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只有一支
帝倬在Z国的最新办公楼里，霍渊落和莫启深正相对而坐。
两杯咖啡在茶几上冒着缕缕白烟，陈特助和白武两人分别站在了自家老板的身后。
霍渊落手上把玩着一个小小的透明玻璃试管，里面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正在不停晃动。
“莫少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就是不知道你要用什么等价的物品来交换呢？”
带着七分认真三分玩味的声音让霍渊落整个人透着少有的痞味，不过这对于莫启深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影响。
陈特助在霍渊落话音结束的同时，就把一个形状似遥控器的小巧物件送到了自己老板手上。
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莫启深开口：“这是劳根监狱外围重型攻击炮的发射器，相信这东西，霍爷一定很感兴趣。”
简短却直击重点的话，让霍渊落收敛起了面上轻浮的笑容。
“这个发射器连小月芽都没找到，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很重要吗？结果都是到了你手上不就可以了，当然，前提是霍爷你将手上的那支试管给我。”
莫启深没有正面回答霍渊落的问题，经过是如何本就不是重点，他们两个的关系也没亲密到事事都要分享过程的地步。
霍渊落沉默了两秒后便重复了方才莫启深的动作，将试管放在了茶几上，随后紧跟着的，就是白武和陈特助同时上前，将自家老板想要的东西收了起来。
“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找到这个发射器的？”霍渊落架起腿，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上次和你一起去m国的时候。”
没准备要隐瞒的莫启深用很平淡的口吻回了句，却让刚抿了一口咖啡的霍渊落手上一顿，那原本在口中醇香的咖啡也顿时失去了属于它的香味。
霍渊落沉眼咬牙，那么早就找到的东西，这莫启深居然在知道他想要的情况下还瞒得那么紧。
甚至在之前提议兼怂恿他成为霍家掌权人的时候，都不把这东西拿出来做为谈判的筹码，果然还是他轻敌了。
蓦地，霍渊落的脑中跳出一个恶劣想法，他邪恶一笑，满脸的不怀好意。
“之前小月芽想要找到这个发射器，将它做为人情还给我，结果这东西现在却到了莫少你的手上，我猜小月芽是不知情的吧，要是我现在去她面前添油加醋一番，你说会不会就此让你们两人之间产生误会。”
霍渊落挑事的话语进了莫启深的耳朵，却只是让他浅浅勾了下嘴角，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般。
“我的自然就是月的，她如果真的需要，不用她开口，我就会给她，但过了那么久，她都没花心思在这上面，代表了什么，霍爷那么聪明应该不需要我说明了吧。”
原本转晴的心情猛然间又阴云密布，霍渊落有些气结，他一定是许久没好好休息，脑子有些不灵活了，居然自己上赶着去吃狗粮。
霍渊落放下交叠着的腿，扫了眼被陈特助握在手里的玻璃试管，面露认真地询问起心中的疑惑。
“你怎么知道老头那里会有当年裘家研制出的抑制剂？”
关于莫启深的身体问题，他已然自霍家的消息网以及莫启深自己透露的情况中知晓了一切。
他刚给的那支试管也是莫启深在前不久亲自找到他，让他帮忙在霍家老宅的密室中找到的。
而在那之前连他自己都没发现，霍家居然还会和曾经的裘家牵扯那么深，甚至居然还保存着仅剩的一支抑制改造剂。
“霍老有保存最完整的裘家研究对象资料，就说明曾经霍家肯定与裘家有着非一般的关系，当年的霍家已经在走下坡路，周围的世家都对其虎视眈眈，与裘家合作是那时候霍老可以选择的最好出路。”
“裘家被灭后，各大世家争先瓜分其势力，霍家虽然是得益最少的，但也是损失最小的，甚至那些所谓的损失已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能做到如此独善其身，要说不知道的内情，以霍老当时的能力，不可能办到。”
莫启深微微停顿了下，给出了最后结论。
“只是可惜，霍家在之前从未涉及过医药领域，刚接触就没了裘家的引路，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霍渊落眯了眯眼，对于莫启深的分析不可置否：“所以当初宴会上，老头说你是他的贵宾，是因为你答应带霍家进军医药领域。”
虽是疑问的话，但霍渊落的语气却满是肯定，在看到莫启深隐隐含笑的神情后，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口头承诺了老头，以此获得进入Z国核心的机会，在发现老头和裘家曾经的关系后又找上我，让我去夺取霍家的掌控权，从而让这份口头约定失效。”
霍渊落眸底加深：“莫少还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霍爷不必露出这样的表情，如今我们双方都得益，不是很好吗？”
轻嗤一声，霍渊落倒也不准备继续在这件事上深究，正如莫启深所说，得益的人是他，他又何必去在意曾经的过程。
起身随手掸了掸衣摆，霍渊落微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准备离开，在即将踏出门口的那一刻，他回身看向仍旧坐着的莫启深。
“友情提醒你一下，试管里所谓的抑制剂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待检验，但霍家也就只有这么一支，所以你没有试错的机会，药剂是否真的有效，就看莫少的胆量有多少了。”
关门声伴随着霍渊落消失的身影响起，陈特助随即开口。
“莫少，我这就去安排研究所的人来Z国。”
“不用。”莫启深直接驳回：“会有人主动告诉我这抑制剂的真假。”
抬手示意陈特助将试管给他，莫启深垂眸望着，另一只手则拨通了夜慕月的电话。
“喂。”再简单不过的一声，却足以令莫启深的眸光泛起柔和。
“你要的东西，裘决给了吗？”
“还没。”
“那我帮你再添一把火。”
“好啊，我拭目以待。”
初春的风温柔拂过大地，同一片天空下的两人虽看不到彼此，却不妨碍他们同频含笑。
快了，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