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府外人山人海,叫嚣着要总统出来给他们一个说法。
萧炎掀开窗帘,嘲弄地看着楼下,“琛渊,你看,这底下一个个发出抗议都是我们A国的子民,病毒无法一时解决,那就必须交出罪魁祸首去承担民怨。”
该砸的钱已经砸了,该出的物也已经出了。
但A国的民怨还是无法很快地平息下去,现在他们冒着哪怕聚众会感染的危险,也坚决要交出姜青栀给他们处理。
“病毒难以控制下去,感染的人数越来越多,不少的权贵此刻都想趁机逃出国。”
“琛渊,国难当头,没有任何一所国家会收留一个可能身上传染病源的人。”
说到后面,萧炎的声音接近迫切。
薄琛渊倚靠在单人沙发上,修长的长腿懒散地搭起来,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所以呢?跟姜青栀有什么关系?”
“……”
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说动半分。
“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查清传染轨迹,将已经感染的人隔离起来,避免感染。”萧炎坐起来双手交叠在一起,言辞恳切,“可现在如果姜青栀一直不出来的话,那么……民众不会配合。”
“啧。”
男人喉间溢出一抹嘲弄的笑来。
眼尾上翘,满是嘲弄讥诮,“这国,亡不亡跟我没关系。”
“但如果你碰了姜青栀,那么……”他顿住,狭长的眼眸轻眯,唇角缓缓勾起,“亡国,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许是没有了交谈的性质,薄琛渊起身就要走。
身后忽然响起男人质问的声音,“薄琛渊,你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当初不是说……”
薄琛渊的脚步顿住,转过身来提起萧炎的衣领,眼里阴鸷危险,“我爱不爱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还有,当初你在哪听到了什么闲话都给我咽下去。”
萧炎因他的反应错愕了几秒,若无其事地推开僵在他衣领上的手,这个时候反倒放轻松了下来,倚靠在沙发上。
锋致冷锐的眸扫向薄琛渊,“你动情了,琛渊。”
——
一盆冷水迎头泼在姜青栀头上,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面前一片黑暗,忍不住蹙了蹙眉,想要站起身子。
才发现此刻身子被五花大绑着,根本动不了。
她垂下眸遮去眼底的阴霾,知道自己被背叛了。
当初爆出抄袭事件时,陈冉婷第一时间对她表了忠心,再加上平日里女孩学习能力强,又嘴甜地一口一个姜姐。
她无形间对她多了几分信任。
“好久不见啊,妹妹。”一道森冷的嗓音响起她耳侧,她仰头去看,白嫩的脖颈被人捏在手心,尖锐的指甲戳破了她的皮肤。
她想去看清楚女人的样子,但眼前一片黑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女人喷在她脸颊上的呼吸。
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那个厉害人物白榆欢了。
“白榆欢?”她试探地眯起眸。
乍然间听到这个名字,白榆欢还愣了一秒,几秒后哈哈大笑起来,攥着她颈窝软肉的手用了几分力,“是啊,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见面了。”
姜青栀倚靠在墙上,没心情去猜测她将她绑来这里的意图。
开门见山道,“A国这场病毒究竟该怎么解?”
女人似乎轻笑了一声,指尖挑上她的发丝,耐人寻味地说了句,“妹妹怎么会不知道呢?”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白榆欢仍是笑,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也坐在一旁,似乎有几分跟她叙旧的意思,“妹妹,你就不好奇我将你绑过来做什么?”
“干什么?”
问题是她问的,但见姜青栀这么顺着她的话,反倒心里涌出几分不悦感。
嗤笑一声,指尖搭在姜青栀的肩膀上,皮笑肉不笑,“好久不见,跟你叙叙旧啊,我的好妹妹。”
姜青栀一言未发。
就听见女人自说自话,“你知道你去m国后发生了什么吗?我在醉域的酒吧里和男人亲嘴,你男人喝得醉醺醺的,看见我时愣了几秒,一把将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扯开。”
“掐着我的下颌质问我在做什么?”说到这里,白榆欢笑起来,愉悦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纽扣,“不得不说,你找男人的眼光不错。”
“他可真厉害啊,一整夜都没有停歇,过去这么多年我都没玩过这么带感的男人。”
“不然这样吧,妹妹。”
白榆欢又捏住她的下颌,挑逗似的摸了摸,笑得轻浮,“我去代替你的人生,和你男人好好共度良宵啊。”
姜青栀厌恶地皱眉,锋致的眉眼睨着她。
红唇微张,却没有提起薄琛渊的只言片语,伸手握住掐着她下颌的手,女人的手似乎与年龄并不相符合。
关节处微微凸起,皮肤紧绷着,掌心上也布满了细密的茧子。
白榆欢动作微顿,几秒后又恢复了自然,没有抗拒她的抚摸,甚至有意地让她触碰。
“是不是很惊讶?”女人的声音骤冷,指尖戳进姜青栀的皮肤,倏地笑开,“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姜青栀和白榆欢从此彻底变成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疯子。”姜青栀咬着牙,从喉间滚出来几个字,几秒后,刚攒起来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些,她的语调平和。
“白榆欢,我们是双胞胎,那为什么我们的姓不一样?”
她本来早该在回国后联系姜家人的,但事态紧急一环接着一环,根本来不及有半点喘息的功夫。
白榆欢嗤笑一声,毫不掩饰的嘲弄讥诮。
“都是将死之人了,还需要知道这个?”锋利的匕首抵在姜青栀的脸颊上,轻轻厮磨着,“这个世界上,不需要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她没用力,只是慢悠悠地将刀尖在姜青栀脸上游走着。
有意地恐吓她。
“妹妹,你是想一次性死个痛快还是毁容之后狼狈度日呢?”匕首已经滑倒了姜青栀的脖颈上,她稍用了力。
空气中传来“嘶”的一声,汩汩的鲜血晕染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