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接到匿名举报,汪汪犬类中心,正在培育患病的疯狗。
第一时间,警方便迅速出动,包围了这处养狗场。
抓捕嫌犯三人,并第一时间将两只病犬捕杀,其余犬类留置观察。
“那只差点咬到我的疯狗,来自这个狗场?”
我惊讶不已,之前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关婷曾在这里喂狗,没被疯狗咬了,她还真是幸运。
“还不能确定,但可能性很大,正在审讯涉案成员。”刘队长摆手。
“喂疯狗也犯法吗?”我打听。
“是培育疯狗。”
刘队长手指点指茶几纠正,脸色格外严峻:“何止是犯法,简直丧心病狂,他们这么做必有目的,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等着去坐牢吧!”
“我听说,那是勇武堂的地盘。”
“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勇武堂的老大毛传力,畏罪潜逃了,他一定涉嫌很多案件,昨晚派出所那边,就不该放了他。
我也从常局长口中听说,他在威胁你。这种亡命徒,全然不顾别人的死活,一定要小心。”刘队长提醒道。
“我跟他之间,也没什么恩怨,谁知道就走到了这一步。”
我对此也是没辙,自己更像是传说中的招灾体质。
“有人搬弄是非,毛传力认定是你毁了他,这种执念是不好消除的。”刘队长大有深意道。
“懂了,多谢刘队长。”
“兄弟之间,不用说这么客套。”
刘队长客气着,又看着我的脸,正色道:“还有一件事,叶子的神秘面纱,终于揭开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对刘队长的直视,装作急切地问道:“她什么情况?长什么样子?”
刘队长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吐了口烟,透过烟雾用耐人寻味的眼神打量着我,这才开口。
“是这样的,南面的兄弟警方,捣毁了影盟的一个犯罪窝点,碰巧得到一份内部资料,便传真了过来,里面有关于叶子和你的内容。
这份资料涉密,不能拿出来,大致告诉你吧,做到心里有数。”
刘队长讲,这份资料显示,影盟悬赏追杀的人有两个。
我,也就是周岩,悬赏金额两千万。
骆叶,也就是叶子,悬赏金额五百万。
上面还有照片,年龄、身高等数据。
警方根据姓名和照片,在内部户籍系统进行检索,叶子的真实情况很快就查到了。
骆叶,二十五岁,身高一米六七,户籍是南部某个小山村。
骆叶八岁时没了父亲,死因是酗酒摔倒,头部撞击昏迷,长时间无人救助,导致体温过低,功能衰竭。
十六岁时,骆叶又没了母亲,死因是胰腺癌。
此时,骆叶刚读完初中,学习成绩很差,但酷爱唱歌。
骆叶脸上有胎记,遭到同学嘲笑,也时常跟人发生冲突。
母亲离世后,骆叶就消失了。
后来她去了哪里,如何加入影盟的,还没有查清楚。
“听起来,叶子身世也挺值得同情。”我感慨道。
“因为有胎记,觉得自己丑陋,所以叶子酷爱化妆,倒是个一流的化妆师。”
刘队长话题一转,又说:“纵然她有不堪的过往,也不是杀人犯罪的理由,更不会被律法所原谅。”
“可她也被悬赏追杀了。”
“我推测,应该跟乔少华之死有关。警方能查到的,影盟也会找到线索,因此要清除叛徒。”
“影盟有没有提到叶子的逃跑方向?”我打听。
“目前得到的资料没有。”刘队长笑了笑:“兄弟,你不该多关心下自己吗?”
“哦!我正想问呢,上面对我的介绍也很详细吗?”
我不得不岔开这个话题,过多谈论评价叶子,会被敏锐的刘队长捕捉到疑点的。
“很详细,还包含了你的家人信息,下过一番功夫的。只可惜,上面并没有悬赏你的原因。”刘队长遗憾道。
“莫名其妙!”
被悬赏时,我只不过是一个高考落榜生!
对此,我一直很上火,鄙夷道:“可能是上辈子,我挖了野鹤家的祖坟吧!”
刘队长笑了笑,又提起另一件事。
虽然叶子退出追杀我的行列,但资料显示,会有新的杀手来到平川,绰号狐狸。
关于狐狸的信息,没有!
但有一点,资料中标着“重点保护”的字样。
这也就是说,狐狸在影盟中的位置一定不低,应该是叶子不能相比的。
从绰号字面意思分析,狐狸一定很狡猾。
刘队长提醒我,千万注意自身安全,不要单独跟人约会,也不要去人烟稀少的地方。
平日里的行动,尽量带着保镖。
这时,刘队长的手机响了。
他一边接通,一边朝我摆摆手,便大步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默默拿起钢笔,在洁白的纸上,写了十几个骆叶。
越写越乱,正如我的心绪,撕掉了扔进垃圾桶里。
第一次知道了叶子的名字,骆叶。
但这名字跟“落叶”谐音,让我第一次听到,就觉得悲凉。
我一声轻叹,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迷信,哪里像是新时代的青年。
关于杀手狐狸,我了解的信息,比警方更全面。
但我没有告诉刘队长,不想暴露叶子,更不想暴露我跟叶子之间的秘密。
我依然盼望,叶子能够远离这里,逃离这人世间无止无休的纷争。
愿她能在一处安谧之地,随风起舞,落英缤纷。
那将是一幅多么美的画面。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南宫倩进来了,懊恼道:“这名警官,长了一双鹰的眼睛,肯定看穿了我的伪装。有点丢人!”
“呵呵,他不管的,只是对我的安全有点敏感。”
我笑了,指了指窗口位置:“可以关灯继续了!”
南宫倩莞尔一笑,打听道:“他这么晚找上门,一定有大事吧!”
“他只是告诉我,追杀我的杀手,已经来到了平川,让我注意安全。”我平静道。
“你也很不容易。”
“谁又不是挣扎活着,习惯成了自然。”
我笑了笑,起身回了套间,躺在床上,漠然看着安静幽暗的屋内,心里想的全是叶子,脑海中回荡着她的歌声。
次日上午,
我接到了林方阳的电话,听起来,他的心情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