
赵辰冷眼看了看三位,缓缓地道:“你们可报官?”
张勇道:“报了,可是等到厢兵赶到,他们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不管用。”
赵辰又道:“你们自己没有自行组织反抗吗?”
“哎,世子,这就更别提了,我们街上有一个有武功的,据说还是出自少林,他在汴河也有一个小码头,就是因为不交钱,一天晚上家里的房子被人烧了,堆放在码头上的泥炭也被人扔进了汴河,自己也被人打的扔在大街上,那个惨啊,现在镇上谁也不敢招惹汴河帮,没办法,只能乖乖地交钱了事!”刘发林苦着脸道。
赵辰心想,这是妥妥的黑社会啊,这股毒瘤不拔掉的话,自己的计划根本就无法实施!
赵辰道:“各位,你们不要心慌,这件事情肯定需要解决,这汴河帮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朝廷的军队!”
张勇眼睛一亮,喜道:“朝廷准备出兵剿匪额!”
赵辰摇了摇头道:“杀鸡焉用牛刀,小小的汴河帮还用不上朝廷的大兵,这件事情本世子就有考虑,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各位还需忍耐一段时间!”
张勇一听,心中燃起来气的希望也瞬间破灭。他们见多识广,以为赵辰就是为了应付一下他们。
沈万山也是心中黯然,但他还是问道:“世子有何打算?”
“各位,这一段时间各位低调一点,该交的钱继续交,但我要指派你们一个任务,你们三家从今天开始,各自暗地里召集一批好手,把汴河帮在各地的坛口摸清楚,把他们的老巢找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等到时机成熟,本世子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听清楚了吗?”赵辰扫视了四位一眼,冷声道。
四位一听大喜,原来赵辰是要摸清汴河帮的底细再动手。沈万山道:“世子放心,半个月之内,我们一定把汴河帮的所有坛口和总部摸清楚!”
“方民权!”
“属下在!”
“”你带上几位老斥候留在风云渡,找一个宅子住下来,他们找来的人手统一由你调度,一个月之内我要看到汴河帮的坛口和人员分布图!”
“是,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方民权激动地道,半年多了,他又终于回到了自己老本行,打探消息他在军中不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刘发林道:“”世子放心,我们的米行开遍了汴河二岸的大小镇子,只要有人手,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很好,那就以你的米行为掩护,我们尽快把他们的底细摸清楚,到时候我调集人手,把他们一网打尽!”赵辰身上气势大盛,杀意惊人,让在座的都心惊胆跳!
“好,既然大家统一了意见,现在我们一起形成一个作战计划,务必细致周全!”赵辰沉声道。
王斌等家将一惊,世子竟然还懂得制定作战计划,看来世子也学了一些行军打仗的本事了,他们不由得高兴起来。
整整用了两个时辰,一个详细的剿匪作战计划就形成了。从时间的安排,到信息的获取,到兵力的调度,以及后援的布置,地点的选择,一项项制定出来了。
沈万山等人还只是佩服赵辰的才识,但王斌等人就不一样了,简直是惊为天人。
世子从来没有行军打仗,也没有听说他读了什么兵书,制定的计划怎么这么完善完美,比他们老国公的作战计划还要完美,没有实战经验怎么会如此了得,难道这就是血脉压制?
王斌等人现在不仅是服从,更多的是一种敬佩!
就在这时,沈万山的一位管事神色慌张地来报,“老爷,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贵客在此,成何体统?”沈万山喝道。
赵辰摆摆手,道:“说,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老爷,我们的四艘运货船被汴河帮扣了!”
沈万山一听,脸色顿时铁青,腾的站了起来准备走出去。
赵辰沉声道:“稍安勿躁!”
沈万山无奈地坐了下来,看向赵辰。
赵辰知道确实要动手解决问题,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军心就要涣散了。
赵辰站起来道:“沈老哥,做大事一定要隐忍,越是困难重重越是要有耐心,不就是万把两银子吗,给他们,这一段时间把生意停下了,做好你们的事情,等我的消息。投靠我赵辰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他受欺负,咱们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