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之前那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原来是她!
程元吉忽然被人把剑架在脖子上,也是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在说话。
云玥缓缓开口:“阿瑜,把剑收起来,万一不小心戳到哪儿,到时候血流满地,还得清理,怪麻烦的。”
程元福偷偷看了一眼云玥,这人是魔鬼吗?
看起来一身贵气,富贵雍容,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渗人。什么叫戳到人流血,还清理怪麻烦的,清理谁?
而且云玥看起来比他们年轻多了,看面相也不是一个狠辣的人啊,为什么能说出这样冷血的话,好害怕。
程元福到底年长些,虽然害怕但还能站得住。程元吉在沈子瑜收起剑之后,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地上。
云玥靠在椅子上,仍旧面带笑意:“现在好了,可以说说了吗?”
程元吉现在颤抖着,根本说不出话来,刚刚他险些命都没了,他下意识往程元福那边爬去。
程元福虽然还站着,但心里多少都是有些害怕的。他也怕,下一秒那剑就戳在了自己身上。
关于程青砚的事情,他们虽然之前已经说过一次了,但这次又换了不同的人来问,他也不敢不说。
基本上讲述跟之前跟程青砚讲述的差不多,这些事情,想瞒也瞒不了,因为已经跟程青砚说过,也跟沈子瑜说过了。
现在想瞒的话,下一秒可能他跟程元吉都会命丧当场。
他们家阿爹阿娘可能也想不到,在他们去世后的很多年,程青砚的事情居然又被人翻了出来。
这些人住在程青砚的家里,跟程青砚成为了朋友,到底是好是坏,他根本就不敢想。
光是那个白头发的,想杀人的话,整个村子加起来都不够她杀的吧·····
程元福的讲述,云玥已经从程青砚和沈子瑜的嘴里听说过一些。
基本上是大差不差,程青砚被捡到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
虽然程家阿爹和阿娘都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但云玥还想从他们身上获取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你们的阿爹阿娘是做什么的?”
程元吉躬身回道:“阿爹他有时候会上山打猎,阿娘一般都在家里,靠种地为生。”
“你阿爹阿娘可曾长期离开此地?”
“不曾,阿爹阿娘捡到老三的时候,我和老二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他们可有什么走的比较近的远房亲戚,或者朋友什么的?”
程元福思考片刻后答道:“我们一家算得上是逃难过来的,在这并没有什么亲戚。”
“阿爹阿娘他们几乎整日都在村子里,只有阿爹偶尔上山打打猎,跟外面的人可以说是没有交流。”
“你们从哪儿逃难过来的?什么时候的灾难?”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从左平郡那边,具体的,记不清了。”
左平郡和京都相差万里,还是两个方向。
前些年,国家战乱,边境不稳,灾民四处躲避战乱,想追查,难如登天。
“你爹娘葬在何处?”
“葬在后山。”
云玥挥挥手:“你们先退下吧,等青砚回来,我自会让她前去找你们。”
程元福和程元吉如蒙大赦,趔趄着就逃出了程青砚家里。
从程元福和程元吉嘴里得到的,基本上都是些没有什么用处的消息。
难道程青砚被程家收养,这一切都是一场巧合?
如果是巧合的话,程家对程青砚有天大的恩泽。如果不是巧合,那程家人就该千刀万剐。
“阿瑜,让人去查查他们一路的逃难记录,这件事情不查清楚,我心里始终不踏实。”
“承人恩泽,要还。如果是奸人作祟,那就是要死。”
“两者差别还蛮大的,可得查清楚才行。”
沈子瑜领命:“是,我这就让人去左平郡查探。”
等程青砚和叶灵雨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要蒙蒙黑了。
知道程元福和程元吉来找她,她想到了应该是程绍文提亲的事情,这件事情,不算着急,等吃完饭再说也可以。
晚上吃完饭,程青砚和叶灵雨一起去了程元吉家里,见到了惊魂未定的程元吉。
程元吉的状态很不对,见到程青砚眼神闪躲,畏畏缩缩。
“听家里说,大哥二哥今日去寻我了?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程元吉陪着笑脸开口:“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关于绍文提亲的事情····”
“哦,这件事情,不是很着急,二哥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到时候在缺什么在跟我说。”
程元吉怯怯的问:“今日去到你家里,见到一位妇人,那妇人是?”
程青砚没想着遮掩什么,毕竟程元福和程元吉都知道她不是程家的骨肉:“那是我亲生阿娘,她千里迢迢寻了过来。”
程元吉吓的往后退了退:“老三,我和大哥这么多年虽然没有给你什么帮助,但我们兄弟也没怎么欺负你啊,你可别恩将仇报,不然阿爹阿娘他们不会放过你!”
看程元吉的反应,大概是在程青砚的家里受到了什么刺激。
只是,她和叶灵雨回去之后,并没有人提及此事。
程青砚不解的问:“二哥这话是何意?我何曾恩将仇报与你们?”
想到今日被横在脖子上的森凉的剑,程元吉不安的搓搓手:“现在没有,往后也不能有。”
“老三,我和大哥已经按照阿娘和阿爹的意思,给你分了房屋田舍。甚至当初还给你分了银两,你自己挥霍光了,最后才把日子过成那样。”
怎么又提起了往日,她已经不是往日那个程青砚了,这能说吗?显然不能。
程青砚叹了一口气:“二哥,我没有想过要为难你们,你今日说这些话,到底是为何?”
程元吉摸了摸脖子:“我的脑袋,险些掉了,我还不能说两句了?”
叶灵雨看了一眼程青砚,程青砚也看向她,二人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二哥请勿担心,我想沈兄她只是跟二哥开个玩笑,并不是真的想伤害二哥。”
这话,程元吉可不信,他不想死,也不想再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