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费她这么多天的努力,孩子们现在已经彻底接受她了。
她蹲下身,一边搂住一个。
“好了,妈妈回来了,大宝小宝今天在家里有没有很乖啊?爸爸妈妈给最乖最乖的小朋友带了好吃的蛋糕哦。”
大宝软软糯糯的回道:“乖~”
小宝沉默了一会,才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
“哎呀,大宝小宝都这么乖,爸爸快点把蛋糕拿出来,这么乖的小朋友,就应该吃到小蛋糕!”
陆旭尧听话地打开黄油纸包着的米蛋糕,递给孩子们。
俩孩子一人捡了一个,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被鹿依瑶养了这些天,两个孩子脸上都长了不少肉,而且随时都洗得干干净净的,小脸白嫩得像是一个白面馒头似的。
咬一口糯唧唧的米蛋糕,两边脸颊都满满地鼓了起来,别提多可爱了。
陆旭尧把剩下得米蛋糕分了两个给大哥大嫂,再次感谢了他们今天帮忙照顾孩子的事。
今天得晚饭就是简单吃了一些从国营饭店打包回来的大包子。
据两个孩子说,手艺不如鹿依瑶。
鹿依瑶被哄得眉开眼笑,立马拍板决定明天给孩子们包大肉包子吃。
夜色降临,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干净的小楼房笼罩在月色之中,好像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白色面纱,一切都多了一层静谧美好的味道。
鹿依瑶却突然从梦中惊醒了。
好想上厕所……
鹿依瑶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黑黢黢的,像是野兽张开的巨口一样。
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呜呜呜,好黑啊,不敢一个人出去。
要不……把大佬叫醒?
鹿依瑶看了一眼躺在地板上的陆旭尧,慢吞吞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陆……啊!”
鹿依瑶刚叫出一个字,手指还没有戳到陆旭尧的肩膀,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往下一拽。
她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人扣住肩膀按在了床上。
“陆大哥!是我、是我、鹿依瑶!”鹿依瑶生怕大佬一个不注意把她的小胳膊小腿弄折了,赶紧叫道。
陆旭尧低沉磁性等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在干什么?”
“我想出去上厕所……”
陆旭尧的手松开了些许。
只是,如果只是上厕所,为什么要趁他睡着的时候靠近他?
鹿依瑶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陆旭尧现在在怀疑什么,赶紧解释道:“我只是看外面太黑了,有点害怕,想叫你陪我出去一下。”
“是这样吗?”
“真的就是这样!陆大哥,你昨天不是才说不会随意怀疑我了吗?难道我就这样让你信不过吗?我们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了,我的真心你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鹿依瑶越说越伤心,语气中逐渐带上了哭腔。
当然,是装的。
大晚上的,房间里只有一点月光。
陆旭尧看不清鹿依瑶的表情,但从对方颤抖的声线中,她已经完全能想象出她哭得眼眶发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他喉结微微滚动,到底还是松开了鹿依瑶。
鹿依瑶没有立马爬起来,而是先翻了个身缓口气。
过了一会儿,她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不太对劲。
她平躺在陆旭尧的床铺上。
陆旭尧坐在她的身边,眸光自上而下,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如同一张大网将她笼罩。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
而在陆旭尧的眼中,现在的鹿依瑶完全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娇小的身躯躺在他的床上,朦胧的月光将她的身形勾勒出来,美好得不像话。
他骤然想起之前鹿依瑶抱着他撒娇时,身上传递过来的柔软触感。
小腹莫名紧张起来。
好像血液里有什么在沸腾、叫嚣着。
陆旭尧浑身的肌肉紧绷,突然“蹭”一下站了起来。
“走吧,我送你出去。”
包裹在身上的压迫感骤然消失,鹿依瑶松了口气。
她慢吞吞坐起来,“谢谢。”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其妙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鹿依瑶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反正她有点不敢对陆旭尧说太多话。
安安静静上完厕所,便爬回床上继续睡了。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鹿依瑶起床时,陆旭尧已经出门了,连早饭都没有和他们一起吃。
不知要陆旭尧是不是还在因为昨天晚上的事生她的气。
鹿依瑶想了一会,又觉得不太可能。
昨天晚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而且后面都解释清楚了,好感度也没有下降。
大佬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生他的气。
没过多久,鹿依瑶就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事了。
因为帮她做衣服的五个婶子来了
院子里很快热火朝天地忙了起来。
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分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因为保密协议的事,所有人并不在同一个房间里,也没有互相聊天,速度更是加快了几分。
最后这十几条裙子完成得比鹿依瑶预想的还要快,只用了五天,所有裙子都做出来了。
按照这个协议,鹿依瑶给每位婶子发了四块八毛钱。
四块八毛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在这个年代,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20来块。
她们几个女人,只干了五六天就得到了将近五块钱,可要叫她们在家里扬眉吐气一回了。
几乎每个婶子的脸都快笑烂了,一个劲的感谢鹿依瑶,走之前还不停交代等有单子了,随时可以叫她们来帮忙。
鹿依瑶一一应下,送走婶子们之后,立马准备把做好的裙子送出去。
只是鹿依瑶还没走出去多远,正巧订过她裙子的几个人也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过来了?是来看衣服进度的吗?我正好要去找你们呢。”鹿依瑶笑眯眯地开口。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几个客户看到鹿依瑶,却是一点笑脸也没有,“我们找你确实有点事,你把定金给我们退了吧?”
鹿依瑶的笑容逐渐褪去,疑惑地皱起眉,“裙子已经做好了,你们还要退吗?”
“要退。”其中一个领头的人开口道,“邹知青做这条裙子只要八块钱,连你的一半都不到,傻子才来买你的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