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连遗体都无法留下。
降谷零神情有些麻木的看着那边的地面,上面点缀着猩红色的点点,以及一些不愿多想的细碎沫状物质。
直到现在,一切都还是给他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就这么,彻底结束了吗?
一边的宫村乐咽下最后一口糕点,之后随手将盒子扔进垃圾桶里走了过来。
“还没接受现实?”她轻声问道。
降谷零张了张嘴,最后发出了相当干涩的声音:“为什么,你会这么的淡定?”
“是因为同样的事情经历太多已经彻底麻木了,还是,现在的你,已经不在意这一切了?”
宫村乐同样看样那边,缓缓开口道:“如果是指她的死去或许两者都有吧,同样的事情经历了一遍又一遍,并不是心不会疼了,而是已经彻底麻木,从而感知不到原本应有的疼痛。”
“但是,这一次不是。”
降谷零愣了下,刚想去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结果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安室先生,宫村!”
转头看去,就见工藤新一和小兰有些焦急的跑了过来。
到了近前后,小兰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确定宫村乐没事,这才终于狠狠地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还以为又要经历以前的那些事了。”
宫村乐眨眨眼,后又直接笑道:“放心吧,你来的路上不都知道这次事情和布偶有关吗?那就该相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事的。”
听她这么说,一边的工藤新一都有些无奈了:“说是这么说,但是等真正发生的时候,谁会有心情去想这些啊?来的路上小兰可担心坏了呢,原本还说一定要给你补充一些警惕周围这方面的知识,但等这到了的时候,看见你好好的,我们也就放心了。”
宫村乐叉着腰,笑道:“那肯定,我可已经决定好要好好活下去了呢,总不能在这种时候又突然反悔。”
一边的降谷零本来只是安静地听着,但等到这时候,却也终于明白了不对劲的地方。
“等一下,工藤,你是刚和小兰过来的?”他没忍住问道。
“差不多吧,”说着,工藤新一拿出手机晃了晃:“今天有考试,休息的时候看到了秋日庆典这边的事情,那篇文章上面的配图把你们两个都给拍进去了,本来想趁着考完的时候给宫村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结果全都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给我拉黑了。”
“没办法,就只能快点过来,结果我和小兰才刚赶过来,就听到这边说什么案件已经结束了,大家可以回家了的消息,记着你们两个都在这,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走,所以就来找你们了。”
说到这的时候,工藤新一看到降谷零的表情,自己也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了:“怎么,还有什么没解开的案件疑点吗?”
降谷零摇了摇头,刚想说些什么,就突然感觉自己肩头一沉,随后,便再次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也没什么,他只是比较好奇我的出现是怎么回事而已。”
小兰瞬间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身边的工藤新一,再看看对面那个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家伙,一时间有些发懵:“怎么有两个新一?难不成,你是基德扮演的吗?”
工藤新一也是瞬间上前一步准备将小兰护在身后,却在靠近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下,刚才说这起案件和布偶有关,但现在又说案件已经被解决了,一般布偶出现的案件,不会有这么轻松地氛围吧,所以······”
他一直断断续续的听到什么死了之类的消息,后又看到几个被担架带走的人,还以为说的是他们,但现在仔细想想,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呢?
另一边,宫村乐倒是直接笑道:“是啊,布偶死了,死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我还顺便补了一刀,确保可以彻底死透。”
工藤新一瞬间瞪大眼睛:“等下,那你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宫村乐抱着胳膊笑了笑,却并没说话。
而真正开口解释的,是那个此刻依旧戴着面具的假工藤新一。
“自然是因为,死的是布偶,不是我啊”
语调渐渐恢复到一个最为熟悉的声音,那人缓缓伸手摸到脖颈处,再用力一撕,那张再熟悉不过的模样终于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她笑了笑,朝着众人打招呼道:“好久不见,我回来啦。”
“木······不是,家永······也不对。”情况多少有些令人惊讶,以至于工藤新一的语言系统都有一瞬间的紊乱。
“啊呀呀,可别这样子,我会觉得这场最终谢幕还没有达到惊喜阈值的。”她笑了笑,刘海下依旧泛着些许金属的光泽,但眉眼都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样子,甚至,有些恢复到最初的感觉。
“叫我木南吧,这一次,我真的回来了,一个最为完整的,属于大家的木南。”
在这里站着说话多少有些不方便,正好工藤新一他们也已经放学了,大家便一起朝着木南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工藤新一的好奇心简直达到了顶峰,问了不少和这次死亡游戏有关的事情,以及为什么木南会出现在这里等各种各样的问题。
一边的小兰倒是没阻止,毕竟她也相当的好奇这些事。
毕竟公安那边的事情他们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所以木南解释起来倒也方便,不至于遮遮掩掩,还想办法去编个借口之类的。
“真要说的话,主要还是组织那边的帮助,”木南视线余光看了眼后面跟着的降谷零,后又继续道:“我可以为他们带来的价值其实也就那么多,在预知未来这个能力被彻底用透支后,我必须要让自己重新充满价值才可以。”
“但刚巧,我本人的存在就很有价值,虽说因为之前在组织的经历让我没办法做什么光明正大的工作,但是对于组织而言,收编我这种人还是个很轻松的事,唯一剩下的问题就是。”
“该如何处理布偶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