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烬全程冷着一张脸吃完了午饭。
喻寻明显感觉到旁边的这个人不太开心了,甚至还有点生气。
他一边吃一边悄悄瞅,有点不理解。
我跑了第一,为什么不夸我呢……难道是我表现不好嘛qAq……
饭后,大家回安排的住所午休了,提供的住宿很不错,参赛的选手住单间,其余人两人一间,晚上不方便回家的也可以留宿过夜。
走廊里没人,叶烬带着喻寻径直往自己房间走。
喻寻被牵着胳膊,边走边问:“你怎么了……”
门打开又重重关上,人就这样被抵在门板上,唇舌瞬间占领,叶烬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一手强势圈住他绷紧的腰,惩罚似的咬着他的唇瓣,不断掠夺氧气。
“你刚刚加…谁的微信?”
喻寻舌尖发麻,他快站不稳,他侧过头,想要逃开叶烬窒息般的亲吻,“不认识……”
叶烬箍紧了他,一掌扭正他的下巴,目光牢牢地锁着人,“不认识就加好友…”
喻寻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他就这样被叶烬控制着,没有一点挣扎。他能在赛场上俯视众人,却心甘情愿沉沦在这个男人的身下。
喻寻忽地勾唇笑了笑,他俊美的面孔染了红。
“你吃醋了。”他说。
叶烬凝视着他,坦率承认,“是啊,你才发现。”
他逐渐从爆炸的占有欲里找回一点理智,“希望大家都能看到你的好,又希望你的一切只有我能欣赏。”
他低下头,额头缓慢地抵在了喻寻的肩上,沉着语气喟叹,“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自私。”
喻寻心间酸软,吻了吻他的头发,“可我喜欢。”
他勾着叶烬的脖子,眼神在暗示,“要不要我?”
叶烬单手锁上门,抱起人往里走去,直直倒在床上,吻到缺氧,忽地停了下来,“下午还有比赛。”
他闭了闭眸,红着眼底坐了起来,“算了。”
喻寻平躺着,嘴唇和脖子泛着水光,小声说:“没事……”
叶烬呼吸粗重,“再多说一句立刻办你。”
“……”喻寻抿唇噤了声。
他伸出手指勾着叶烬的衣角,“比赛完,我如果能…进前三,你给我什么…奖励?”
叶烬笑笑问:“你想要什么?”
喻寻缠着他的衬衫衣角,一圈又一圈,就那么大胆直白地说了出来,“想试试上面,那个你。”
“……”叶烬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想都别想。”
他下了床,整理着衣服,“反了天了你。”
喻寻跟着坐起,两手向后撑着床,腹肌绷着,诱惑力十足,“唔…你给人家试试嘛,小气…死了。”
叶烬无语地瞥着他,“这是小气的事吗?”
“你别太逆天。”
喻寻不死心,语气里又带着玩味,“如果我拿…第一,你给我试。”
“你破吉尼斯世界纪录都不可能,别想了。”
“那我只好…硬来了。”
叶烬视线往下掠了一眼,“你确实是。”
他补充了一句,“喻小寻,你再这样,我有理由怀疑我之前太收着劲儿,没把你*服。”
喻寻“切”了一声,“说的好像我喊疼…你停下来一样。”
叶烬正欲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忽地响起,他掏出看了一眼,眉心一蹙,没接,直接挂断了。
“谁啊?”
“生号。”
叶烬叮嘱,“不早了,你回屋歇会儿,下午是擒拿和射击,顺其自然完成,不用当成是比赛。”
喻寻耷拉下嘴角,“你赶我…走啊。”
叶烬掰过他的脸亲了一口,“乖,王辰寅要回来了,你回去眯一会儿,到点我叫你。”
“好吧。”喻寻慢腾腾出去了。
叶烬把人送回屋,打开最近通话,看着第一个号码犹豫了两秒,然后回拨了过去。
“叶老板?”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很大,夹杂着呼啸的风声,“我还以为我打错了。”
“我刚刚有事。”叶烬问,“查到什么了吗?”
“我到处打问了,全冬冬一家是六年前搬来坡下村的。我去他们之前住的村子问,他家附近几乎都搬空啦,也就找到两家认识他们的。”
“说照片里那个胖小孩儿就是全冬冬,他还有个弟弟。”
“我呢又去坡下村问,他们又说这孩子是什么堂哥,全冬冬不长这样,高低是个小帅哥。真是奇了怪了呀,我都晕求了。”
叶烬问:“你有没有去远口镇小学打听?”
“远口镇小学也倒闭求了,老师都不在了喽,哪个是全冬冬嘛,我都搞不清了……”
对面还在叽里咕噜,夹杂着方言絮叨着,叶烬突然打断了他。
“听着,不管你打听出什么,全冬冬只有一个,照片里的就是他,明白吗?”
“啊……哦,明白明白。”
“以后有任何人找你打听——”
“懂懂,叶老板,那个胖小孩就是全冬冬,嘿嘿。”
“嗯。”叶烬握着手机说,“我会再给你打一笔钱,这件事到此为止。”
挂断电话,他走到落地窗前,看向了楼下繁忙的车流。
项饪华九年前离开青石山区的时候,那群孩子十二三岁,六年前全家搬到坡下村,刚好是上高中的年纪。
全冬冬是镇里近几年唯一一个大学生。
呆头呆脑,蛮横无理。
听话懂事,相貌出众。
两倍的智商,过目不忘。
爹妈死了,儿子疯了,煤气中毒,精神病院。
有关于全冬冬的所有信息在脑海里闪回,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叶烬攥紧了指腹。
无所谓。
一切都无所谓。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前方,第一次生出一种卑劣的恶意。
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就该被抹去,喻寻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