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舟看着手心中凭空出现的小罐子,心满意足的放在了自己枕头下。
然后又恢复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着老婆过来。
泡完脚就又像昨天那样,司岚玉守着江尘舟洗完澡,随后自己再去洗。
不过这次司岚玉倒是没有在房子门口逗留太长时间。
反而是红着脸捏着红花油,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这个可以稍微缓解一下脚疼,要是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
江尘舟怎么可能真的让对方帮自己涂,虽然脚底确实有些红了,但是远远没有达到那种走不动路的程度。
对方要是帮自己的话,那不就露馅了吗。
他果断的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看着对方稍微有些遗憾的表情,江尘舟伸手轻轻扯了扯对方的袖口,转移话题道,“我还没有好好跟你说过我家里情况,要是你真的打算好好的和我在一起的话,多少都是该对对方有些了解才对。”
司岚玉手顿了顿,然后点点头。
压下了心底的焦虑和不安,坐在了江尘舟身旁。
刚坐下,身旁的人就自觉的靠在他肩膀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从司岚玉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对方因为哈欠被挤出的泪珠,染湿了睫毛。
因为被热水浸透的肌肤也泛着娇气的红。
细嫩的皮肤找不到一点瑕疵。
他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能够来形容对方的完美。
“我家是革命干部家庭,所以我们家被要求必须有人下乡,因为我身体缘故,所以原本上面定下的人是我弟弟,但是我父亲母亲心疼他,不想让他来这里受苦,所以我就被推出来了。”
爱的最高境界是常觉亏欠和心疼。
司岚玉光是听到对方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他就心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甚至不敢想对方得知自己要代替弟弟来时,该有多伤心和失望。
江尘舟伸手轻轻捏住了对方的指尖,似乎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早就知道父亲和母亲的心是偏的,但是在生活中他们并不亏待我,所以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相反的,我甚至还会觉得松了口气,他们的注意力不会落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干什么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即便我犯了天大的错误,只要不影响他们对外的脸面,他们都愿意好好的替我收拾残局。”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司岚玉还是读懂了对方没有说出口的隐藏含义。
一旦他做出让江家名誉受损的事情,那对方的父母就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这个身娇多病的大儿子。
司岚玉眉头蹙起。
江尘舟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斜斜的靠在司岚玉身上。
要是往常的话,这般亲密的举动会让司岚玉大脑宕机。
可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可怜巴巴的,生着病却得不到一句关怀,总是一个人的江尘舟。
江尘舟坐直了身子,感觉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
就缓缓的凑上前,说出口的话就像是一句十分有效的魔咒一般,紧紧的不由分说的将司岚玉禁锢起来。
“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
“好吗?”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用唇蹭着对方的唇角。
司岚玉感受到唇上的触感,大脑像是被烧开一般,顿顿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眸子微微瞪大,呼吸急促起来,胸腔剧烈起伏,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角。
原本还带着心疼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耳根蔓延到脖颈的红晕比他亲手摘下的番茄还要耀眼。
想要开口说话。
却被刚离开的唇又重新堵住。
身体紧绷,像一根被迫拉紧的弦,整个人都不知所措起来。
被这种有些火热却又温柔的吻扰乱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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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体力再好的司岚玉,面对江尘舟的攻势。
也只能微微仰头来获得足够的呼吸空间。
气氛变得灼热起来。
虽然说是要互相了解,可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超出了原本的掌控。
司岚玉看着身上人变得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了速度。
这样的美人也没有让他觉得有丝毫不对的地方,直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快要被对方三两下扯掉。
他才有些慌张道,“等...等一下...”
事情和他想的完完全全不一样。
但是对于江尘舟的行为,他根本无法拒绝。
所以微弱的抗拒声很快就被堵住。
对方熟练的程度让他很快就放弃了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法。
脑子空白一片时,他余光瞥见了对方从枕头下取出什么东西。
不过他现在已经是无法思考了。
... ...
窗外的天色渐渐黑沉,远处寂静无声的田野突然被一阵狂风席卷。
裸露在外的土地被吹起一层薄沙,似乎是有些无奈的压抑的呻吟声贯穿了这一片土地。
可强烈的狂风依旧迅猛,完全没有减弱的趋势。
土地田野发出的声音也就一直持续了下去。
直到天边微微渗出一丝亮光,那经久不散的狂风才猛地用尽了全部力气,将田野吹得混乱一片。
随后又轻飘飘的恋恋不舍的离开。
昨天两个人已经抢种完成,所以今天就算是不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只是拿不到今日的工时罢了。
而就算他们少了一天,也不会对生活造成任何的困扰。
江尘舟看着昏昏欲睡的老婆,在对方唇角轻轻吻了吻。
残留下来的东西不能不收拾,他披着司岚玉的外套,刚出门还被寒风吹得咳嗽几声。
烧了水把帕子打湿,端着盆子回到了屋内。
抬起头,就看到老婆挣扎着爬起,口中还似乎有些心疼道,“怎么又咳嗽了,外面天寒你就不要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叫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