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顾少去意已决,那我也不好强留。小陆陆!”
“顾少、温少,这是沈姐特意给你们准备的物资,还请你们笑纳!”
陆建国示意人把东西抬过来。
不过是一些日用品之类的,但被顾云修拒绝了。
他们之间的交易早就两清了。
顾云修他们帮忙解决梁旭泽,而梁旭泽身上的东西作为报酬归顾云修所有。
他们离开零食加工厂的厂区时,顾云修当着沈绯衣的面放出火异能把梁旭泽他们的尸体焚烧了。
沈绯衣自以为是因为梁旭泽把顾云修得罪狠了。
却不知道在她们出来之后李莫白又悄悄折了回去。
沈绯衣看他们不收也不勉强。
“你真不和我们一起回京都?”
温长庚问向站在沈绯衣身边充当保镖的陆建国。
“不了,还得暂时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一下我父亲。”
“这么多年兄弟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不回去我也不勉强你,但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京都安全基地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温长庚拍了拍陆建国的肩膀。
“我知道!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也注意安全,现在不比从前,一切以自身为主,不要犯傻。”
温长庚意味深长的看了沈绯衣一眼。
“我们走了!陆哥你保重啊!”
李莫白坐在副驾驶朝着陆建国招手道别。
陆建国也跟着招了招手。
看着车子越来越远,陆建国有些惆怅,下一次见面不知道何年何月。
“怎么?你舍不得了?”
沈绯衣调笑的看着陆建国。
“不会,永远都不会!”
陆建国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
“五哥,我们真的要丢下陆哥吗?”
李莫白看着上车后就沉默不语的顾云修,语气充满不舍。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后果如何他都该自己承担。”
顾云修闭着眼冷冷开口。
林乐安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刚才沈绯衣的态度也很奇怪,看似在挽留他们,但给她的感觉好像在提醒他们快点离开?
而且他们的那个基地也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看温时宴的样子,林乐安眼波流转。
“时宴哥,那沈小姐不对劲?”
“安安怎么这么问?”
温时宴惊讶。
“因为你们的态度很奇怪。”
“安安长大了,越来越警觉了。”
温时宴欣慰发的感叹。
“那沈小姐的确有古怪。她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昏睡的男人,而且我之前探查过她住的那一层楼,只有两个人的气息。”
温时宴点到为止。
“只有两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李莫白惊讶的反问。
“你好好想想,我们住进去的那个晚上陆建国跟我们说过什么?”
“陆哥?他说什么?”
李莫白用力的挠了挠头,努力回想。
“他说八楼开始都没有人住,还让我们晚上没事不要乱跑。”
“还有呢?”
“还有?”
温时宴无奈叹气。
“她没说七楼都有谁住?”
“她和她哥沈石?”
李莫白激动的看向温时宴求证,只见温时宴微微点头。
“那这有什么奇怪的?她们是姐妹,她哥受伤她当妹妹的照顾自己哥哥不是很正常的吗?”
李莫白不懂。
林乐安却懂了。
看温时宴和顾云修的态度,要么床上躺着的不是沈石,要么就是这兄妹俩的关系不对劲。
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让陆建国留下来?
“他有自己想要留下来的理由,谁也不能强迫他离开。”
温时宴善解人意的解惑。
林乐安沉默。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她们只能提醒却也无法强求。
而且看陆建国的样子,他也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他甘之如饴。
林乐安转头看向窗外。
李莫白还在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但他又不敢打扰温时宴,只得闭嘴睡觉。
……
“还有多久能到?”
“不出意外的话再来8个小时左右应该就能到了。”
“加快速度,在天彻底黑下来前先找到落脚点。”
顾云修看着车外越来黑的天色,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好。”
“大木头,大木头,收到请回答。”
“放!”
温长庚不耐的声音从李莫白拿着的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你个死木头!”
还不等温长庚接话李莫白立马说道。
“五哥让找地方休息!”
“知道了。”
温长庚干脆利落的答应。
将意识潜入空间的林乐安感觉车速加快,感觉不对劲,立马闪身出了空间。
“安安你醒了?”
看见缓缓睁开眼睛的林乐安,顾母关切道。
“嗯,顾姨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
看顾母脸色有些发白,林乐安担心她是不是又开始晕车。
“我刚吃了两颗丹药,现在已经好多了。”
顾母微微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那就好!”
林乐安放心了不少。
林乐安转头看向外面。
前段时间的暴雨,地面已经不再那么干涸了,甚至树木都开始回绿了。
不远处的水塘也蓄满了水,只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鱼?
林乐安一直在观察外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没有鸟叫声,周围安静得诡异。
“五哥,前面有村庄,我们现在那里住下吧!”
过了一个多小时,对讲机里再次传出温长庚的声音。
李莫白转头看顾云修没什么反应。
“五哥同意了。”
最后他们在一处院子前停下了车。
“今晚先在这住下吧!你们几个进去院子里面排查一下,你们几个去村子里排查,看看还有没有人,小心些,情况不对立马示警。”
温长庚满脸严肃。
“是,队长!”
“你、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年迈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院子里缓缓走出两个人。
一个是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头发全白,即使握着拐杖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而搀扶着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右眼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伤疤从右眼眉尾延至左边獾骨,看着应该是刀伤。
而他的身边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
“老人家,我们只是路过,看天越来越黑,所以才想着在这里休息一晚,无意冒犯实在抱歉。”
温时宴快步走到老人面前诚恳的道歉。
“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