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在暗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老头儿好想法。
沈澜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唇边笑容蓦地绽放出一丝狠意。
“那就——”
他刚开口,便被女孩清灵灵的声音打断。
“沈澜,你在哪儿啊,我饿。”
瞳榆人生最重要三元素:钱,吃,睡。
嘻嘻哈哈如猛虎出笼,快速扑倒宋荣。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抓了把泥塞他嘴里,然后拖进灌木丛。
沈澜神色莫测,眼里带上些恶劣。
“怎么了,尊贵事多的女王大人?”
瞳榆丝毫没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骄矜地昂起下巴:“朕的保镖, 朕饿了。”
沈澜将桌面上的一碟点心推了推,拖着腔调:“吃吧。”
瞳榆嫌弃:“我不吃这个,又噎又不好吃。”
沈澜倒是自己掰了点吃。
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微微甜。
他瞧着瞳榆,点评了句:“山猪吃不了细糠。”
说起这个,瞳榆眼睛一亮:“我看好了一头肥乳猪,你让嘻嘻哈哈给我烤了吧。”
沈澜嘴里的糕点硬是没咽下去。
在草丛里被嘻嘻哈哈捂住嘴的宋荣瞪大眼,死命挣扎。
怎么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瞳榆舔了舔唇,口水都要出来,“不不不,我要吃两只乳猪,一只烧烤,另外一只清炖,记得切半个给我红烧。”
猪圈那边很应景的发出几声惨烈的猪叫。
沈澜越听越挑眉,喉结轻滑了下:“你倒是会吃。”
瞳榆骄傲,桃花眼睨他:“这两只猪是我的口粮,山猪吃不了细糠,你吃你的点心去。”
她很爱穿裙子,今天选了件鹅黄长裙,在阳光绿树的映衬下格外美好纯真。
沈澜嘴里叼着颗紫葡萄,眼中戏谑:“小山猪。”
瞳榆朝他竖了个中指,“快点!让嘻嘻哈哈麻溜的,不然就开了你。”
看着远去的人,沈澜心情极好地又吃了个草莓。
啧,甜的发齁。
灌木丛里的宋荣被松开,他躺在地上还有些呆愣。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必须让她的手脚也挨一遍枪子!然后再狠狠地打她脸,将她像狗一样关起来饿个几天!”
沈澜剥着葡萄,嘴里将他的话完完全全复述。
宋荣浑身发冷。
但他心里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如果这位不知道瞳榆就是女仆?如果这位不知道他说的是瞳榆?
沈澜舔了舔唇,忽的拿起枪。
“啊!……唔唔唔!”
宋荣惨烈的尖叫仅发出了一声,就被嘻嘻死死捂住了嘴。
哈哈更是抬手掐上他脖子, 禁止他发出一点声。
几息之间,他的手脚,胳膊大腿,纷纷多了个血淋淋的窟窿口。
沈澜缓缓起身,殷红似血的唇轻翘。
明明是笑着,却让人仿若置身冰窖,噤若寒蝉。
“脸就不亲自打了,脏。”
他迈步走来,对浑身是血的人道:“像狗一样把你关进笼子里?本座觉得可以改成猪圈。”
宋荣嘴里发出‘嗬嗬’声,血窟窿的手臂缓缓伸过去。
不是这样的,不是!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沈澜抬腿,重重碾碎他的手骨,睥睨狂傲的话随着落下:“本座的妹妹岂容别人欺负?”
宋荣手废了,但他还是拼命地往前爬。
血痕拖了满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可沈澜已经走了,他无论如何都碰不上他的一丝衣角。
就像他这个人,从此只能待在猪圈里,永远也爬不出去。
嘻嘻蹲下身,用力扇了他一巴掌:“放心,不会让你死的,药给你吃上好的。”
这边沈澜迷路了。
“啧。”
男人环顾四周,全是树木荒废的房子。
这个山村,如今已经没多少人了。
有的只是躺家里等死的老人。
某处草地忽的发出窸窸窣窣声,沈澜面色一戾。
这个尾巴,跟了他一路。
真当他一点没发现。
背后一沉,一只手碰上沈澜的肩膀。
沈澜快速扭开,扬起拳头就往人脸上招呼,另一只手伸向腰间。
可面前的黑衣人很是了解,轻而易举就躲过招式,并且抢走了他的枪。
沈澜心头有了猜测,屈起腿就开始使阴招。
薄唇阴阴吐字,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操,你他妈怎么来了?”
沈弋口罩被拽下,露出一张精致酷拽的面容。
一双充满恶趣味的桃花眼弯起,“好东西不知道分享,人家要生气了哦。”
他的长相锋利,唇形弧度极好,唇透着粉色。
一双眼干净无害,却又透着勾人心弦的痞气。
沈澜现在已经处于暴怒边缘。
扬起手就要招呼过去,“我警告你,敢动她,就把你实验室砸了。”
沈弋侧身躲过,歪头笑得无害极了,“她也是我妹妹,我为什么不能呢。”
说着他用手机找出拍来的照片。
里面是沈澜扛着瞳榆斗嘴的画面,可能连沈澜自己都没发现,他唇边的笑有多惬意。
沈澜指节一颤,突然呵笑了一声。
祁钺的话还在耳边:“别看,看多了会有软肋。”
沈弋将手机关上:“你也不希望我告诉他吧,他可是真的会动杀心的哦。”
提起这个,沈澜问:“当年是他吗?”
沈夜知道瞳榆的身份容貌不能暴露,所以找她时,用的跟她死绑在一起的奴的样貌。
说来好笑,没给瞳榆起名字,却给她的奴起了名字。
是那个女人亲自起的。
以塞亚·永忠
沈弋桃花眼微闪,歪头:“当年我们都没有自由呢。”
是啊,没有自由谁又能去找瞳榆。
沈澜扯了扯唇,转身离开时丢下一句:“不准去找她,滚回m国。”
沈弋眼里划过巨大的恶劣,兴奋的跃跃欲试。
不让他找,他偏偏要去呢。
*
晚上瞳榆如愿吃上了烤乳猪,清炖乳猪,红烧乳猪。
总结:红烧最好吃!
瞳榆嗷呜嗷呜一口肉一口汤,吃的贼嗨皮。
沈澜吊儿郎当道:“谁家的狼崽子?”
瞳榆刚要瞪他,腮帮子就被人捏住。
伴随着幽冷森森的嗓音:“我家的。”
瞳榆手中的猪腿差点扔了,赶忙抬头。
祁钺清隽的眉眼上挑,捏着人脸的力道微微加重。
“祁夫人,能耐啊。”
细看的话,他眉眼夹杂着淡淡的疲惫,看来是赶了一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