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盟一回来,孙建业便火急火燎地跑了,临走前还向祝盟讨了两个警卫护送他回山。
孙建业一回家,家里媳妇儿子儿媳妇,包括儿媳妇的亲家们,一大群人围了过来。
对他嘘寒问暖,无限关切。
“爸,你没事吧,刚那外面,响得地动山摇的,爸你吓着没?”
“是啊公公,您这一去,我们都揪着心,下回再有这种事,你就让承训去走一趟就是了。”
说这话的是大儿媳,孙承训是孙建业大儿子。
孙承训堵了一下,随即隐晦地剜了自家媳妇一眼,便紧接着连连点头道:
“是啊爸,还有什么事,你叫我去就行了,我还能跑的快点。”
孙老大这么一说,老二老三也不甘寂寞,当下纷纷拍胸脯,他们也可以。
与此同时,哥俩都觉得,这老大两口子真够鬼,时刻不忘在老登面前刷存在感。
“好了,大家都散了,让你们爸坐下稳当稳当,没看你爸脸上都没血色了吗。”
孙妈开始赶人,当人都走了以后,孙妈脸上才露出焦虑。
“老孙,你快跟我说说,这外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拿个望远镜往外看,我,我咋看到有人在吃人呢————”
孙妈说到后来,音调明显有些尖利,又透着满满的恐惧。
“什么,你还看到这种事?真的假的?”
孙建业震惊了。
“我只看见对面那群棒子疯狂开枪,还撵平民上战场…………他们竟然还吃人————这些人,还是人吗?妥妥的畜牲啊。”
怪不得,他最后看到祝盟两口子,好像都刚吐过。
随后,孙建业就详细给媳妇讲述了一遍,他在祝盟车上的一切经历,当然,是不含吴道子版本的。
而孙妈则紧紧抓住孙建业的手,“幸亏你囫囵个回来了,要不然家里这一大摊子可怎么办。”
“这你放心,老祝闺女能够着呢,我在她那,安全还是有保证的。”
孙建业也后怕,但还是宽慰道。
孙妈又想到了什么,赶紧对孙建业说:
“老孙,你咱们这边还是太偏僻了,距离避难所太远。你看,要不咱搬到祝家侄女那个山上定居怎么样。我听说,市里不少富豪,都在她那定居,比在避难所舒服多了,还安全。”
“可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家大业大,可不好办。”
孙建业听媳妇的建议,心动是挺心动,但他还是摇摇头。
“而且,我已经跟祝盟谈成了,马上就有工程部的人,给我们山上建城墙。等这座城墙一建好,咱们就可以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再有难民暴民的,咱也不怕了。”
“再说,她观星山再好,到了那,咱也是仰人鼻息过日子。我这一辈子都比老祝强一百套,总不能我老了老了,让他笑话我吧。”
孙建业说完,孙妈松了一口气。
如果能建起,像观星山那样坚实的城墙,那他们鸡冠山的安全,也能有保证。
然后她又拍了拍孙建业笑道:
“你啊你,一把年纪了还死要面子。要我看,你跟祝远山那是发小的交情,为了儿女的未来,你跟他服个软能咋?再说了,就冲着祝盟大侄女在市里的人脉,咱也得跟她打好关系不是。”
说到祝盟,孙建业这才欣然同意。
“这两天就要开始建城墙,家里这摊我也顾不上。但是祝盟侄女到底刚救了我一命,还有跟工程部搭桥的人情,你先准备好礼物,回头让承训他们几个给送过去。”
孙妈完全同意:
“那好,那我就备多多的礼,到时候让老大哥几个,带着媳妇一起去,让他们小辈多走动一下。”
那边厢,随着枪声停止,行动部这边又等了15分钟,确定对面的棒子们是真的无心再战了。
石破军和王春生凑在一起,举着望远镜观察对面,发现那帮人是一直往嘴里划拉个不停,估计再吃一会,对方该都吃撑了。
于是石破军两人不再犹豫,手一挥,各自派遣1000人,绕后包抄,就把棒子们仅剩的那些人,都给弄了回来。
那帮失去理智的棒子人,一门心思的大吃大喝,就连枪顶在脑门,都无动于衷,也是方便了行动部。
行动部把这一大票人都给羁押以后,其实也没啥精细管理。
无非就是从河的那一头,转移到河的这一头。
经过统计,这些幸存下来的棒子人,仅剩1万出头。
其中只有十分之一是军人,毕竟前半场,行动部是避开平民瞄准的。
也因此,在对方的毫无顾忌下,我方也损失了几十名外勤,就连赵宇航都中了枪。
四处漏风的营帐内,石破军和王春生亲自坐在桌后,一人提审,一人记录,还有一个刚刚到位的棒子语翻译。
“说,你们为什么入侵我们的领土?你们是怎么越过国境线的?”
翻译把问题翻译完,便只听地下那个被压跪的棒子军官,老老实实道:
“饶命啊思密达!大雪把鸭绿江冻成冰,北朝那边的人都得到你们的援助,转移到你们的丹西城去享福了。我们在本国活不下去,就绕过鸭绿江防线,偷偷跑到这边来了。”
“我们这些贫民,真的只是想要一口吃的啊!贵族们宁可吃一个蛋糕,扔一个面包喂狗,都不肯让我们的多吃一口泡菜。
再留在棒子国,我们就活不下去了!”
石破军看着那棒子军官,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还越说越激动。
但他只能听懂几句思密达,和阿西吧。
幸好有翻译一句不落地翻译出来,让两人知道了,原来现在棒子国已经到老百姓都活不下去的地步了?
石破军皱了皱眉,嘀咕道:
“那边国境线的哨所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偷渡过来,竟然都没发现。”
至于那棒子军官说的绕路,石破军也没弄明白,他绕的是什么路。
对于这点,王春生倒是有所了解,他便道:
“我在边防的战友传过信,他说咱们鸭绿江对面的两家邻居,跟咱们接壤的北朝,统战部已经把他们接到专供避难所援助。而棒子国实际上已经算灭国,他们本国国土的人民大都饿死,只有财阀和少数上层阶级逃到海外。咱们今天碰到的这些人,应该就是仅剩幸存的一部分,我怀疑咱们省其他城市应该还有其余棒子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