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回头对其他玩家说：“看到了？我们之后可能遇到这种情况，可能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按按钮，也可能等我们一进去，裁判就会过来按按钮。”
“我给你们的建议是，进去之后立刻杀掉里面原有的动物。”
手表女好奇地问：“我们不能加入老鼠们吗？它们可以在笼外自由行动。”
沐白回答：“当然可以，这也是我待会要做的。”
“我会去下水道看看，老鼠们的规矩是怎样的。”
“不过我劝你们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老鼠们收集了很多蓝色绶带跟红色夹克，但我们从来没见它们穿过。”
“它们可能也有它们的规矩，可能也是一经加入就无法退出。”
沐白说完，起身朝最近的井盖走去。
第一男跟上去问：“需要我们帮忙吗？”
沐白摇头：“如果我脖子上挂着绶带，我可能需要你们帮我看着，但是现在，我完全不需要你们。”
“正相反，你们跟过来很可能会碍我手脚，待在地面等我的消息就好。”
沐白掀起井盖，往里面看了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又盖上井盖，走到出口附近问裁判：“井盖下面没有什么诱捕机制，让我一进去就变成老鼠吧？”
裁判没有回答沐白的问题，只说：“刚才跟你闲聊那两句，我就被主办方警告了，在游戏结束之前，我不能回答你任何问题。”
“但有句话我可以澄清，我的游戏是完全合规的，即便是在今天，鼠患最严重的时候，它依旧给了玩家通过的机会。”
沐白思索着。
不能问裁判，也不方便直接进入下水道。
他的目光落到了另外三个玩家身上，然后又转移到旁边的老鼠身上。
沐白走近一只老鼠，问：“你可以告诉我加入你们的方式，还有加入条件之类的吗？”
老鼠吱吱一声，然后钻进了下水道。
沐白听不懂它的话。
他的「交流」被裁判的疫病系异能屏蔽了。
沐白的「交流」实际效果，是将听到的语言转化成自己理解那种，它的条件首先是要听到语言。
然而在裁判疫病系异能的作用下，老鼠们的语言在沐白耳朵里，全部替换成了他自己想象中的吱吱叫。
「交流」无法把沐白自己的想象解码成对方的语言。
不过，即便不用「交流」解码，沐白也能大概猜到，这只老鼠是要去下水道拿什么东西，或者找老鼠长老之类的。
总之，它回来的时候肯定可以解答沐白的问题。
五分钟过去了，刚才那只老鼠还没回来。
沐白、剩下的三个玩家在几只老鼠的陪同下，坐在井盖旁边等待着。
沐白扭头对另一只老鼠说：“它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正常吗？”
这只老鼠也吱吱叫了一声，带着另外一只老鼠一起钻进了下水道。
看来这不正常，并且它们正打算下去查看。
好在，这两只靠谱一些。
没过多久，三只老鼠就一起上来了。
带着一本肮脏的手册，和一个印章。
沐白接过手册开始翻阅，结果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沐白回想起反骨仔翻阅游园指南的时候。
当时的情况也差不多，在沐白和其他玩家看来空白的地方，反骨仔看到了一些求救的文字。
这本老鼠手册的情况应该是类似的。
只要是动物写下的文字，吃过糖果的玩家就看不见。
沐白虽然只吃了半颗糖果，但糖果的药效显然是超出正常游戏时间的，即便是半颗，现在也依旧有效。
第一男探过头来看，不出意外，他也什么都看不见：“这上面什么也没有啊，要不要泡在水里，或者是其他液体里面试试？”
沐白皱眉：“你这是在哪个文艺作品里面看到的设定？”
第一男：“忘记了，但总感觉这个设定好像很常见。”
沐白摇摇头：“这个应该不是，动物们写下的字，我们吃过糖果的人都看不到。”
说着，沐白指着地上的印章，对旁边的老鼠说：“我可以把这些东西带走慢慢研究吗？”
“吱吱。”
老鼠叫了一声，立刻把印章塞到自己嘴里。
看来它的意思是，手册可以带走，但印章不行。
沐白耸耸肩，反正看懂手册之后，如果想加入，随时可以问老鼠们要印章。
只是，沐白有点顾忌的是，这些老鼠虽然不在笼舍内，但行为像极了老鼠。
没有片刻不像老鼠的。
这是他不敢冒然去下水道的原因。
一路走来，沐白知道裁判的画作会吸引人去看，然后让人的行为变得很像动物。
笼舍内的动物还偶尔会有反抗，会表现地像人。
但这些老鼠们，它们似乎已经变成了真正的老鼠，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老鼠的事业之中。
因此，沐白怀疑下水道里面满是画作，会让每一只进去的老鼠变得更加像老鼠。
——
沐白拿着老鼠手册，带着剩下的玩家一起走进一家小卖部。
两只老鼠跟着沐白走了进来，其中就包括保管印章的那只。
小卖部里面没有人，可能曾经有一只猪头人在管店，但现在没有了。
老鼠们打开冰柜门，示意他们东西可以随便拿。
沐白和几个玩家都只敢喝水，其他东西碰都不敢碰。
因为这里的牛奶包装盒上印着一只长颈鹿。
很难想象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儿。
沐白来这里的原因有二。
一是来喝点水。
二是来看时间。
游园指南的封面和最后明确写着动物园的三个开放时间。
九点到十一点；
十五点到十七点；
十九点到二十一点；
从开放时间旁边的钟表图示可以看到，这个星球一天的时间比地球要长一些。
二十一点才刚刚到夜晚。
小卖部里面有一个显示时间的钟表。
现在是二十点零一分。
距离闭馆时间还有将近一小时。
按照沐白的推测，闭馆之后，裁判应该会来清理动物园。
那时候可能会处理笼舍外的动物，而他们已经失去了玩家的身份，新的身份就是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