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咱们府上没有银子了,银子都被林管家给支走了,而且那些田产铺子也被他几乎都卖干净了。”
“什么?”
几人都是齐齐一呼。
“林江臣~”
顾令博怒吼一声,此时恨不得把林江臣碎尸万段。
江氏脚步踉跄了一瞬差点便要摔倒。
“怎么会这样?”
当初都是她瞎了眼才会重用了那个林江臣,没想到他不但给自己儿子戴了绿帽子,如今竟然还把府上的银子都偷走了。
“都是那个苏佩佩,都是她,是她把人带进来的。”
鲁承江和大炮仗一听顾家竟然没有银子了哪里肯罢休。
“没有银子,怎么可能没有银子,这是在这里跟我们演戏那。
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我儿子也不会成了一个废人 ,我们两人的腿也不会断,你以为你一句没有银子,这事就这么完了。
看我不把当初你那些烂事都说出去。”
“你们还不动手,把他们给我打出去~”
顾令博的耐心终于耗尽。
几个小厮上前便要把人往外拉。
鲁天承急眼了,指着江氏便大骂了起来。
“江碧云,你给我玩真的是不是,你是连自己亲儿子的死活都不管了,他欠了人家二百两的赌债,再还不上,人家就要废了他另一条腿了。”
轰~
所有人都是一阵沉默,可是这沉默却是如此的震耳欲聋。
什么?什么亲儿子!
顾令博不可思议的看向江氏,他和顾令新谁都没有欠了人家都赌债,所以这个欠了赌债的是谁。
“你闭嘴~,你闭嘴!”
江氏慌张的大喊。
“快,快把他们赶出去,不许他们再进来。”
大炮仗本来就瘸着一条腿直接被推搡的摔倒在地上,眼看自己就要被赶出去。
“娘啊,娘~,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也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啊,你怎么能对我这个儿子这么狠心那。
我只要两百两,让我还了赌债,要不然那些人真的会打死我的。”
“什么东西?”
顾令清直接懵逼了,一个下贱的瘸子竟然喊她的母亲叫娘。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令清上前抓住江氏的胳膊大喊起来。
“他一个下贱东西怎么能叫你娘那,他是胡说八道的是不是,他是为了银子在这里瞎喊的是不是?”
听见顾令清一口一个下贱东西的骂他们,鲁承江终于听不下去了。
“你个死丫头,若是没有老子,你还不知道托生在什么畜生的肚子里那,我是你亲爹,这是你亲哥。”
信息量太大,让所有人又安静了一瞬。
更不可思议的是顾令清,眼前这个狼狈的瘸子竟然说是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她可是伯爵府的小姐啊。
“不~,不可能,简直是一派胡言没,杀了他们,赶紧杀了他们,不要让他们在这里胡说八道。”
“哼~,你个死丫头,长这么大都没孝顺过老子,竟然还敢不认亲爹。
你倒是把我赶走啊,那我去就吕家,问问那吕家的少爷认不认自己的老丈人。”
“啊~”
顾令清疯狂的大叫看向江氏。
“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
江氏崩溃直接瘫坐在地上,她知道今日无论如何这个秘密是保不住了。
见江氏的反应,顾令博便知道这男人说的可能是真的。
他就说自己的母亲为何对这父子如此放纵,以前大炮仗在府里当值的时候,也是对他格外的偏宠,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他还记得,当初这父子被送走的时候,母亲可是给了他们一大笔钱,他知道此事却并没有多想,只觉得这父子两个是因为母亲才落得双双腿断了的下场。
没想到母亲竟然做出对不起父亲的事情,还。。。。。。还有了顾令清。
他所谓的妹妹竟然是别的男人的孩子,这让他怎么接受。
这若是传出去,外面的人会如何看他,他跟父亲竟然都被戴了绿帽子。
“关上大门,把这两人给我关起来,不允许他们出了顾家一步!”
顾令博一双眸子红的吓人。
被人推搡又突然被抓起来的两人有些害怕了,看着顾令博那狠戾带着杀意的眸子,鲁承江后背都有些发凉。
“你们。。。。。。你们没有权利随意关押我们。”
顾家的大门刚刚关上,便听到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开门~,快开门!”
不等门房再打开门,大门已经被突然围堵过来的官兵踹开,瞬间一大队人马冲了进来,把所有的人团团围住。
“顾家听令,现查处顾家有南羌细作的踪迹,皇上命顾家所有人前往顺天府等待审查。”
事情来的太突然,什么南羌细作,什么顺天府。
刚刚还沉浸在惊讶里的顾令清第一个对着那带头的官差冲了过去。
“我如今是吕家的人,我不是顾家人了,不需要跟着你们去顺天府的。”
男人斜睨了顾令清一眼,然后转头对着带来的人扬手道。
“全部带走~”
顿时顾家所有的人都是一顿鸡飞狗跳,连被关在柴房里的苏佩佩也被拉了出来。
当得知顾家因为勾结南羌细作的事情被抓的时候,她大喊冤枉,她可没见过什么南羌细作啊,就算是真有也跟她没有关系。
可是当顺天府的刘大人问起林江臣的时候,苏佩佩愣住了。
原来他们所怀疑的南羌细作便是林江臣。
怎么会是他?想到林江臣的变化,想到他疯狂要杀了顾老夫人的样子,苏佩佩开始怀疑了。
想到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想到他那还不错的身手,苏佩佩心中瞬间更害怕了起来。
顾家所有的人都下了大狱,等到事情查清楚之后,确定无罪的人才能被放出来。
顾家被下狱之后顾家当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被传扬开来。
众人提起顾家那都是如在说绝世笑话一般。
以前的侯府是何等的威严赫赫,没想到如今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因为在顾家所有的人的身份都要接受查询,江氏在极度害怕之下便说出了自己与鲁承江当年如何苟且的事。
也说出了顾令清和顾令新的真实身份,他们根本不是顾家的种,而是自己与远房表哥苟且得来的。
顾令清疯了,顾令新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生来便被侯府娇惯长大,自命不凡的高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