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你明天就成年了?”陆晏舟嗓音暗哑,带着某种期待。
“凌晨过了,是不是……”
玄镜一把推开他,脸红红的,“是明天,但凌晨话不行。”
“嗯?”陆晏舟奇怪,“还有什么说法?”
“明天我还要回去参加祈福仪式。仪式结束吃了长寿龟给我做的长寿面,才算成年。”
陆晏舟恍然大悟。
“那我能去参加吗?”他想看看小妻子的成年礼是什么样的。
“可以。”听到他要去参加自己的成年礼,玄镜很开心:“明天我让人来接你。”
“你跟着他一起……算了,还是我等你忙完,我带你一起去。”有她在,别人才不会看轻他。
“那就谢谢我家阿镜了。”对于能和她一起出现在她的社交圈,他是欢喜的。
为了明天能心无旁骛的参加玄镜的成年礼,陆晏舟熬夜把明天的工作都处理了。
实在不能提前处理的,就让特助去找陆敬知。
翌日,玄镜被小鬼喊醒,“王,再不回去就误吉时了。”
玄镜迷糊的摸向旁边的位置,空无一人。
她瞬间惊醒,睁开眼睛,外面天光大亮。
身侧的位置是凉的。
陆晏舟呢?
难道是开心得一晚上睡不着?
小鬼看出她心底的想法,白她一眼,“大王夫为了今天能好好的参加你的成年礼,熬了一通宵。”
“这会儿正趴在书房的桌子上睡着了。”
“大王,你要是再不起来,顺便去喊他,你们就迟到了。”
玄镜咕噜爬起来去书房喊陆晏舟。
来到书房,陆晏舟已经醒了。
带了点刚醒来不知何处的迷茫。
看见她推门进来,脚上没穿鞋,他眉心微微拧起,起身朝她走去,“怎么不穿鞋?”
早上凉,地板还是特制的,更凉。
对她的身体不好。
“忘了。”玄镜转身回屋。
陆晏舟跟在她身后进了卧室。
她踩上拖鞋,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浴室。
看着陆晏舟眼底的青黑,她心疼:“辛苦了。”
陆晏舟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眼睛,“既然知道,晚上好好补偿我。”
补偿他?
是那个补偿吗?
想到他清心寡欲好多年,玄镜的脸色开始爆红。
陆晏舟眸光微闪,故作诧异的问:“脸这么红,生病了?”
玄镜摇头,“动不动想歪,不要脸。”
“嗯?”陆晏舟神色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我怎么不要脸了?你不要污蔑我。”
“满脑子都是黄废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原来你脸红是因为想到那些废料了啊。”陆晏舟轻笑一声,朝她靠近,“看来你也想要。”
玄镜脸色爆红,“你胡说,我没有。”
她没有。
真的没有。
陆晏舟深深的叹息一声,“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洗漱,再磨蹭下去就真的迟到了。”
玄镜:“……”有点气。
可是时间真的来不及了。
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刷牙时很用力。
不小心戳到牙龈,出血了。
“多大人了,不知道小心点?”陆晏舟有点无奈,“我看看伤得重吗?”
玄镜推开他,“没事。”
“你也赶紧洗漱换衣服。”
两人洗漱完毕,又换好衣服,玄镜打开地府之门。
地府之门打开的刹那,一股阴冷的气息传出来。
玄镜担心的看向陆晏舟,害怕他被吓到,冷到。
结果发现他老神在在的,不仅不害怕,还很镇定。
她一脸诧异,“你不害怕?”
她确定自己第一次让他见到这个。
“不怕。”陆晏舟浅浅勾唇,
比这个更恐怖的都见过,这点怕什么。
“真的不怕?”她都做好他怕的话,她就牵着他手的打算了。
“……现在怕了。”陆晏舟凑近她,紧紧地挨着她,声音端的是柔弱不能自已,“你要保护我。”
玄镜:“……”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看了看陆晏舟的脸,发现他看起来真的很像是在害怕。
他真的害怕?
“以后你会习惯的。”再害怕也只能适应。
上了她这条贼船就不能下船了。
“嗯。”陆晏舟的声音听起来好不柔弱。
玄镜:“……”
来了,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穿过阴冷的廊道,地府之门出现在两人面前。
大门感应到玄镜的出现,自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建造。
和古代的宫殿差不多,可是又有些不同,这些建筑看着比古代的建筑还崭新。
玄镜牵着陆晏舟走进去,边走边告诉他,这些建筑是为了迎接她的成年礼而翻新的。
“地府的老人们对你的成年礼很尽心。”陆晏舟总结。
“其实不是。”玄镜看着建筑,幽幽的说:“地府的老人们对每一届的阎王成年礼都很尽心。”
只是上一届的鬼王在成年礼当天被魔族算计。
那一届的阎王为了不让地府的厉鬼出去闹世界,以一己之力封印了地府所有的出口。
那一届阎王封印了地府,交代大家等新一任的地府之主便消失了。
大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知道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不过那之后,听说魔界大乱,魔界的王和很多武力高强的魔全部被杀死,烟消云散。
魔界低迷了很多年,现在都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地府的鬼私下里偷偷讨论,会不会是消失的王去灭了魔界。
“王。”牛头兴奋的声音拉回玄镜的思绪。
她看向牛头,“你怎么在这里?”
“孟婆说她熬的汤缺了一味药,让我去仓库找。我准备去呢,就看见王您了。”
牛头扭头看着陆晏舟,大大咧咧的问:“这就是王的王夫?”
牛头仔仔细细的看着陆晏舟的脸,总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玄镜没看到牛头眼底思考,对他说:“你喊他名字就好了。他叫陆晏舟。”
什么王夫不王夫的,又不是古代,好怪异。
牛头听到对方的名字瞬间想起来了。
“是你啊。”牛头兴奋的和玄镜说:“王,他就是我们经常跟你提起的,常常往地府送小鬼的那个小屁孩。”
牛头上下打量着陆晏舟,有些感慨,“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才几岁呢,再见你就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