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的夜晚与人界差不多,只是天上没有星星和月亮。
女人身穿紫色薄纱裙倚,靠在阳台栏杆,左手的食指和拇指优雅地摇晃着杯中红酒,一双淡紫色眸子媚态尽显。
“司明大人亲自前来,想本王了?”
对面声音不同于上次来人,是人进入中年的浑厚
“这次来是将这个交给你。”
戴着面具的黑衣男人将一个上面绣着黑色符文的锦囊递过去,面对她的挑逗,一双眼睛没有任何波澜。
细看他的头发吗,两鬓已然斑白。
女人接过锦囊,带钻戒地小拇指有意无意地蹭上他的手背。
“距离上次见面,你似乎老了很多。”
司明似是对这样的挑逗早已习惯,淡定收回手
“人苍老的速度本就比冥界要快,这一点不劳冥王费心。”
“呵。”
冥王捂嘴轻笑一声,明明做作的动作被她做起来尽显媚态。
她将锦囊收到戒指中“这么多年对我态度真是一点没变。”
被她这样有权利皮相媚态的女人投怀送抱这么些年,是个男人心中也该多少也该有些波澜,可这个人却从未正眼瞧过自己。
她敢肯定他心里还住着那个女人。
不过她无所谓,毕竟这世上皮相好看的男人千千万,她从来不是一眼万年的那种人,否则也不会枕边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面具男人不接她的话,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那个弟弟总是跟在左承和宋清承身边,让我的人不好行动。”
“他心无城府,难成大器,碍了你们路的话,杀了就是。”
女人摆摆手,语气不耐。
司明却微微点头,似是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果然自负,心狠。”
自负?心狠?
冥王轻哼一声,这句话形容她正合适,如果她当初不够自负不够狠,冥王之位也轮不到她来坐上这千年。
她微微扬起下巴“自负我承认,但论心狠谁比得过你。”
气氛凝固片刻,男人似是被刺激到“东西已经送过来了,告辞。”
说罢,他便大步跨出门外。
弑盟基地——
沈魅刚从贺辞房间出来,怀里抱着大大小小的书籍回到自己房间,这些是萧轩与贺辞为她找来修炼精力的古籍。
贺辞天赋极其强大,在异能方面是所有成员中最强的一个。
萧轩虽然天赋差,但在武力方面造诣很高,光凭敏捷的身手就能避开许多攻击。
房间是她喜欢的暖色系,当初贺辞、萧轩还有小叶曦霜等成员为这个布置出了不少力。
她将怀中书放在粉红色桌面上,想着今晚先学一些,练内力总比练武力要舒服些。
自从她和时笙讲过要踏入那样一个不同的世界后,她亲爱的姐姐就安排了萧轩和贺辞来指导她练习这些东西。
“这些左承大人都会,让他来做不就好了?”
她嘟囔着翻开一页。
这感觉怎么和她在背课文一样?
才看一会,眼皮就困得直打架。
她拿起手机,准备刷会视频提提神,结果却看见锁屏页面一条通讯未读消息。
杨歆:救我。
一条消息瞬间让沈魅困意消散,猛地站起身。
杨韵是她前桌,平时与她关系还不错。
前段时间听她说在校外谈了个男友,为人体贴又有钱,几乎每天早上都送她上学。
杨韵学习成绩在中上,她家中父母对她的要求是考上重点大学,既然她说那个人很好差不多就是很好。
她从未质疑过她的眼光。
后来有一天,她看见她空中的那个男友骑着鬼火送她上学,才发觉这不就是贺辞经常吐槽的那类人吗?
一头黄毛穿着一身黑,裤子卷到小腿露出一条彩色龙,嘴里咬着烟,时不时往地上吐口痰。
这人长得甚至还不如贺辞。
虽然对她口中的男友很失望,但这是她喜欢的人,她尊重她。
直到几个月后,杨韵对她说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来例假了。
这个消息太过炸裂,震惊了她好些天。
这俩人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时笙这几年虽然很少管她,对于这方面的教育却从未忽略过,她只觉得荒唐。
后来她陪她去找那个男人,对方只给了一笔钱让杨韵将孩子打掉,随后就玩起了消失。
杨韵不想去正规的大医院,她劝了很久都没用,因为即使高三,做那种手术也是需要家长陪同的。
与其让父母知道对她发火,她宁可选择去小诊所。
万幸的是杨韵比较幸运,并没有出现大出血等意外,很顺利地就将孩子拿下去了。
她为人内向,从不爱开玩笑,发这样的消息就一定证明她出事了。
沈魅立刻出门,朝着贺辞的房间跑去,准备去找他想个对策。
她知道自己在弑盟成员和时笙心中的重要,自从四年前来到这里,所有人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就差把她供起来了。
所以要离开弑盟的话女至少带着贺辞,否则以她现在的能力只会让她姐和整个弑盟担心。
“去哪?”
突然,她被人从身后拉回房间,门砰得一声关上,她被抵在墙角。
“怎么不回我消息?我以为你出事了。”
男人的声线清冷,但听得出他已经在尽力把声音压的温柔些。
不是她日思夜想的左承又是谁?
“我去找贺...唔!”
不等她说完,男人铺天盖地吻就落了下来,并不如想象中的霸道,温柔的更像讨好。
她怔愣片刻,才缓缓搂紧他的脖子回应,抽出一只手轻抚他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唇转而贴近她的耳畔。
“半夜去男人房间,不好。”
酥麻传遍这个耳廓,沈魅缩了缩脖子“又乱亲...贺辞不是男人,他还未成年。”
“那也不行。”
墨玄的声音带着些沙哑“想干什么,跟我讲。”
沈魅却郑重地抓起墨玄的胳膊,语气带着焦急“我朋友出事了。”
时笙起床简单洗漱后,宋清承已经从楼下铺子把午餐买回来了。
“你怎么起这么早?”
时笙盯着他手中拎着的两碗麻辣烫。
她一直不理解宋清承这标准的作息,像极了老年人。
如果第二天没有事情的话,她会打打游戏,然后一觉睡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