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意外的访客打破了往日的平静。
赫敏的脑海中满是疑问:
去了有求必应屋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邓布利多对引发的场景又说了些什么?
训练和如尼文的卓越成就进展得怎么样了?
而她最关心的,那一刻究竟会引发什么问题?
这些成了赫敏当天脑海中反复盘旋的首要问题。
原来,邓布利多试图进入有求必应屋。
然而,没有潘德拉贡戒指,他连那扇门都无法撕开(确切地说,是无法穿过哈利睡觉的床所在的地板)。
不过罗恩和其他潘德拉贡家族的人却可以。
在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的同意下,索菲、卢娜和达芙妮因为实在担心赫敏,被允许进入格兰芬多塔。
当然,一路上她们都由教授护送着,小心翼翼地避开其他学生好奇的目光和可能出现的问题。
那天晚上,赫敏的房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守护着,没有人敢靠近,确切地说,是根本进不去。
显然,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道强大的屏障悄然生成,拒绝着每一个人。
直到第二天,赫敏在睡梦中放松了魔法,屏障才消失不见。
索菲趁机进去,为她进行治疗。
而负责给她带食物的则是卢娜,达芙妮也尝试过,可她们的努力都白费了,赫敏毫无胃口,什么都不吃。
她们出来的时候,尽量表现得很高兴,还刻意把话题转移到其他事情上,试图不让赫敏想起和哈利的联系,以及那场令人心烦意乱的骚乱。
从她们看向赫敏的眼神中,赫敏怀疑她们其实明白自己在哭泣和躺在床上不见她们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她们肯定在猜测她是否还深陷沮丧之中。
答案不言而喻,因为赫敏连话都不愿和她们说。
至于那场骚乱,按照麦格教授的说法,唯一对事件反应过度的就是斯内普和斯拉格霍恩。
斯内普想立刻让赫敏被开除,而斯拉格霍恩则坚持认为应该让赫敏用她强大的魔法来进行自我指导。
实际上,赫敏对这两个选择都毫不在意,她根本没心情听任何人说话。
斯内普给赫敏的惩罚最终被撤销了,主要是因为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等教授们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可让斯内普非常不高兴。
于是,他毫无理由地惩罚了潘德拉贡家族的人,把气都撒在了罗恩身上。
罗恩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因为不小心打翻了斯内普架子上的一个瓶子而被强加的五天惩罚。
赫敏本想向罗恩道歉,可当罗恩看向她时,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罗恩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他需要想些别的事情,而不是总想着他冒险的伙伴。
在罗恩第三次受罚的时候,他告诉赫敏他没事(只是让他打扫教室和洗斯拉格霍恩的坩埚),这些活儿让他既忙碌又疲惫,这样他就不会像赫敏一样整天沮丧了。
海格比赫敏的朋友们更加紧张,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到早餐和晚餐时间,他就会匆匆跑来探望赫敏,想尽办法让她振作起来。
当然,这个善良的半巨人在得知赫敏和哈利不再有任何联系时,看起来也有些难过。
他时不时地就会琢磨,哈利是不是还会回来。
据内维尔和厄尼说,小天狼星在霍格沃茨给赫敏过生日的时候曾路过,还试图和她说话,可没能成功。
那天晚上见过赫敏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天狼星能否进入有求必应屋这个问题。
小天狼星说哈利禁止他进去,而且他进去的可能性也不大。
第二天,小天狼星就离开了,继续去凤凰社工作。
赫敏收到了两只猫头鹰送来的东西,小天狼星送了她一件咖啡色的风衣作为生日礼物,还附了一封信,为他在赫敏需要他的时候离开而道歉。
赫敏则回了一张纸条,感谢他并让他不要担心,尽管她仍然因为失去和男朋友的联系而沮丧,但她坚信哈利一定会回来。
马夫拉教授还在城堡里。
星期二晚上,赫敏出来的时候,发现她正和邓布利多一起吃饭。
邓布利多立刻看向她,眼神仿佛在询问:“一切都好吗?”
赫敏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坐在她的朋友旁边。
对于这个问题,或者其他任何问题,她都没有明确的答案。
晚餐期间,他们一直在讲笑话,试图让赫敏开心起来,可都没有成功。
赫敏只是机械地玩着勺子,努力想让脑海中的计划更加清晰,就像以前一样果断坚定,然而在那一刻,那些计划却显得如此模糊,她几乎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任何一件事。
第二天,马夫拉教授给了赫敏一封信,上面写着:
“致赫敏·简·格兰杰小姐:
尊敬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学生赫敏·格兰杰,特此通知你,你已经以完美的成绩通过了如尼文和如尼文语言学的卓越成就考试。
从现在起,你成为了一小群非常着名的人中的一员,他们取得了这一壮举。
从今天起,你被允许使用和研究这个领域,同时也期待你为理解这种技能做出未来的贡献。
同时也通知你,如果需要任何咨询、翻译或对一个如尼文或学生进行考试,可以向你的魔法领袖提出请求,同样,他们也可以向你提出这些请求。
你的同事们将被告知,以便这个小组保持联系,并知道他们的新成员,我们希望你们一起能够增加如尼文的知识。
如尼文发言人祝贺你取得如此困难的成就,并对你寄予厚望。
亲切地,沃尔斯特拉格·马夫拉教授
科尔多瓦斯特雷兹学院院长
第二位如尼文发言人
古代如尼文专家
国际魔法合作司顾问。”
“哇,好长的头衔。”罗恩凑到赫敏肩膀上,看着那张有纹章的羊皮纸,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其实,他不是唯一一个从她背后读信的人,大家都围了过来,可似乎还是看不太清楚信的内容。
罗恩接着问道:“如果你比马夫拉教授还好……那你是第二位还是第一位如尼文发言人呢?”
“马夫拉教授,如果不介意的话,温布利先生。”马夫拉教授看起来有些生气,她刚把信给赫敏,赫敏的朋友们就立刻围上来读信,把她晾在了一边。
虽然教授年纪较大,但她年轻的外表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在和同学们争论。
“对不起,教授。”罗恩被她的目光看得脸一红,“只是一个疑问。”
然后他小声嘀咕道:“顺便说一下,是韦斯莱。”
“很高兴回答你的问题。”马夫拉教授一点也不亲切地说,“赫敏将成为第五位如尼文发言人,不是我们的说话水平或知识决定了顺序,而是取决于我们取得卓越成就的时间先后。”
“如果你们中的一个人死了呢?”达芙妮紧紧抓住赫敏的胳膊,毫不畏惧地看着教授问道。
“数字会顺延。”马夫拉教授回答道,好像觉得问这样的问题很愚蠢,“不然还能怎么做呢?老科德都快两百岁了,人们都盼着他很快能成为第一位呢。”
“如果在那之前他没有遭遇悲剧的话。”赫敏不假思索地说,眼睛专注地看着信,试图看清它的价值。
要是以前,这可能是她一年中遇到的最好的事情,可在那一刻,她却不确定了。
“对不起?”教授扬起一条眉毛,睁大眼睛问道。
“没什么。谢谢你亲自等我来给我这个。”赫敏说着,把信随便往钱包里一塞,甚至都没注意放哪儿了,在这个过程中还把信弄皱了。
她边问边用叉子戳着自己的苹果派:“你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不是出于礼貌才等你的。”马夫拉教授微笑着说,那微笑既亲切又带着一丝让人觉得她比周围人都强的意味,“更确切地说,是为了谈生意。你考虑过我的提议了吗?”
“没有。”赫敏看都没看她就回答道,她实在不想争论,“我还没考虑过,而且我觉得很长时间内我都不会考虑。”
“赫敏,你在这里等待的未来与我能保证你在我的指导下拥有的未来相比,不值一提。”马夫拉教授带着一丝真诚的微笑说,可赫敏根本没注意,“我今晚就走,但这个提议没有时间限制,你什么时候想好了都可以给我写信。”
“当然,谢谢。”赫敏出于礼貌说道,然后叹了口气,“祝你旅途愉快。”
教授向她行了个屈膝礼,“再见,格兰杰教授。”
她走了两步,护卫们立刻围了上来,然后在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的护送下,走出了大礼堂的门。
“格兰杰教授?”达芙妮做了个鬼脸问道,“现在我们要这么叫你吗?”
“我有这个头衔。”赫敏说,她的苹果派已经被盘子里的叉子戳得粉碎,她还用叉子的齿使劲压着,“现在我甚至都能教书了。”
“不管你有没有这个头衔,我还是会叫你赫敏。”罗恩带着微弱的笑声说,“不要因为一个卓越成就就得意忘形。”
赫敏抬起头,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罗恩或其他人的话都无关紧要。
在那些日子里,无论是和麦格教授的谈话,还是和朋友们的交流,对她来说都不再重要,尤其是涉及到她情绪的时候。
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回事,达芙妮和罗恩最后居然坐在了她旁边,看起来就像是计划好的,因为他们之前一直在桌子的另一边吃饭,还时不时往这个方向看。
“赫敏,我希望能和你谈谈。”罗恩从她右边开口说道,然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是关于西奥多……”
赫敏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她的后颈上,她甚至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而且能感觉到他看起来非常担心和羞愧。
一想到西奥多在看着她,她的心情瞬间从愤怒变成了暴怒。
她用力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推,面包屑撒了一地,然后猛地站起来,快速走出了餐厅,谁都没看,也没和任何人说话。
她的胃因为回忆而翻江倒海。
“赫敏!不要让这件事影响你这么大。你必须保持冷静。”达芙妮在她后面追着说道,“你知道几个小时后在医务室会发生什么吗?”
“谁在乎!”赫敏想都没想就吼道,“他罪有应得!”
“索菲也这么说,很明显他们会成为一家人。”达芙妮哼了一声说道,“你就不想问问为什么吗?”
“我不在乎!”赫敏重复道,脚步丝毫没有停下。
“罗恩说我们星期天会继续训练,我们也都同意了。”达芙妮小跑着跟上她说道,“我们去了密室,分成两组进行模拟战斗训练,西奥多后来到了,然后……”
“我已经说过我不在乎了!”赫敏对着她大喊,好让她明白,然后一步跨四级台阶地上楼,把她的朋友累得气喘吁吁。
“但这很重要。”达芙妮在楼梯顶说道,跑过去挡住了她在走廊上的路,“没有人理他,也没人和他说话,训练的时候他没有队伍,可他还是加入了战斗。他差点为了独自对抗两个队伍而送命。”
“真可惜他没成功!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赫敏一边质问,一边用力踢着地板,发出小小的撞击声,她看着达芙妮,眼神凶狠得让达芙妮有些害怕,这种情况可不常见。
“我们,罗恩、内维尔、卢娜、索菲和我,讨论了该怎么处理西奥多……”她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要不是周围安静,根本听不见,“我们觉得把他从队伍里开除不太明智。”
达芙妮说道,就好像这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不过好在赫敏什么都不想知道,“如果他背叛了我们,脓包咒会把他覆盖,但这还没有发生。”
“然后呢?”赫敏一边问,一边用脚在地上使劲蹭着。
“我们可以把他开除,他也不会向食死徒或其他人透露潘德拉贡发生的事情,但我们现在还不能打破这个队伍。
要是有人觉得可以像玛丽埃塔那样被放逐,潘德拉贡就会陷入混乱。”
达芙妮试图和赫敏讲道理,尽管赫敏最不想做的就是和她讨论西奥多,“他是一个很有价值的成员,他是我们的第二个战略家,而且他擅长黑魔法和制作魔药。”
赫敏交叉着双臂,强忍着在那一刻拔出魔杖对她所谓的“朋友”施魔法的冲动。
“玛丽埃塔擅长防御魔法,她的知识也是一流的,尽管如此,哈利还是把她放逐了。”赫敏更加愤怒地说。
“她泄露了潘德拉贡的事情,她告诉了乌姆里奇我们的会议,她确实背叛了我们的忠诚。”达芙妮抓着她的肩膀说道,“我们甚至问了玛丽埃塔的意见,她告诉我们西奥多没有背叛潘德拉贡,而且如果我们仅仅因为他感情用事就把人放逐,这与哈利试图在我们身上建立的价值观不符。”
“他背叛了哈利,西奥多背叛了我们所珍视的东西!”赫敏愤怒地喊道,“他切断了我和哈利唯一的联系!”
“那为什么他还没死?”达芙妮提高了声音问道。
“你什么意思?”赫敏一脸困惑地问道。
达芙妮舔了舔下嘴唇,然后直视着她的眼睛,“当西奥多和其他斯莱特林加入潘德拉贡的时候,他们发下了不可违背的誓言,他们不能背叛哈利,否则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么……”赫敏努力想要理解。
“西奥多不相信他对你说的话,也许是一时冲动,或者我不知道……”达芙妮叹了口气说道,“但他不是真心的,而且那个……吻……”
“你怎么能为那个辩护?”赫敏质问她,朝着达芙妮走去,几乎把她逼到墙边,让她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