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晨微笑地说:“不怪你,你不是也把我救出来了吗?对了,林暮雪呢?”
顾潇墨听到这三个字,脸色瞬间黑了,他愤恨地说:“她现在受鞭刑,然后就会把她送到军营当军妓。还有等一下,我会去见皇上,处置五皇兄和林丞相。”
林晓晨疑惑,“这是五王爷想抓我?”
顾潇墨点头,“对,不止这次,上次他也跟王氏合作在太傅府设局害你。”
林晓晨还以为五王爷就那一次在秦贵妃生辰故意刁难了一下她,就没有后续,没有想到他是一直在暗处想方设法害她啊。
顾潇墨紧握她的手,坚定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伤害到你的。”
林晓晨笑容明媚,“我相信你。”
顾潇墨才安心地笑了,他陪林晓晨吃完午膳后,就去皇宫见宣景帝,他把林晓晨这次被抓的事,全部告诉宣景帝还有认罪书也呈上给他看。
宣景帝大惊,他没有想到绑架林晓晨的居然是林暮雪与五弟所为,九弟想要如何处置林暮雪,他不会多加干涉。
但是五弟,他有点为难,他试探地说:“没有想到五弟居然做出这种事,但是他被你打的现在还重伤昏迷,能不能就这样当处置他了?”
顾潇墨斩钉截铁地说:“不行,这次是因为林暮雪反水,他才没有如愿抓到晓晨,如果是他抓了晓晨,相信现在重伤昏迷可能就是晓晨了。”
宣景帝明白九弟的感受,但是他确实为难,“九弟,你的感受,朕明白,但是五弟曾经救过朕一命,而且当初他还力挺朕登基,朕承诺过他,要保他一生平安顺遂的。”
顾潇墨深知宣景帝重感情,但是他手里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顾潇值心思不纯,他现在还在搜索他的罪证。
他只能提醒宣景帝,“皇兄,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五皇兄总是针对晓晨,还想置她于死地吗?”
宣景帝也疑惑,于是他问:“他们俩之间是发生什么事吗?”
顾潇墨坦言,“其实制造假黄金案的幕后之人,就是五皇兄,而当初能查出假黄金的人,其实是晓晨,她就是那个小仵作大庆,所以五皇兄才这么想要晓晨死。”
宣景帝震惊,瞪大眼睛,“什么?是林晓晨查出假黄金案,居然是五弟做假黄金?”
顾潇墨继续说:“五皇兄做的还不止这个,当初晋国使节蔺拓冥中毒,也是五皇兄命人下毒的,他让属下到千毒门买毒药。
臣弟也查出那属下就是他的得力护卫,他手腕处有一块小的红色印记和手掌有一道刀疤,皇兄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证,臣弟也是那天与五皇兄交手,才发现的。”
宣景帝瞳孔微缩,他实在不敢相信五弟会做这些,他坐在书桌前,沉思了很久,一会相信九弟的话,一会又相信五弟不会做出这种事。
沉默良久后,宣景帝无奈叹息,“那就让五弟在丹州封地,没有召见不得入京,九弟,你看这样可以吗?”
丹州地处比较偏僻,穷困的地方,顾潇墨认为这样也可以,他到时会派人密切监视他的,如果他敢有什么动作,就不会放过他。
于是他说:“好,就按皇兄的意思,另外,臣弟还要举报林丞相,这是他的罪证。”
顾潇墨把册子递给宣景帝,宣景帝打开册子后,怒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林丞相也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怂恿勾结自己的门生,开始计划挑选并拥护下一任登基人选。朕还没有死呢,他们就迫不及待了,混账。”
宣景帝说完,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李公公赶紧给宣景帝拍背顺气,还递给宣景帝一杯茶水。
过了一会,宣景帝才停止咳嗽,他缓了一会才说:“都是被他们气的,朕明日上朝就处置林丞相一干人等。”
等到第二日上朝,宣景帝就下旨,革职林丞相的丞相职位,让他告老还乡,不得再参与朝廷的事。
朝廷一片哇然,林丞相吓得跪在地上,“皇上,臣冤枉啊,臣一心只为皇上,别无异心啊。”
宣景帝直接把册子扔到他的面前,林丞相看到册子里登记的清清楚楚,连他们聊天的对话,地点,与谁说的,都完完全全写出来。
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他脸色苍白,他还是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他都做得很谨慎小心了。为什么还被人查出来,而且这么详细记载。
而顾潇值刚醒来,就收到圣旨,他被赶出京城,到丹州封地,他气得又吐了一口血,大夫吓得赶紧上前把脉,然后施针。
林晓晨大婚前夕被抓,就引出林丞相被革职,五王爷被赶出京城,林暮雪被送到军营当军妓。
一时间朝廷上下人心惶惶,感觉朝廷好像要变天了,众大臣不得不重新审视顾潇墨,感觉他不是传闻那么简单。
因此很多官员夫人,都前来九王爷府,名义上是看望九王妃,实际是想打探一二,但是都被顾潇墨拒绝,不见客。
入夜,顾潇墨喂林晓晨喝完药,林晓晨就躺下想要睡觉,顾潇墨坐在床边,目光深情地看着她,“晓晨,我们虽然还没有拜堂,但是也已经是夫妻了,对吧?”
林晓晨不明所以,点点头,顾潇墨挑了挑眉,“那既然是夫妻,应该就可以同床而寝了,对吗?”
林晓晨被他逗笑了,她笑着说:“对。”
顾潇墨嘴角微勾,边爬上床,边说:“我会轻轻搂着你,不会碰到你伤口的。”
然后躺在林晓晨旁边,轻轻抱着林晓晨,一阵掌风把灯熄灭,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地说:“睡吧。”
林晓晨舒服地依偎在他怀里,感觉很踏实,她懒懒地说:“嗯。”
然后没一会,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睡着了。
这段时日,因为被顾潇墨悉心照顾,再加上又是用上好的药,林晓晨伤口好的很快,这夜她一个人站在庭院中看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