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下死手啊!疼死老子了!”魔主在黑暗中发出痛苦的嚎叫。
“魔主?怎么是你?”平川连忙把手给收了回来。
“不是我是谁啊?这里是我的魔殿,谁敢来这里造次?哎呦!真疼啊!臭小子,手劲真大!”
说着说着,他还点上了蜡烛,透过那微弱的光亮,平川看清楚了面前男人的脸,还真是魔主!
看到他没什么事的样子,平川心底还升起了些许失落:刚刚那掌大概也有他八成的功力了,怎么看起来对魔主一点影响都没有?看来还是得多练!
平川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你大白天的,在这干嘛呢?吓我一跳!”
“当然是有事找你!”魔主一手握着蜡烛,一手捂着受了伤的胸口。
“有事不能好好说是吗?非要搞这么一出,整日神经得很,没点正形!”平川瞥了他一眼,声色俱厉的样子,反倒更像是个长辈。
魔主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呐呐道:“这不是想营造一下氛围嘛!”
“还营造氛围,我看你就是闲的,没事找事!”说完,平川就把术法给解了,还魔主手上的蜡烛一把拿了过来,呼的一下,吹灭了。
整个房间恢复了光亮。
这一天天的,净整这些!魔主这一出让平川原本美妙的心情变得郁闷了起来,他叉着腰,沉声道:“说!什么事!”
这个臭小子,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的?就是想跟他玩一下都不行?平日里,他不也老是这样吗?心里头是这么想的,但还是吞吞吐吐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是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其实,魔主和瑾安都没注意到:平川在知道瑾安魔心受损了以后,就已经变了。
他从前一直觉得天塌下来,会有魔主顶着,再不济,还有瑾安呢!反正怎么着,也轮不到他。
可在看到魔主对着瑾安的伤无能为力的样子以后,他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任性了:再不成长得快一些,他们身后就没人可靠了!
所以,他才把活都揽了过去,只有忙起来,才能让他踏实,才能让他安心一些。
不知不觉,他也逐渐变成了一个可靠的人,但是性子还是一样容易急。
等了半天,没等出来一句话,他直接就转过身,打算离开。
魔主见他是真的要走的样子,急了,大吼了一声:“就是!”
声音又马上弱了下去。还搓了小手:“就是你有没有发现瑾安最近有什么不同?”
“瑾安?她最近不是挺开心的吗?”平川皱了眉头,在想:她不会是伤复发了吧?
正是紧张的时候,就听见魔主接着说道:“她最近同那个卿尘走得很近啊!”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就这?”
“什么叫就这?你就不担心她被猪给拱了。”魔主对他这个态度很是不满意,肃声回了他。
而平川丝毫不理解魔主的担忧,还说道:“她跟猪也差不了多少,还怕被猪拱?”
听到这话,魔主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顿,当然是有些掺杂着刚刚那一掌的私心。
而被收拾了一顿以后的平川还是老实了不少,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魔主听完气得又收拾了他一顿。
“你看你出的什么搜主意?等下她假戏真做,对卿尘动心了怎么办?”魔主捧着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后,说道。
平川抱紧受伤的自己,但嘴巴上还在犟:“怎么可能?虽说瑾安没什么过人之处,但那个卿尘更是一无是处,她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那两个家伙郎才女貌的,谁看了不称得上一句:天造地设了!
也就是从平川的嘴里,才能听到这样的话。
但魔主觉得跟他这个不懂情爱的臭小子,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想了想还是算了,待会再去跟瑾安说说吧!
殊不知,在这方面,他们半斤对八两。之所以,魔主能够看出来不对劲,也只是因为旁观者清罢了!
而作为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平川。他看不出来是正常的,毕竟这个法子就是他想出来的,他怎么会觉得不对劲,他只会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魔主为何会对于情爱之事是如此的青涩?每每提到,都是那般的腼腆,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没有人告诉过他情爱为何物?加之,他也没有功夫去谈情说爱。
他原先只是魔族中众多皇子中的一个,并没有多受宠爱。
他的生母并不是魔族之人,是人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罢了。
是前任魔主贪图她的美色,才把人掠了过来。
而他的生母是个很坚强的人,并没有因为自己被掠到了魔界,就自怨自艾。
相反,她很认真,很努力地活着,尤其是有了魔主以后,她更加地努力生活。
在魔主的印象中,他的这位生母,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而萎靡不振,她一直很洒脱,就像是迷雾中的刺玫,哪怕被掩盖着,无人欣赏,却不失美丽。
在生母的教导下,魔主成长得很好,因为他感受到很多的爱,全部都来自于他阿母。
不过他的母亲只给了他一半的爱意,剩下的一半,留给了自己。她并没有因为有了魔主,而忘记爱自己。
但很可惜的是,他的生母一辈子都没真正地爱过谁,所以也自然没有教会魔主关于男女情爱之事。
后来魔族内斗,各方斗得你死我活,但因为他的血统不纯,在争魔主之位的大战中,没有任何的派别觉得他是个威胁。
所以在其他的皇子斗得都差不多死完了,在无人继位之际,大家才想起来他。
魔主就是这么继位的,而他刚当上魔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因为他的母亲只教会了他怎么去做一个人,但并没有教过他如何成为一洲之主。
所以,刚继位那会,魔主很辛苦,他既要学习怎么做好一洲之主,又要提防着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