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祗表面是在道观住了半个月,其实又跑去了南城。
家里那边查不出其他什么消息,南城这边总能找到吧,找找那个霍茵到底是怎么死的,当初离开霍家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爸爸,能查到一些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就算他真的和霍允姿没可能,也得弄明白两家之间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吧。
结果大少爷再次挫败,什么都查不出来,关于纪家的这位夫人,什么消息都查不到,从前就不爱出门,也不爱和人接触,甚至都没什么朋友,很是神秘,不过也有人说霍茵之后确实是生病了,有几次出门偶然遇见都是身形消瘦,但去世的时候确实是悄无声息的。
江祗在外人这里打听不到其他的消息,但是纪家人肯定是知道的,要不然去见见那个纪谕之,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在酒吧见面,江祗就不是很喜欢这个人,单凭感觉,就觉得不是个好相处的人物,江大少爷在京城叱咤二十来年,这样的人物还没碰到几个。
纪谕之不好接触,不过他还有个堂弟,那个叫纪恒宇的看样子比较蠢,好骗。
江大少爷的身份摆在这,找几个狐朋狗友牵个线,很快就接触到了纪恒宇。
彼时一群人约在会所,江祗一进来自然就被捧着坐在中间,包厢里几个美女自然就凑到江祗的身边,江祗皱皱眉,挥手让人走开,身上香水味烟味太重了,呛鼻。
江祗是有意接触纪恒宇,这群富二代也都是极其有眼力见的,左一句右一句地就把话题引到纪恒宇的身上。
“我上次跟着我爸还和你那个大哥吃了一顿饭呢,不近人情,我爸和他说话都卑躬屈膝,我瞧着都难受,你大哥现在可不得了。”
纪恒宇哼笑了一声,“他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你不也是纪家的人吗,纪氏还有你的股份呢。”
“你要是想喝酒,就别在我面前提纪谕之的名字。”
眼见着纪恒宇就要发火,大家连忙把话题给岔开。
这时旁边的一个男人开了口,“恒宇你之前的那个项目不是一直都没拉到投资吗,我今天也是来带你见见的朋友的,这人姓江。”
纪恒宇酒喝得有点多,“什么姓江姓何的,我不认识。”
“你傻了,京城江家的那个江啊,江祗。”
纪恒宇的酒清醒了一半,这才回过神来去看江祗,江栀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
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谁不想巴结上江家,纪恒宇从小就被纪谕之给压了一头,这次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儿希望,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被江祗哄了几句,再加上几杯酒一喝,脑子已经晕乎乎的了,自然江祗问什么就说什么。
一说到纪谕之一家,纪恒宇简直能说上一天一夜了,这么多年了谁想始终被人给压一头。
江祗掩饰掉了眼里的鄙夷神色,同样都是纪家的继承人,从小也都是一样培养的,纪谕之也是凭借自己的本事一步步爬上现在的位置,你纪恒宇比不过人不甘心什么?
江祗虽然对公司对工作不上心,但是有本事的人才还是会敬重几分的。
没想到这次在纪恒宇的嘴里竟然还听到了不少纪谕之的事,确实是个人物。
“我来之前也听说过,你大伯好像后来又娶了个吧,之前那个也就是纪谕之的亲生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啊?”
纪恒宇脑子晕,一时间也没多想,一直都知道霍茵是家里闭口不谈的人物,小时候纪恒宇也接触过霍茵,瞧着温温柔柔的,对他也挺不错的,只是后来就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很少再出来,他只记得,霍茵死的那天,他是在学校打球,突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只说大伯母去世了,家里一直都说是生病去世,但还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生病了呢,之前也没听说过生病啊,但当时年纪小并未多想,这些年烦纪谕之烦得要死,更不会去想这些。
直到前阵子他爸和沈泠的私情被曝光,那段时间家里乌烟瘴气的,父母每天都在争吵,吵着要离婚,他也是那个时候无意中听到的,霍茵是自杀死的。
纪恒宇灌了一口酒,“我猜测也是自杀,要不然这人好好的怎么就是生病走了呢。”
“恒宇你大伯母一个富太太,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啊。”
纪恒宇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就这么没了呗,我大伯后来也不让纪家议论这个,纪家是我大伯掌家,他不让说,没人敢议论,都这么多年了,更没人说了。”
“可我听说你大伯后娶的那个前段时间也被送走,听说也是生病了?”
一听到沈泠,纪恒宇的脸色瞬间寒了下来,“别跟我提那个贱人,她就是咎由自取。”
纪恒宇的嘴里一连串说出来几句咒骂的话,也没人再问这些了。
江祗这一晚上倒是真的打听到了不少的消息。
看着纪恒宇已经醉倒,还呢喃着在咒骂着别人,江祗起身出去了。
包厢里乌烟瘴气的,在外面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心里这才舒服了些。
一圈听下来,这个纪谕之还挺可怜的,从小就没了妈妈,在那样残酷的背景下自己一步步地走上高位。
自己从小生下来锦衣玉食,连吃个饭都是家里几个阿姨追在后面哄着,读书不咋样,就送出去深造给自己身上贴金,对公司没什么兴趣,家里也给了他几个亿的项目让他随便玩玩,一事无成,还经常闯祸。
难怪,霍允姿说他比不上她弟弟,这么一对比,好像真的比不上。
江祗心里有些不爽。
更不爽的是,纪谕之的妈妈从前惦记过自己的老爸,甚至还有那样的牵扯,这算什么啊。
查到现在又开始胶着了,现在看来要知道当年的真相难不成要找自己的亲爹?自己的腿会不会被打断。
从小他爹就揍他啊,对他也算是严厉,每次瞧见他都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得亏江祗从小就心大根本就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