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到,李恪当即就将三省六部的大佬们都请到了两仪殿,讨论民爵的设立。
首先吧,确立了民爵和民勋的区别。
民勋是用来奖励那些给国家工程捐献钱粮的,而民爵,则是赏赐给为国为民的。
和捐钱并没有什么干系。
主要是授予给那些为国为民做出大贡献又不愿意为官的。
民爵没有俸禄,但有上书直达五都三省的权力。凡民爵上书言及国政,地方官员不得阻拦。
民爵分为三等,三等爵为乡士;二等爵为省士;一等爵为国士。
三省六部的大佬们互相看了一眼,哪里不清楚,这是陛下又开始坑商人的节奏了。
但是,让朝臣们都没想到的是,在设立民爵通过后,李恪第一个封的国士竟然是孙思邈!
感谢孙思邈孙真人在大唐医学上做得贡献。
而且,此时的孙思邈还在李恪的支持下正在编纂一本新的医书,目前已经完成大半了。除此之外,孙思邈在对妇科和儿科的疾病上也颇有建树,让大唐的生育率和小儿成活率提升不少。
民爵的事情弄完了,李恪又开始研究起移民的事情。
除了川南建设兵团外,李恪又设立了三支建设兵团,分别是新疆建设兵团、岭南建设兵团和辽东建设兵团。
川南建设兵团是为了实控云南服务的,岭南建设兵团则是为了大规模开发珠江三角洲服务的,辽东建设兵团更不说用了,东北的黑土地啊。
尤其是东北的黑土地,那里要是开发出来,那个粮食……
要知道,黑土可是公认的肥沃。前世李恪研究网上的营养土时,可是发现不少盗卖黑土的。
现在的李恪在宫里的暖房研究良种时,也是将暖房里的土给弄得极好。
不过,李恪现在也不过是将暖房里的土给弄成了褐土,离黑土还远着呢。不过李恪也很满意了,因为这些土最开始是砂土。
没错,是大量粗砂杂着一点细沙再加一点黄土,被李恪用四年多的时间变成了褐土。
当然,这个褐土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褐土,而是土壤颜色看起来是褐色了。
一锄头下去,还是能看到大量细砂的。
而李恪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给新疆和大漠屯田提供经验。虽说这里是暖房,但李恪对土壤的选择,还是能得出一些如何应对荒漠化的经验的。毕竟,新疆和漠南漠北一些地区的荒漠化,和不科学的屯垦有着很深的关系。
目前来说,漠南地区的屯营,大部分种植的是小米、高粱、燕麦和黑麦,小麦种得并不多。
就连河北等地,李恪都大力推广麦粟或者麦豆轮作,即冬小麦—夏小米,冬小麦—夏豆的模式。不仅如此,李恪还大力改良河北等地的灌溉系统,尽量做到灌排合理,保证地表地下水的充足。
没办法,前世李恪读书的时候,带李恪的教授,就是研究盐碱地,一个五十多岁的教授,面容苍老的和七十岁的人快差不多了。
虽然李恪清楚,前世看到的盐碱地和花园口战神有着极大的干系,当然,和锉宋好几个牲口更脱不了干系。
三易黄河啊。
可以说,管住黄河那条乱窜的尾巴,将河北河南两地的灌溉系统打造好,也许前世的盐碱地,这一世应该会看不到。
一想到这个,李恪心里头就活泛起来了。
李恪当即命人弄来大河流域图。
很容易,因为大河这暴脾气,从前汉开始就让人头疼了,后汉经过一次大治理,算是勉强稳住了尾巴。
此时的大河入海口,在滨州府附近,至于前世李恪去过的东营,貌似还在海水里泡着。
也就是说,大唐的大河入海口,和前世李恪见过的黄河入海口的位置,没差太多。
当然,这时候的大河入海口,不止这一条,只不过滨州这边这条水量是最大的。
前世李恪跟着教授在黄泛区实习的时候,老教授就吐槽,黄河这条尾巴太难管了,海河、济水、淮河……等一系列河流全被黄河的尾巴给祸害过。
夺海入海、夺济入海、夺淮入海……
就是围着山东两侧打转,山东、两淮深受其害。
实际上,经过杨广修大运河,到了唐朝此时,人们已经总结出了一套有效的河道清理技术。毕竟,杨广那家伙为了修运河并没有好好学地理,虽然利用了大量的古运河。
但是,运河清淤每年都是个大工程。
李恪现在打算将运河清淤的经验,用在黄河下游的河道上。
起码一点,李恪可不想让地上河出现在大唐手里。
想起前世学地理时,黄河河道比开封铁塔还高七米,看得李恪一阵头皮发麻。
难怪每年黄河凌汛,都要出动轰炸机炸冰块。
真的一决堤……
首先要做的是,清淤,将河道降低;其次就是大堤的修缮,不为了别的,毕竟此时的大唐,河北地区一到雨季降水还是很充沛的。
每年的春末夏初,黄河中下游的地方官员都是必须上堤巡访的。
嗯,李恪之官齐州砍了三十二颗脑袋的后遗症。
尤其是现在李恪成了皇帝后,都不用上面发公文催促,大河中下游流域的地方官,只要看到有雨就立即上堤巡防。陛下当年还只是个蜀王就敢毫不犹豫地僭越砍人,现在是皇帝了,要是大河堤坝出了事,搞不好九族都不够陛下砍的。
所以,李恪登基六年来,大河堤坝虽然出过险情,但还真没出过大事,一次决口都没有。
“是个大工程啊!”李恪认真计算了下,“至少需要十二万的人力,四个月的工夫。”
计算出来后,李恪就摇摇头,目前已经开工了三条大道,虽然几乎朝廷没出什么钱,但还是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的。要是再加一个大河堤坝修缮,李恪算了下,人力的动用搞不好到了五十万的级别。
嗯,算了,暂时拉后,等这三条大道弄完后,再弄大河堤坝吧。
这样一来,贞兴七年也有大事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