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圆很快就将自己的一切说了出来,袁圆的身份证其实是姐姐的,她今年只有十四岁半,过年就十五岁了。
袁圆其实是姐姐的名字,她其实名叫袁芳,去年刚刚从初中毕业,成绩不太好,没考上高中,再加上家里情况特殊,所以拿了姐姐的身份证,成为了消防总队的后勤人员。
袁圆和袁芳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都只有初中文化程度,其中袁圆是姐姐,初中毕业后,一次感冒后得了怪病,从此便卧病在家,不能出门,更不能工作,今年十八岁半,马上就快十九岁了。
袁芳是妹妹,也就是刘风面前的这个女孩,去年初中毕业后,拿了姐姐的身份证,进入了消防总队做后勤,属于合同工。
至于两姐妹的父亲,则已经在八年前死了,袁圆和袁芳是同一个父亲,但却并不是同一个母亲,袁圆的父母离婚后,娶了袁芳的妈妈,并且在十四年前生下了袁芳,因此两个小姐妹长的还挺象的,单就长相而言,有点随父亲。
袁圆的父母是在她三岁时离婚的,并且在她四岁时娶了袁芳的妈妈,因此虽然袁圆并不是袁芳的妈妈亲生的,但是十四五年下来,彼此的感情也已经很深厚了,和亲生的差不了多少,现在袁芳和妈妈一起挣钱给姐姐治病,一句怨言都没有过。
至于袁圆的病,暂时医院也无法给出太准确的答复,主要就是见不得光,阳光一照就身体发麻,照射的时间一长就会昏迷!
西医是无法解释这个病的,但是中医却可以通过综合调理,服用中药缓解病情,通过调理,不太强烈的冷光照射是不会发病的,一旦停药的话,即便躺在黑屋里,也一样会全身麻木,一动都不能动,成了活死人,毕竟……再黑的房间里,其实也是有光的。
根据老中医说,这种病是没办法根治的,只能是缓解,将病情维持在一个稳定的状态,好在……倒也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却要长期服用中药,而且不能外出工作,这世界上似乎也没什么工作一点光都不用见,就算有这样的工作,也不是只有初中文化的袁圆所能找到的。
除了不能见光外,袁圆和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坚持服用药物下,就算在不太亮的冷光灯下也一样可以很自在的活动。
听着她的讲述,刘风连声叹息,这母女三人也够苦的了,袁圆三岁父母就离异了,四岁找了后妈,十岁父亲死了,十四岁得了这怕光的怪病,一直卧病四年,连家门都不能出。
至于袁芳,命运也没有多好,六岁时父亲死了,十岁时姐姐病了,十四岁就和妈妈一起,抗起了家庭的重担。
至于袁圆和袁芳的妈妈,命运也很悲惨,嫁了老公,却只陪了她六年就去了,她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只有小学文化的她,在这样一个大城市里根本就找不到太好的工作,艰难的挣扎着,坚持着把小女儿供到了初中,可大女儿却病了,不得不让只有十四岁的小女儿参加工作,共同维持这个家。
袁芳的妈妈名叫李小曼,今年只有三十一岁,原本只是一个山村里的女孩,和袁圆的爸爸是同一个村的,在袁圆的爸爸和前妻离婚后,经双方父母的介绍,结合在一起的,跟随着袁圆的父亲来到了省城。
十六岁就和袁圆的爸爸结婚,十七岁就生下了袁芳,因此尽管袁芳已经十四岁了,但是李小曼的岁数却也只有三十三而已。
由于从小生活在山村里,交通非常不便,因此村里只有小学,小学毕业后就没再上了,用李小曼父亲的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书读多了只会坏事,因此不让她多上了。
虽然说是夫妻,可是事实上,只是在村里摆了一桌酒席,就算是结婚了,一直到今天,她都没有和任何人拉过结婚本,不是不想拉证书,主要是年龄不够,一直到袁圆的父亲死了,她的年龄也还是不够,当时二十三岁的她,距离d城法定的二十四岁差着一岁呢。
不过,即便如此,李小曼却从来没有退缩过,一手把两个女儿拉扯大,从来没有过一句抱怨,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逃避。
无言的看着袁圆,哦不……从现在开始,应该叫她袁芳了,袁圆是她姐姐的名字,由于要用姐姐的身份证找工作,所以才叫袁圆,现在既然知道她的本名了,当然不可能继续叫她袁圆了,叫袁芳也不合适,万一在别人面前叫错了,那可就露馅了!
沉吟了一会,刘风道:“芳芳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第二天一早,吃过了早餐后,刘风赶去了消防总队,给袁芳请了假,随后和袁芳一起朝袁芳的家里赶了过去。袁芳家里的情况已经万分急迫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去超市买了一些米面蔬菜,各种曰常用品,这才朝袁芳的家里赶去,原本……刘风想买点其他礼物的,可是对于袁芳家目前的情况来说,最好的礼物就是这些了,对于她们来说,那些奢侈品完全是没有用处的。
芳芳的家距离消防总队并不太远,消防总队的位置本来就靠近郊区,而芳芳的家也正好在郊区里,是一个只有三十多平的仓库。
所谓的仓库,就是公寓楼一楼的储藏间,每户居民都可以购买一间,大的三十多平,小点的只有十多平,而袁芳模子租住的,就是一个比较大的,三十平左右的仓库。
房间面积不大,只有一个高半米,宽一米多的窗户,窗户上挂着厚厚的布帘,遮挡着外面的阳光,低矮的棚顶吊挂着一只节能灯泡,是冷光源的,不会诱发袁圆的病症。
打开房门,朝房间内看去,整个房间只有一间房屋,右边的角落,用砖头支撑起了一个木板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被褥,一个女孩正侧躺在床上,似乎正在看书,一条白皙圆润的美腿从被褥中伸了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无比的诱惑。
左边的角落处,用木板间隔出了一个卫生间,里面按装着抽水马桶,厕所对面的角落处,则摆放着一张破旧的书桌,上面的游戏已经剥落的残破不堪了,一副随时都会散架的样子。
书桌之上,摆放着锅,碗,瓢,盆,筷子,汤匙等一系列的餐具和烹饪器具,一个粗粗的烟筒,朝上延伸出去,也不知道接到哪里去了。
三十平米的房间猛一听起来似乎很大,可是事实上,一张大床,一个厕所,加上一个摆满餐具和炊具的书桌,就占去了八成的面积,剩余的面积,也就是床的对面,摆放着一个木制衣柜,衣柜旁边的墙上镶嵌着大半边残破的镜子,镜子旁边,用细绳挂着一枚木梳。
看着这昏暗的,残破简陋的房间,以及那漆黑的水泥地面,刘风简直不敢相信这里还可以住人!而且还住了三个人!
就在刘风观察间,袁芳显然看到了姐姐的情况不太好,她可是知道,姐姐平时在家是不穿衣服的,里面完全真空的,这要是再有点动作,那可就走光了,女孩家最羞耻,最脏的部位,可就被人家看到了。
以前这里只有她们母女三人,再怎么走光也不要紧,可是现在不同啊,现在房间里多出了一个刘风,一旦走光了,那姐姐可就吃大亏了。
“姐姐……来客人了!”下一刻,芳芳大声的道。
听到妹妹的声音,那条雪白圆润的美腿瞬间便收进了被褥当中,与此同时,一条白皙,形状完美的玉臂,从被褥中探了出来,抓住身上的被褥,转身朝门口看了过来。
躺在床上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正牌的袁圆,看着门口的妹妹,以及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孩子,顿时羞的无地自容,鸵鸟般的一拉被褥,将自己盖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刘风苦笑一声,对着袁圆道:“我先出去,你们整理一下,整理好了我再进来吧。”说话间,刘风退出了房间。
足足等了五分钟,袁芳才红着脸打开了破旧的房门,请刘风进去,谨慎的朝床上看了看,被褥已经叠了起来,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孩子,身穿一套花布长裙,偏坐在床上,背靠着叠好的被褥,好奇的朝门口看了过来。
房间内光线很暗,远远的看不清楚面目,在刘风的注视下,床上的女孩下意识的拢了拢秀发,很显然……对于这一次的见面,对方很重视。
在袁芳的邀请下,刘风再次进入了房间,将手中的礼物递给袁芳,同时微笑着对床上的女孩道:“你就是袁芳的姐姐,袁圆吧?”
面对刘风的询问,袁圆显然不太习惯和人接触,更不习惯和人交流,雪白的脸蛋瞬间粉红,羞涩的点了点头道:“我是袁圆,欢迎你来我家做客!快……来床上坐吧!”
“呃……”面对这样的邀请,刘风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说这才第一次见面,咋就邀请他上床坐了?
不过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三十平的房间里,一张大床,一间厕所,一个书桌,加上一个衣柜,已经占了八成的空间,如今来了客人,除了床,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坐的,总不能让客人一直站在地上吧?
环顾一周,刘风也没有矫情,微笑着对床上的袁圆点了点头,侧身坐在了木床上,顿时……一阵咯吱声响,从木床上传了出来。
(又错乱了一章)(今天是蛇年的最后一天了,时间太快了,一年又要过去了,我们又长了一岁,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