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还真是想要那把西楚霸王用过的弓箭,不理会他们,策马奔腾过去。
将落后的邓熙和江漓两人呛得不轻,邓熙连连咳嗽,呸呸吐两口。
问那边也咳嗽着的江漓,“他怎的了?他吃火药了还是那马吃火药了?”
江漓耸耸肩,回他。
“你就包容着他点,他祖籍的伯祖父去了,将族长之位传给他了,他现在身上担子重,不似你我一般只有自己浪荡,他还有整个程氏一族要顾着,哪能还如从前一样骄矜任性?”
邓熙点点头,过后又反应过来,“嘿,他这不是还和曾经一样任性骄矜吗?还叫我吃他的马后炮?而且我哪里浪荡了?”
他说罢也追过去。
程朝觉得没什么意思,一箭射中又换个猎物继续射罢了。
把江漓看的目瞪口呆,连连啧啧感叹。
“行啊,过了快三个月了,你射箭技术也并未退步!”
程朝瞥他,“我天天练的,就连院试前几日我都未曾放松,上天总要眷顾我如此勤奋上进吧。”
江漓羞愧,摸摸鼻子,“我一假期演武场就去了不过一只手的数儿,我还沾沾自喜,现在想来,跟你比,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谢优云也觉得自己努力不够,“跟朝哥比,我也算是大巫见小巫了。”
说话间,程朝拉弓射箭,箭矢射中了一头小鹿。
谢优云大声叫好,给他捧场,“朝哥箭无虚发,不愧是国子学射箭的第一等!”
程朝又骑着马往前走了走,寻找下一个猎物。
那些射中的猎物不用他捡,后面跟着的侍卫自会去捡,圣上还要行赏。
既然没意思,可不就要寻些有意思的,他们又进了深林。
谢优云兴奋地大叫,“往年从来没来过,今儿来了必定要杀熊射虎的!”
庄策和许典又是一阵泼冷水加嘲讽。
“就你?你不被虎熊吃了都万幸了!”
“没听说前几年丧命的几个骄傲自大公子哥儿?”
江漓和邓熙才匆匆赶来,听到他们说要杀熊射虎,顿时打了鸡血,“好!”
“十二三岁的年纪,杀熊射虎也算是在圣上面前有个脸面了!日后平步青云也未尝不可!”
邓熙仰头望天,怒吼一声。
“我要一雪前耻!看日后谁敢说我是纨绔子弟!”
程朝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正巧被许典和江漓瞧见,又是一阵揶揄和哈哈大笑。
他们一路上也没猎得什么猛兽,都是些鹿啊兔啊鸟啊的,直叫本来兴致勃勃、准备大干一场的谢优云蔫的不行。
吐槽:“圣上是将虎熊之类的猛兽都赶走了吗?只留下一窝兔子?”
程朝安抚他,“莫急,咱们还得往深处走走,现在都浅着呢!”
又行了一百多米,程朝才猎到了一个狐狸,侍卫上前抓了过来,程朝可惜。
“方才失了准头,只顾着猎了它,却伤了它身上的好皮子。”
又往前走了点,狐狸大肆出没,程朝才如愿以偿猎到了一些完整的狐皮。
其中一张还是火红色的,将谢优云等人馋的不行,嚷嚷着要让他也给猎一些。
进入到了深林,少了些世家公子,遇见的武将就多了,甚至还遇见了圣上和几位皇子。
圣上见着为首的程朝,哈哈大笑。
“程家的小子,朕记得,你勇气可嘉!”
“你瞧瞧朕这几个皇儿,不敢叫朕独自打猎,非得守着朕才成,没有你的担当和勇气!朕当真是好羡慕你父亲!”
这话程朝可不敢接,他若是洋洋得意地承了,日后有心人利用起来,照样说他这样那样的罪名,“自大狂妄,罔顾君上”。
日后东窗事发,别说是程运第一个要抽死他,怪他牵连家族、败坏门楣,他自己身上还担着程氏一族,便要羞愤自尽了。
他也知晓圣上只是谦虚中透着自得炫耀,实则是对皇子们都担忧他很满意,他恭敬行礼。
“圣上说笑了,臣父亲只是人臣,您是万民之主,怎能两相比较?
皇子们也是护父心切,您千金贵体,是百姓们的天地,若是有了差池,臣等就算死了千万次也不足惜。”
圣上果然心情更好了,拉过一旁最近的俊秀少年,朗笑道:
“这是太子,朕很喜欢你,又瞧着你与太子年龄相仿,想必是一见如故吧。”
“你说是吧?”
燕琼礼貌点头,君子气度,“早就听闻程少爷的美名了。”
程朝:“……”他是个什么身份,敢和太子一见如故?
这话也不好接,程朝只能避重就轻,“微臣不敢,太子殿下气度卓然,臣仰慕。”
圣上又挑眉,颇感兴趣地问:
“那你方才说,说朕的皇子们护父心切,那朕到底算是君还是父?”
程朝心里叫苦,你怎么就逮着我薅了,这叫我如何回答?
我便是有一百个脑袋,我们全家全族都陪我一起去了,也不够你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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