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是最近刚来江城的,听说是财政部下属的一个处级干部,背景很大。
此时等在江奕的办公室当中,却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他嘴角带着笑意,看着江奕着急地走进来。
“江老板,你到底想好了没有,我可是有些等得不耐烦了,”徐处长说道。
江奕打着哈哈,打算先拖延一点时间,等程晚过来。
于是江奕便笑道:“这事情可大可小,我还得要想一想,再说了,徐处长家业雄厚,哪里就看得上我这个破烂摊子。”
“江老板说笑了,你这要是烂摊子,那别人是什么?”徐处长也跟着笑道,只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江奕心中对着他骂了一万句,可能够说出来的却没有一句,原因自然是不敢骂,不能骂。
对于他们来说,低于自己的,是可以贬低的,和自己相当的,是可以合作吞噬的,高于自己的,那是要巴结的。
徐处长,就处在比他高的位置上。
江奕想了想,打算先借着程怀远的势,总之不能让这位徐处长从中横插一杠子。
若是当徐处长得逞,那江家的家业就得分出去一大半了。
之前分了一点给程晚,他就已经心疼肉疼了。
“徐处长,不是我不答应你,而是我之前已经答应程秘书的侄女了。”江奕说道。
说到成秘书,这位徐处长的面色才稍微变了。
他之所以敢过来和江奕谈这个生意,无外乎是得知程怀远最近不大愿意护着江家了。
听说是因为程怀远的侄女和江奕的儿子离婚了。
这对于徐处长来说是个大好的消息。
可现在江奕竟然说他们还有合作,怎么,离婚还能当好朋友、
“程秘书的侄女?就是你小儿子的前妻?”徐处长怎么也都不相信。
“就算是离了婚,不也还是好朋友吗?毕竟我家是和平分手。”江奕此时觉得当时让江斌和程晚离婚是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江斌当时为了面子,非说要离婚,还好他阻止了。
徐处长的脸色却非常难看。
两人正对峙着,秘书走进来和江奕说道:“江总,程老板来了。”
听到程晚来了,江奕面上一喜,忙说道:“那快请进来啊。”
秘书见江奕面上的喜色,忙请程晚进来。
程晚知道江奕找自己来是为了什么,所以走进来就说起了合作的事情。
“伯父,是找我来签合同吗?”程晚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江奕也明白程晚的意思,忙笑道:“那是自然,之前和你说的码头上的生意,我决定还是维持之前的想法。”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有了码头上的三成利,我叔叔一定会高兴的。”程晚笑着说道。
江奕一噎,三成利?就算是和程晚合作,他也没有准备给程晚三成利,最多一成。
可现在更大的老虎就在面前,江奕担心不答应恐生变故只能咬牙答应。
江奕说道:“那是自然,你高兴就好,毕竟你和我们江家也是亲人。”
程晚但笑不语。
此时江奕就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对着徐处长介绍道:“徐处长,这位就是程秘书的侄女,您应该是知道的。”
徐处长已经看明白江奕的意思了,皮笑肉不笑开口,“原来是侄女,幸会幸会。”
随即又说道:“既然你们还有合作要谈,那我就先走了。”
“那我送您,还说要请您吃饭呢。”江奕笑着道。
“就不用江老板送了,我自己走,希望江老板生意兴隆。”徐处长说道。
江奕微微颔首,目送徐处长远去。
办公室只剩下程晚和江奕两人,江奕吸了吸烟斗,对程晚说道:“程晚,三成利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那是伯父你觉得五成利太少了?”程晚反问。
听说徐处长的要求就是入股三成,分五成利。
程晚就不相信江奕这个贪心的家伙会舍得。
江奕当然不舍得,但他也不舍得程晚的那三成利。
随即,江奕说道:“五成利自然多,可是三成利,也不少。”
如果可以,江奕并不想让他们来碰自己的码头生意,最好一成都不需要给出去。
现在竟然还要分三成,江奕自然不愿意。
可程晚却笑着提醒他,“江老板,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这三成利可不是我入股的钱,是你买靠山的钱。”
江奕脸色一变。
二人最后商议,程晚入股三成,分三成利。
江家的码头,是江城最大的,且因为之前程家的资源,那码头是江家一家独占的。
现在分出去三成股,江奕十分不愿意。
待晚上回到江家,江奕便将江斌拉到书房,先抽了他一顿。
“江斌,你这个逆子,我是不是说了不让你和程晚离婚的。”江奕气急败坏大叫。
“爸爸,如果不让我离婚,那为什么我和左倩怡的交往你又是允许的。”江斌大声驳斥着。
之前和左倩怡交往密切的时候,江父就曾说过让他好好和左倩怡交往,毕竟左倩怡身后也有背景,现在婚离了也没有顺利和左倩怡在一起,江斌早就有些不满意了。
江奕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是父亲,他有父亲的威严,他是没有错的。
所以江奕便对着江斌说道:“江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个废物,我让你和左倩怡交往,是让你笼络住她,而不是让你要死要活离婚的。”
那时他就看出了左倩怡的野心,那不是个会嫁人相夫教子的女人,最起码她不会嫁给江斌。
江奕便很放心江斌和左倩怡的交往。
可现在,竟然又因为这一步棋走错了,导致后面一连串的错误。
江奕恶狠狠说道:“那现在,你给我想办法,要么和左倩怡结婚,把左家吞掉,要么,将程晚给我追回来,江家的,仍旧是江家的。”
说罢,江斌就被江奕给丢出去了。
江斌站在书房外面,从嘴角溢出一抹冷笑,这个父亲就是如此的无情无义。
他的婚姻,就只是利益的交换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