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的问着，时予墨淡定点头。
“还好。”
慕然也在一旁喝酒，找她的人围了一圈。
“慕小姐，考虑考虑我家公司怎么样，专业团队，保证质量，保你满意。”
“慕小姐，我家公司只拿三成利润，且全天24小时待命，公司内部员工随叫随到。”
“然然，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上，谈个合作不过分吧，你可以无条件信任我家……”
江瑶她们也来插一脚，慕然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别人都在积极介绍时，时予墨悠悠开口，声音不大，带着慵懒和常人难以触及的自信。
“慕然，虽然我现在可能位置有些尴尬，但你信我，只要你我合作，这单将是最完美的，我不止是时氏大小姐。”
她也是秦氏的大小姐，她背后还有秦家。
时予墨轻声说着，对着她笑了笑。
慕然愣住，脸色微红。
时予墨还是提到正事了，但自己怎么不太开心呢……
她想要一口答应下来，可若是答应了，后面还有什么理由让时予墨来找她。
一旦答应，单子便会转交给别人负责。
她沉默期间，对上了时予墨醉意朦胧的眼。
很美，美到让她一秒就收回了目光，不敢亵渎。
“予墨姐，你醉了吗？这些事我还得再好好考虑考虑，毕竟时间还蛮长的，关系到家族利益，我还得去问问我哥，我经验不够……”
她迟疑着开口，时予墨点了点头。
“嗯，好，我等你的消息与结果，确实要好好考虑，无论是哪种，你我都是朋友，这点不会改变。”
她不是没有想过失败，但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愿意认。
她给慕然倒了杯酒，随后递给她，也抬起自己的酒杯。
“慕然，我敬你一杯，这一杯，说没有利益是假，但更多的，是认识你，我很开心，更重要的是，你我永远是朋友。”
她又重复了一遍。
慕然阳光开朗，是个很不错的朋友，同她在一起，会比较轻松。
时予墨朋友不多，这话说得认真。
慕然牵强的笑笑，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叮铃的脆响传来，就像她的心一样，碎了一地。
“我也很高兴。”
她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可心中却难免发涩。
只能止步于朋友吗？她不想只当朋友。
她曾记得，时予墨说喜欢热烈的人，她便让自己从那狭隘的，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将表面包装成她喜欢的样子。
听见她那么说，别家默认还有机会，冲上去想要夺得这机遇。
耳边都是嘈杂的声响，慕然脑子晕乎乎的。
时予墨同她碰完杯，喝完酒后，便和别人聊天。
萧霁清一直在旁边默默守护着她，暗戳戳将灵力渡给她，不让她难受。
看着她们争得头破血流，都是在为自己家族考虑，慕然咬牙。
这单子父亲早就内定给了时氏，区别只是时氏哪位继承者拿到而已。
“好了好了，各家公司都很好，其实不瞒你们说，慕家心中已经有合作人选了，只是暂未公开，要是还有问题的话，问问我哥哥吧。”
她不太认识这些人，社恐让她感觉自己快要碎掉了，只想找个地方躲着。
听见她这话，时予墨勾唇笑笑。
远处苏芸和时安婉看见慕然，本想上前打招呼，但时予墨一直在同慕然闲聊。
“妈，你说时予墨会不会捷足先登啊？”
她眼中都是担心，苏芸安慰她。
“没事，她拿到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交给时氏，别担心，况且你手里面还有别的单子，丢那一个也不会怎么样 ，放宽心，乖女儿，你身后还有爸妈在呢。”
时晗远给时安婉前路和退路都想好了，机会自然也给了不少。
“可那一个数额最大，也最能让董事会的心服口服……”
时安婉咬牙看着那边相谈甚欢的几人。
而她旁边，也有不少人凑过来找她，想要从她手里拿点好处。
时晗远给了她不少单子，宴会上不愁无人找她，她的身份，正在一步一步得到认可。
“时小姐，可以聊聊吗？”
有人过来找她，时安婉赶忙恢复一贯甜美的模样，开口交谈。
“当然可以。”
苏芸在一旁给她加油助威。
慕然最后拉慕瑾来帮她解围。
“哥，我要去洗手间，这里就交给你了！”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跑了，留下慕瑾笑得一脸和善的同众多人交谈。
孟佳佳端着酒杯站在窗户边，目光停留在远处靠着萧霁清肩头睡觉的时予墨身上。
她轻蔑的哼了一声，随后转身，去看窗外的烟花。
她将手放在窗户上，无人知晓她此刻在想什么。
慕然溜达去了后花园，找了个没有人的角落蹲在那，点燃了根烟。
当年无意听见时予墨说不喜欢沉闷的人，她便试着改变，热烈了一点又一年，把那见不得光的自己丢弃。
“你在这做什么呢？”
身后突然传来声响，慕然被吓了一跳，猛的向后转身。
身后，是换了衣裙的周寻晴，正一脸笑意的盯着她。
慕然有些尴尬，寻思要不要把烟灭了。
而周寻晴却很自然的蹲在了她旁边。
“早看见你了，分我一根。”
她自然伸手，像是老熟人一样。
慕然愣住。
看着眼前的女人，慕然皱眉，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她。
“你自己没有吗？”
她问着，周寻晴得了烟，反倒得寸进尺的凑过来。
她叼着烟，笑嘻嘻的看向慕然，饶有兴致的开口。
“来，借个火，我的今天被收了。”
慕然无奈，掏出打火机帮她点燃。
她像个无赖一样，慕然想不通。
这跟刚刚看台上的真的是同一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
要是没记错，之前台上的人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典型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