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在位,宠信奸佞,致朝政混乱,国势渐衰。
其好握槊之戏,有和士开者,善此道,遂得宠。
士开容貌猥琐,然巧言令色,能投高湛所好。
二人常嬉戏于朝堂,举止轻佻,毫无君臣之礼。
一日,高湛与和士开又于宫中玩握槊之戏。
宫殿辉煌,雕梁画栋,然此刻却弥漫着一股奢靡之气。
高湛面有喜色,执棋而思,曰:“士开,今日你若胜朕,必有重赏。”
和士开谄媚一笑,曰:“陛下天威,臣岂敢胜之。然陛下若欲尽兴,臣自当全力而为。”二人你来我往,嬉笑之声不绝于耳。
和士开见高湛心情愉悦,趁机进言曰:“陛下,人生苦短,当趁年轻尽情享乐。国家大事,可交予大臣处理,陛下何必劳心费神。”
高湛闻之,深以为然,曰:“士开所言极是。朕当享乐人生,国家之事,自有大臣操心。”自此,高湛愈发荒淫无道,不理朝政。
乐陵王高百年,乃孝昭帝高演之子。
高湛称帝后,百年心怀忧虑,怨忿渐生。
一日,百年独坐书房,心中愤懑难平。
思及父亡,叔父掌权,自己前途未卜,不禁长叹。
遂提笔在纸上写下皇帝专用之“敕”字,以泄心中不满。
其师贾德胄,为人阴险,见此字,心中暗喜。
此人面容瘦削,双目狡黠,一心欲攀附权贵。
贾德胄忙将此事报于高湛,曰:“陛下,乐陵王高百年竟写‘敕’字,此乃大不敬之罪。”高湛闻之,怒从心起。
彼时,天空忽现两条长虹,光芒耀眼。
高湛视之,心中大惊,以为不祥之兆。
思及百年之行为,认定此乃人间有两主之兆告。
遂下令将高百年召来。
百年闻召,心中恐惧,然不得不往。
至殿前,见高湛面色阴沉,心中更是惶恐。
高湛怒曰:“百年,你可知罪?”百年跪地求饶,曰:“叔父息怒,侄儿不知何罪。”
高湛命其当场再写一个“敕”字。
百年颤抖着手,写下一字。
对比之下,确出自一人之手。
高湛大怒,曰:“你竟敢有不臣之心,今日定不饶你。”
遂下令将高百年抓起来乱棍打死。
百年苦苦哀求,泪如雨下,曰:“叔父饶命,侄儿知错,以后绝不敢再犯。”然高湛心意已决,不为所动。
侍卫们棍棒齐下,百年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片刻,百年已气息奄奄。
高湛仍不罢休,命将其尸体扔进水池。
池水冰冷,百年之尸漂浮其上,惨不忍睹。
高湛之暴行,令人发指。
自此,宗室大臣皆人心惶惶,朝纲混乱
……
文襄帝高澄,雄才大略,其长子河南王高孝瑜,气质不凡。
然命运多舛,竟遭高湛迫害。
孝瑜性豪爽,不拘小节。
因得罪赵郡王高睿与宠臣和士开,遂为其所忌恨。
孝瑜尝与侍女尔朱摩女私通,此事虽隐秘,然终为他人所知。
后太子高纬成婚,孝瑜于婚宴之上,偷偷与尔朱摩女说话。
武成帝高湛见之,大怒。
彼时,宫殿辉煌,宾客云集。
高湛怒视孝瑜,曰:“汝竟敢在太子婚宴上胡作非为,实乃大不敬。”
孝瑜惊恐,跪地求饶,曰:“陛下息怒,臣一时糊涂,望陛下恕罪。”
高湛岂肯罢休,命其饮下三十七杯酒。
孝瑜无奈,只得遵命。
一杯杯酒下肚,孝瑜面色涨红,头晕目眩。
饮毕,高湛派娄子彦用车载孝瑜出宫。
车行途中,娄子彦奉高湛之命,给孝瑜饮下毒酒。
孝瑜察觉,惊恐万分,曰:“汝竟敢害我,吾乃河南王。”
娄子彦冷笑道:“陛下之命,不敢不从。”
孝瑜饮下毒酒,痛苦不堪,遂投水而死。
孝瑜之三弟河间王高孝琬,闻兄长被害,伤心欲绝。
孝琬独坐房中,泪流满面,曰:“大哥何罪之有,竟遭此毒手。吾定要为大哥报仇。”遂制作草人,用箭射之,以泄愤懑。
和士开与祖埏,奸佞小人也。见孝琬此举,心生谗毁之计。二人面容狡诈,心怀叵测。和士开曰:“此河间王分明是模拟皇帝,大逆不道。”祖埏附和道:“陛下当严惩之。”高湛闻之,怒极。
高湛派武卫赫连辅玄前去捉拿孝琬。
赫连辅玄身材魁梧,面容冷峻,领命而去。
至孝琬处,二话不说,倒过鞭子便打。
孝琬奋力反抗,然不敌。
赫连辅玄又折断其两条腿。
孝琬惨叫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最终,孝琬含恨而死。
平秦王高归彦,善观风向,历经五朝而不倒。
此人容貌普通,然心思缜密。
因迎立高湛,立下大功,被封为太傅兼司徒。
归彦自恃功劳甚大,愈发放肆,不把高湛放在眼中。
平日上朝,归彦总带着三名全副武装之卫士,威风凛凛。
大臣们见其得势,竞相巴结。
高湛见归彦如此张狂,心中不悦。
与朝臣密议,欲免去其中央官职,派其去冀州当刺史。
归彦接到诏令,心中愤恨。
思及自己功劳,竟遭此待遇,怒不可遏。
深夜,归彦率领一队精锐骑兵,杀回邺城。
夜色如墨,马蹄声急。
归彦面色阴沉,心中暗忖:“吾定要让高湛知道吾之厉害。”
高湛闻归彦造反,大惊。
遂派大军拦截围住归彦。
归彦见反叛无望,大呼曰:“吾乃清君侧,并无反叛之意。”
高湛岂会轻信,不予理会。
下令进攻,将归彦活捉押送刑场。
刑场之上,气氛凝重。
归彦面色苍白,心中悔恨。
高湛怒曰:“汝竟敢造反,今日定不饶你。”
遂将归彦及其子孙十五人一同斩杀。
鲜血染红了大地,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