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早就被收拾了一番,连那张何肖喜躺过的床都被砸了扔了出去,以及卫生间里,所有可能被何肖喜碰过的地方都重新换了新。
叶歆进去打量了一番,这才几天啊,整个房间都翻了个样。
有钱速度就是快。
纪谕之站在门口,抱臂啧了一声,“我不是很满意。”
“哪不满意了?”
“我现在一站在这,就想到那个女人躺在床上还想假扮你的样子,胃里难受。”
“你不是都没看到她的脸吗?怎么就确定不是我了。”
“我要是早对她多看一眼早就能发现,刚开始以为是你有点紧张,没敢抬头,怕看到你失望的眼神,说到一半没等到回答,再一看,头发不一样。”
“头发?”
叶歆回忆了一遍,何肖喜和自己都是披肩长发,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发质,你的更柔顺一点,我每天晚上抱着你睡着,我还能不清楚你是什么发质?”
“……你观察的真仔细。”
“连自己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都记不住,怎么好意思说喜欢的。”
叶歆原本还龇着的大牙立马收了回去。
她默默地上下打量了纪谕之一番。
生怕他突然问个刁钻的问题。
好在纪谕之还有点儿人性。
但最终两人还是住在了隔壁的客房,这个房间算是搁置了下来。
叶歆想想确实有点儿晦气,真住在里面,估计晚上也气得睡不着。
天一黑,纪谕之的本性也就暴露了,亲亲热热地贴了过来。
虽然白天也是变态。
纪谕之在她耳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吻着。
叶歆刚洗了澡,两人贴在一起有点儿热。
“你说咱俩都吵架了,我都说咱俩完了,何肖喜说是我让她过来的,你为什么没相信啊。”
“你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你就算不喜欢我,生我的气也不会把我推给别人,再说那个何肖喜哪里能比得上你,我又不是第一见她,之前都没仔细瞧过,刚跟你吵架闹分手我能看得上她?”
“或许你需要安慰啊,有些男人不是刚分手就喜欢去酒吧买醉,然后呢就跟其他女人看对眼开始无缝衔接。”
“我是有的男人?”
叶歆一手按在她的肩头,撑着身子和叶歆对视着,“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男人?”
“打个比方别激动。”
“不会,我对其他人没兴趣,要是谁随随便便都可以,也不会在恢复记忆之后还费尽心机地把你留在身边。”
叶歆伸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我看了你的日记,你身体不好是吗?”
纪谕之抓着她的手,在她手心吻了吻,“之前刚接手公司压力大,业务都是酒桌上喝出来的,胃不好,这两年也没人敢让我陪酒了。”
纪谕之不是一上任就有如今的辉煌,这些年他也付出了很多。
“你是不是失眠?”
“现在好多了,跟你在一起没那么难受了,宝宝,不说那些了,不是说明天还要上班吗?不困吗?”
纪谕之重新把她搂进了怀里,“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保管药到病除,什么事都没有。”
叶歆察觉出纪谕之在转移话题,他不太想聊这些。
她看了日记,那两年纪谕之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好。
算了,也不能急于一时,总归现在她就在纪谕之的身边。
等怀里的人熟睡之后,纪谕之才缓缓睁开了眼。
他在昏暗的光线中,无数遍的描绘着叶歆的五官。
睁开眼闭上眼,眼前都是她,真好。
……
这边的拍摄地点已经差不多杀青了,剧组放假几天,新场景叶歆的戏份不是很多,也不着急过去,等着剧组通知。
叶歆一回到家,就躺在了沙发上。
“好舒服啊,前段时间每次回来见到你我都提心吊胆的,现在浑身舒畅。”
纪谕之坐在她身边,“原来那段时间躲着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啊,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
叶歆坐起了身子,“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失忆那段时间里,脑子里面残存的那些记忆到底是哪来的,而且你对我这公寓好像还挺了解的。”
“那些记忆可能是……梦里来的吧,对你这屋子熟悉……或许是巧合。”
叶歆才不相信那么多巧合,纪谕之明明就是第一次过来,怎么可能对自己家里熟悉成这个样子。
叶歆坐直身子,盯着他眼睛,“你要是还欺骗我,被我发现了,我会真生气的。”
纪谕之叹了口气,“行,我实话实说了,你这房子是我的。”
“啥?啊???”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快听不懂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我租给你的。”
叶歆一边说一边去拿手机,“怎么可能,我和那个房东还一直都联系呢,我之前还觉得那个房东大哥人很好,水管坏了他还亲自给我修的——”
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纪谕之,“我说你怎么对我家里这么熟悉呢,你……”
纪谕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手上房子多,刚好你需要,放你去其他哪里我也不放心,还不如眼皮子底下看着。”
叶歆之前就觉得自己运气不好,房东大哥虽然话少但是很热心,当初装修,叶歆发了图纸过去,都是他那边联系的,一切都特别合叶歆的心意。
叶歆甚至想再攒点钱就把这房子直接给买下来。
果然逃不掉有钱人的手掌心。
“你该不会是趁着我不在家,做了什么恶心吧啦的事吧?”叶歆忍不住朝着旁边挪了挪。
“你想哪去了,我不是给你修水管吗?你说工具包在你抽屉里,我这才注意到了医药箱,这屋子装修的整个期间我亲自把关的,我还能不熟悉吗?”
叶歆刚刚确实把纪谕之当成变态了。
“别激动别激动,我随口说说而已,不对啊,你生气什么,你套路我我还没生气呢。”叶歆觉得现在该怂的不是自己。
她可是从始至终都被某些人给套路着啊。
这人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啊,一面对自己冷冰冰的,开口就是讥讽,一面又装什么和蔼大叔,失忆了之后又跟自己搞纯爱,纯纯精神分裂。
当然这些话心里想想也就差不多了,说出来吃亏的或许是自己。
纪谕之虽然在自己身边陪了一段时间,但回来之后还是回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