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事情忙完了回来却没有见到鬼女婴,沈琉衣怒不可遏,完全没想到会有人跟她抢鬼女婴,她坚决要那个新来的,女郎好言相劝,沈琉衣自然不同意。
女郎有些着急,能来这里的都不是她们能得罪的人,最后让沈琉衣自己去交流。
又不是那些年轻鲁莽的纨绔子弟,她就不信只是来这里找个乐子,还真有贵客会在明知道对方身份不一般的情况下还会为了一个玩物得罪一个劲敌。
没想到沈琉衣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还真的是说走就走。
“我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抢我的人!”
沈琉衣气的火冒三丈,推开房门却见到了意料之外的场景,没有想象中的血雨腥风,是苍无,他抱着鬼女婴,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头。
鬼女婴悠闲的吸食着它的灵力,好不快哉。
一个男人双手抱着头,双目涣散的蹲在角落里,显然已经神志不清。
而琦玉不知道为什么也在这里,她衣衫半退,露出半面香肩,此刻狼狈又无助的跪坐在地上,脸上尽是不甘与茫然,都没有注意到沈琉衣进来了。
“前......苍无,大人。”想了想她还是加了后面两个字,有些疑惑:“你为什么在这里。”
苍无道:“澹台掌门不放心你,让我跟过来看看。”
沈琉衣不可置信:“不是吧,他这么小题大做吗?就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特意来请你吗?”
沈琉衣觉得就苍无这种身份的人怎么说也该留着当杀手锏才对,再不济也该是在最危险的关头才出场才对,叫来跟在她一个弟子的屁股后面算怎么回事,太不像话了吧。
要知道君清逸最宠柳倾的那段时间也没有天天跟着她的后面。
“嗯,我也觉得太小题大做了。”苍无一脸淡定的开口:“是他非要让我来的。”
沈琉衣道:“不至于吧。”
苍无顿了顿:“你刚走没多久,就有人来透露你的行踪了。”
沈琉衣:“人呢?”
苍无一指蹲在角落里神志不清的那个男人。
沈琉衣:“......你搜魂了?”
苍无:“嗯。”
沈琉衣:“谁的人?”
苍无:“玩扇子的那个。”
沈琉衣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是谁,直到苍无补充:“脸上戴着面具,丑的没脸见人的那个。”
沈琉衣终于知道他说的是谁了,柳倾前舔狗之一的阁主。
实在不怪她一时间没想起来,毕竟别人如果提起阁主,那形容都是看着很神秘,很优雅,玩着纸扇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但看着苍无这么说,沈琉衣无言以对,他很想问如果是阁主的人,那应该都是中了咒术的,搜魂必死,但苍无一定有什么别的办法,不能以常理来揣摩。
又一指听见她的声音抬头后,就一直震惊的说不出话的琦玉:“她又是怎么回事?”
这下,苍无沉默了。
这还要从他救下琦玉说起,琦玉看着被毁掉的金环,没想到这个折磨了她无数岁月的,只能靠吸食那些烟草来缓解疼痛的东西,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解决了。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才发现之前的伪装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不再是千篇一律的黑袍面具。
白发如银,蓝眸似海,身姿挺拔而健硕,那是最顶尖的雕刻大师也无法雕刻出的完美轮廓。
那双眼睛比星辰还要耀眼,好像没有什么能打破他的这份淡漠,孤独而又高傲,令人既仰望又生畏。
琦玉知道她报仇的机会来了,她觉得这应该是个好人,于是想求他为民除害,杀了老邪皇,结果他出乎意料的拒绝了,理由是,不想管别人的闲事。
琦玉不可置信的问,你看不见他们干的畜牲事吗?明明只是抬手就能解决的事情,你都视而不见?
可苍无没有理她,琦玉从没有这么生气过,她不明白为什么是这种薄情寡义的人拥有着她梦寐以求的力量。
难道力量不就是为了守护吗?
可他的回答居然是,世间人太多,不是缺了哪个就活不下去,明天的太阳照样升起,我只护我爱的人。
琦玉骂他自私自利,可他无动于衷。
见激将法没有用,琦玉求他,放下尊严放下一切的去求他,可琦玉还没有靠近他就被一股无形的光罩给弹开了,他说:“脏。”
后面就是鬼女婴进来了,它伪装破碎然后去蹭吃蹭喝基本可以不谈。
沈琉衣一脸诧异,但她的关注点显然与常人不同:“你是祁羽?”
琦玉敏锐的听出了她字的读音不同,原本还沉浸在献身不成的难堪中,此刻同样诧异的看着沈琉衣:“你怎么知道?”
沈琉衣终于知道当初为什么觉得这家伙的名字耳熟了,这不就是那个让老邪皇爱而不得的女人吗。
前世柳倾感慨他们的爱情之路坎坷,劝祁羽不要纠结过去了,老邪皇也已经后悔当初做的事情了,人死不能复生,让她与其陷入痛苦的仇恨中,还不如放下一切迎接新生。
最后祁羽还不识好人心的抽了她一巴掌,邪皇气的当场就要杀了祁羽,不过被柳倾和老邪皇拦了下来。
柳倾出了一个主意,既然祁羽无法放下仇恨 ,那就让老邪皇消除她的记忆,然后两人重新开始。
尽管祁羽拼了命的挣扎,但最后还是难逃遗忘的结果,失去记忆的祁羽与老邪皇成亲了。
可后来祁羽恢复了记忆,但当时已经怀孕了,为了报复老邪皇,还有分裂他们,她故意激怒邪皇死在了他的手上。
老邪皇当场就疯了,根本不听儿子解释,非要让他偿命,结果就是邪皇杀了他爹,而他自己也被打成了重伤动弹不得,差点死在卧底的紫曦门大师兄手里。
所以她是,邪皇的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