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夜晚,帐篷内微弱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商心慈正坐在桌前,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突然,一阵隐约的哭喊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救命,救命啊!”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凄厉。
商心慈眉头轻蹙,放下手中的书,“小蝶,你听到了吗?外面好像有人在呼喊救命。”
此时,丫鬟小蝶正坐在一旁,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被商心慈的声音猛地惊醒,她揉了揉眼睛,“哎呀,小姐,我听到了,好像真有人在喊救命呢。”
就在这时,商心慈的护卫蛊师张柱走出了帐篷。看到瘫坐在地上涕泪横流的方老魔,张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怎么又是你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 他对方老魔充满了厌烦,上次的事情让他对方老魔没什么好印象。
方老魔全然不顾张柱的厌恶,依旧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求你们,救救我!”
张柱怒目而视,大声喝道:“快滚!再不滚,我真的杀了你!”
然而,这喝声并没有吓退方老魔。
很快,商心慈和丫鬟小蝶也走了过来。小蝶一看到方老魔,眼睛顿时瞪得溜圆,“怎么是你呀!”
方老魔却没有理会小蝶,而是把目光直直地投向商心慈,声音颤抖地说道:“张家小姐,我这条命算是被你害惨了,如今也只有你能救我了!”
“大胆!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说的什么胡话!” 张柱怒不可遏,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动手教训方老魔。
“张柱叔,先别冲动。” 商心慈赶忙制止。
“小姐,他这纯粹是胡说八道,咱们别理他。” 丫鬟小蝶在一旁埋怨道。
商心慈看着方老魔那浑身浴血、满是伤口的惨状,心中的同情油然而生,“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老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就是那两块元石惹的祸。他们眼红我手中的元石,强行抢夺。我无奈之下,只好去找老总管主持公道。虽然元石是要回来了,可他们却恐吓我,说要让我生不如死!”
商心慈听了,轻轻叹了口气,“唉,竟有这样的事。”
“小姐,你别听他的,他这是自作自受。谁让他把东西卖那么贵,不惹出这些事才怪呢!” 小蝶白了方老魔一眼。
方老魔没有理会小蝶的指责,继续说道:“我和同伴想来想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有投靠小姐您。要不然,我们真的会被他们杀死的,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杀人?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商心慈试图宽慰方老魔。
方老魔急切地打断她的话,“小姐,您不知道这里面的黑暗。他们一定会趁着野兽袭击的机会来暗算我,说不定哪天我就被野兽吃了,其实都是他们在背后搞鬼。求求您,小姐,收留我们,救救我们的命吧!”
最终,善良的商心慈收留了方老魔和白凝冰。
方老魔离去之后,景文悄然来到了商心慈的居所。
景文向小蝶轻轻递去一个眼神,小蝶当即心领神会,乖巧地暂时退了出去。但在离开之时,她嘴里还忍不住小声嘀咕着:“景文公子最近老是神神秘秘的,小姐说景文公子是在暗处保护我们,可我左看右看,怎么都没看出商队有啥危险啊。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商队一直都平安无事,真不知道景文公子在担心些什么。”
景文将小蝶的嘀咕听在耳中,心中明白,恐怕不仅是小蝶,就连商心慈和张柱此时心里也有所怀疑。然而,景文对此并不在意。毕竟,总不能把人想得太过天真,随便一个理由就指望能糊弄一辈子。
此前,景文之所以选择隐藏自己,是因为不清楚方老魔会在何时出现,又会以何种方式露面,为了以防万一,才有此下策。而如今,方老魔已然现身,并且已经开始接触商心慈,景文觉得自己如今也无需再如之前那般隐匿,可以时常露面了。
景文一脸郑重地对商心慈说道:“心慈,经过我这几个月的暗中调查,并未发现有歹人潜伏的蛛丝马迹。”
商心慈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彩,“公子,那现在您不用再如此小心翼翼地隐藏了吗?” 她的心中满是期待,如果景文不再隐藏,那他们便能常常相见,不必再受这分离之苦。
景文含着笑夸赞道:“心慈,你不仅温柔善良,竟还如此聪慧,洞察人心,真乃世间奇女子也。”
商心慈听了,双颊泛起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刚要开口谦虚几句。
却听景文接着说道:“不过,心慈,你只说对了一半。”
商心慈不禁又抬起头,她那漂亮的大眼睛望着景文,眼中满是疑惑。
景文缓缓说道:“如今的情况,确实不必像之前那般谨慎小心了。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不能完全露面,仍需隐藏在幕后,以防可能的危险。”
商心慈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此刻又有些暗淡了下去。
景文见此,赶忙继续说道:“心慈莫要失落,往后,我每天都会抽时间来看望你的。”
商心慈听到这话,眼中顿时又恢复了神采,满是欢喜地点头。
景文看到商心慈的喜悦之情,心中也是一暖,接着说道:“心慈,我向来一诺千金,既然之前答应过要护你周全,那么在彻底达成此事之前,我的心中容不下其他杂事。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这番苦心。”
商心慈感动不已,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与信任,“公子的深情厚意,心慈铭记于心。” 顿了顿,她充满期待地问道:“那公子以后有什么具体的打算?”
景文神色先是饱含深情,情不自禁地拉住商心慈的手,柔声道:“以后,我自然是想与心慈你永不分离,长相厮守。” 话刚说完,他的神色却又突然暗淡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
商心慈见状,心中一紧,赶紧追问:“公子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忧愁?”
景文望着商心慈,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心慈,实不相瞒,我现在还有血海深仇未报。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不能为双亲报仇雪恨,我枉为人子。所以我……”
商心慈连忙安慰道:“公子乃是至孝之人,心慈自不会做那不明事理的小人。公子只管去做应当之事,心慈定会在此默默等候。”
景文握紧了商心慈的手,声音微微颤抖:“心慈,你如此善解人意,叫我如何能不心动,如何能舍得?只是这血海深仇不报,我此生都难以心安。”
商心慈轻轻靠在景文的胸前,温言道:“公子放心去做,心慈相信公子定能达成心愿。”
此时,屋内的气氛温馨而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命运而感叹。
景文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差点忘了,我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心慈。”
商心慈好奇地睁大眼睛,问道:“何事?”
景文神色凝重,缓缓开口:“刚刚的那个黑土,我总感觉有些熟悉。”
商心慈满脸疑惑:“公子认识他?不对啊,他只是个凡人,而且还......” 商心慈脑海中浮现出黑土那可怜又丑陋的模样,心想此人与景文简直是天差地别,怎么可能会有交集。但她向来善良,不会说出伤人的话。
景文轻轻摇头,解释道:“此人并不是凡人,而是一位蛊师,不仅仅是他,和他一起的白云也是蛊师。 心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支走小蝶吗?”
商心慈天资聪慧,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说道:“公子是怕小蝶控制不好情绪,被他们二人发现吧。”
景文露出赞赏的神情:“不愧是心慈,果然聪慧过人。”
商心慈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她刚刚听到黑土白云是蛊师时也有些失态了。
商心慈此刻已经大概明白了景文的意图,郑重说道:“公子放心,我一定装作不知道此事。”
景文点头,继续说道:“我和他们虽然有旧,但是毕竟分开太久,我并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所以我还需要在暗中继续观察一番。这两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恐怕不简单。尤其是那个黑土,看似粗俗,但其眼神中偶尔闪过的精明,让我不得不警惕。”
商心慈用力的点头,这次是完全赞同景文隐藏在暗中的做法了。
她目光坚定地看着景文,说道:“公子,心慈明白你的顾虑,定会小心行事,配合你的安排。”
景文继续说:“他们二人若是有什么要求,你尽管答应就好了。我会时刻注意他们,每天也会过来和你交流的。”
商心慈应声道:“好,公子放心,心慈定不辱使命。”
景文满意的点点头。
“方老魔,舞台已经给你搭好,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接着,两人又围绕黑土白云的事情商讨了许久,分析着各种可能的情况以及应对之策。
商讨完此事,商心慈的目光变得温柔如水,她轻轻说道:“公子,这些日子不见,心慈心中对你思念甚深。”
景文握住商心慈的手,深情回应:“心慈,我又何尝不是。每每想到你,心中便满是牵挂。但是,心慈,我现在更关心你的安全。”
商心慈俏脸泛红,“公子,心慈明白。” 她目光灼灼地望着景文,再次坚定地说道:“我定不会让公子成为失信之人。”
景文的眼中盈满感动,“心慈,多谢你的体谅。”
景文缓缓松开握着商心慈的手,满是留恋与不舍,“心慈,我这便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商心慈眼中满是不舍,声音微微颤抖,“公子慢走。”
景文转身离去,商心慈望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这才缓缓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