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厅内,灯光璀璨却透着丝丝紧张的氛围。
柯南瞅准时机,悄悄掏出蝴蝶结变声器,把案件的前因后果讲给怪盗基德听。
怪盗基德微侧头,小声问:“真的吗?”
“是啊。”柯南回应。
这一幕被白马探看到,他瞬间明白。看着柯南手中的蝴蝶结变声器,又看向工藤雪,会心一笑。
工藤雪轻轻点头,回应他心中的猜测。
目暮警官还一脸茫然:“啊?新一的推理秀?那么这次的杀人事件已经解开了吧。”
“是啊,犯人和作案手法都清楚了,让我来说明一下。”怪盗基德不忘调侃,“不过,我可不会像小兰的爸爸那样沉睡。”
毛利兰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满脸不满。
铃木园子捂嘴偷笑,眼中满是戏谑。
白马探接过话茬:“真巧,我也找出了真相,我们像刚刚那样对对答案?”
“啊,好啊。”
白马探低头问:“柯南,你没问题吧?”
柯南仰头笑着回答:“没问题,挺有趣的。”
怪盗基德拉开门帘走进,开始梳理事件:“怪盗基德预告时间的10分钟前,吉田社长、加势部长和几个工作人员完成了‘蓝玉王座’展示厅的最终检查。
所有人到走廊时,照明突然暗了。虽然防盗摄像头没拍到什么,但我和柯南注意到奇怪之处。
黑暗中赶到这里,就发现吉田社长中枪的遗体坐在蓝玉王座上。防盗摄像头没拍到基德,是因为前面装了隐形透镜。不过,这应该是犯人故意布置的,想让基德背锅。”
目暮警官不解:“可还有人预料到基德会用隐形透镜。”
“那就是凶手。”怪盗基德解释,“犯人大概想着,基德进展示厅不被摄像头拍到的话,吉田社长回展示厅没出现在画面里也没人会怀疑。”
荻野彩实和铃木次郎吉瞬间反应过来。
“社长没有拍到是因为……”
“难道是在基德来之前就被杀了?”
怪盗基德点头:“没错,就在工作人员完成最终检查的时候。”
中森警官惊讶:“你说什么!”
工藤雪安抚道:“请仔细想想。”
怪盗基德接着表述:“基德躲在假消防栓里,没必要在预告时间前让展示厅停电。他应该是打算得手后拆掉隐形透镜,让警察看到展示厅门开着,再混入机动队队员逃走。”
怪盗基德余光打量柯南,那眼神仿佛在说:〔居然猜对了。〕
柯南双手举着蝴蝶结变声器笑得惬意。
加势增男拉开门帘,满脸疑惑:“你说什么啊,展示厅最终检查完,吉田社长不是出来过吗?他说‘还有些地方要确认’,然后一个人回展示厅,10秒左右就出来了,都有录像。”
白马探看向他,眼中满是怀疑:“那真的是吉田社长吗?”
加势增男被问得一愣:“啊?”
“注意到关键细节了吗?”白马探俯身,目光扫过众人,“当时进行最终检查的社长和员工都身着防护服,只露眼睛和嘴巴,面部特征几乎全被遮住。
别忘了社长昨晚在卡拉oK,不仅丢了隐形眼镜和框架眼镜,还因唱歌嗓子嘶哑。基于这些,即便没有基德那样的变装手段,伪装成社长也不难。”
“可、可是,后来社长从展示厅出来还比了个oK的手势。那时候如果社长的遗体已经在王座上,摄像头应该能拍到。”
“我也想到了。”白马探掏出手机,翻出监控图片展示。
“我确认了摄像头拍到的录像,就像这样,被假扮成吉田社长的犯人全挡住了,几乎看不到蓝玉王座!之后你们对着摄像头报告,直到后方的门关上,那个人都没动,明显是特意站在能挡住遗体的位置。”
目暮警官皱眉:“那么吉田社长果然是在最终检查时被杀害的?”
“是的,犯人很可能混在工作人员里。从5个人变成6个人,那种场合下不太会引人注意。而且当时大家都戴帽子,长相难辨。想必犯人那时就乔装成社长,戴着帽子。
等检查结束,社长要出来时,犯人从背后叫住他,比如‘门口右边墙壁下边好像有点奇怪’。等社长走到指定位置,犯人再叫一声,引他转头,趁机击中太阳穴将其杀害。
之后,犯人摘下帽子,露出假扮的社长面容,用沙哑声音对加势部长说‘我有些地方想确认’,返回展示厅关上门,把社长遗体搬到蓝玉王座上,再出来比个oK手势就大功告成。”
吉田彩月秀眉轻蹙,担忧地问:“这么近开枪,不会被听到枪声吗?加势先生没听到吗?”
“没有,当时喷射装置声音很吵。”
上地九哉双手合拢自然垂落,看似镇定:“光凭这个画面,不能知道谁是犯人吧?”
工藤雪笑眯眯地给出答案:“找犯人不止这一个方法,通过生活习惯的小动作也能判断。”
“比如,人们抱手臂时,哪边手臂在上因人而异,这是个人习惯。”怪盗基德拿出手机,翻出上地九哉之前展示的两张照片。
“双手叠放身前也一样,姿势和平时不一样就会有违和感。这两张照片里,社长和彩月夫人都是右手在上,报告没问题时,加势部长也是右手在上,但假扮社长的犯人,也就是上地九哉秘书,却是左手在上,就像你现在这样。”
加势增男和吉田彩月震惊地看向上地九哉。
“难道上地先生你……”
“是你杀了我丈夫?”
上地九哉惊恐摆手辩解:“不、不是啊。左手在上的人多了去了,而且社长还给我发了短信。”
柯南躲在怪盗基德身后,用蝴蝶结变声器继续解密:“发给你和彩月太太的短信,杀了社长后,用他手机发就行。停电后你偷偷离开,把手机扔在走廊,解除变装、脱下防护服,装作刚收到短信跑进警卫室,对吧?”
上地九哉皱眉摊手:“你们说关键时间只有10秒!假扮社长的人在展示厅只待了10秒,根本没法把遗体搬到蓝玉王座上,我怎么可能做到?”
“消防队背运法,你知道吗?”
听到这话,上地九哉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白马探轻拍着怪盗基德的肩膀,笑里藏刀:“不愧是工藤新一,你也想到了。我演示,你配合下!”
工藤雪见柯南被这意外举动弄得有些慌,忙把蝴蝶结变声器装在领结处。
怪盗基德无奈,只好配合着躺在地上。
白马探严肃地双手摆弄怪盗基德的双腿,边演示边讲解:“先把躺着的人的膝盖竖起来,角度大概90度,方便发力。”
他微微弓身,精准地抬起右脚,稳稳踩住怪盗基德的双脚鞋尖,脚掌发力,身体缓缓下压,沉声道:“用力固定,防止移动,这是关键。”
白马探双手牢牢抓住怪盗基德的双手,猛地发力往上拉起,同时身体迅速下蹲、前钻,动作一气呵成。
“这样就能瞬间把人背到肩上,要是体型差不多,更不费吹灰之力。”
目暮警官、荻野彩实、铃木次郎吉与中森警官几人惊得呆若木鸡。
白马探接着阐明:“用这办法背人连10秒都不用,先把遗体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再用手托住双腿,就能让遗体坐在蓝玉王座上,再回来。
遗体鞋尖痕迹是固定双腿留下的,窗帘上的血迹是背遗体时溅上去的。犯人把遗体搬到王座,是为防止偷梁换柱被发现。要是遗体在门旁摄像头死角,犯人行动就更方便。”
上地九哉提出疑虑:“虽然摄像头没拍到社长,但可能有人怀疑社长那时已被杀,最后出现的不是本人。你是为消除这怀疑,对吧?”
白马探扛着怪盗基德回答:“消防队背运法,你身为前消防员,当然能做到。”
“我早忘了这技能。”上地九哉还在挣扎。
“王座前有几滴缺了一部分的血迹,是犯人放遗体时,血滴在脚边形成的。所以,吉田社长的血迹应该还残留在你鞋跟上。”
上地九哉如遭雷击,瘫倒在地,靠着墙,满眼绝望。
吉田彩月走到他身旁,低头含泪:“你为什么杀我丈夫?”
柯南上前解惑,“大概是社长发现你是夫人的地下情人。”
“啊?”吉田彩月震惊地瞪大眼。
“社长左手无名指有戴婚戒痕迹,今天没戴,桌上和夫人的合影也倒了,而且夫人和你身上有同样的香水味。”
加势增男恍然大悟:“所以社长才那么沮丧?”
上地九哉不再隐瞒,满脸悔恨:“是啊,上周社长说‘等基德的事结束,我就和妻子分手,再开除你’。我投资股票失败,已经很惨,听到这话更绝望。
我想到利用这次隐形透镜手法作案,就对手下说约没精神的社长去唱卡拉oK,让他嗓子哑,方便我变装。去接醉倒的社长时,我藏起他的隐形眼镜。
当时社长醉得厉害,把麦克风递给我,让我唱,我没接,因为想起以前和社长唱到嗓子哑,我担心这样会消磨掉我的杀意。”
最后,上地九哉被荻野彩实戴上手铐,和目暮警官离开。
白马探双手紧紧抱住怪盗基德的双腿,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
怪盗基德扭头没好气地嘀咕:“然后呢?你打算扛我到什么时候?”
“直接扛你去警察局,怎么样?怪盗基德。”
中森警官听到后,大声喊着:“什么!”
怪盗基德双手垂落,暗中搞小动作,略带沮丧地咕哝:“果然瞒不过去。”
“那是当然。”白马探扛着怪盗基德准备离开。
“走过去有点难度吧?”怪盗基德试图分散他注意力。
“不劳费心,我有这体力。”
这时候,怪盗基德悄悄从白马探衣兜拿出手铐。
白马探刚走几步,“咔哒”一声,手铐铐住了他的双腿,摔了个大马趴。
怪盗基德双手撑地,利落跃起,跳到旁边站稳。
中森警官和铃木次郎吉怒喝:“基德你这家伙!”
怪盗基德嘴角噙着得意笑容,拿出白球烟雾弹摔在地上,烟雾弥漫。
铃木次郎吉与中森警官被呛得打喷嚏,声音传到门帘外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耳中。
“啊?”
“出什么事了?”
工藤雪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柯南,躲到烟雾少的地方,饶有兴致地跟着怪盗基德看戏。
怪盗基德掀开门帘出去,打算悄然退场,谁料一抬眼,就直直对上毛利兰那双满是警惕的眼眸。
毛利兰先是身形一僵,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下意识地惊呼出声:“新、新一?”
怪盗基德反应极快,面上挂着温和的笑,随手轻轻扇了扇还未散尽的烟雾,一脸歉疚:“对不起,小兰。基德那家伙跑了,我得去追,等忙完给你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毛利兰确认案件结束,警惕起来,攥住怪盗基德下臂,“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走?怪盗基德。”
“啊,为什么?”
毛利兰心底暗自庆幸工藤雪之前的提醒,此刻面上却一派镇定,美目微微眯起,脑海里迅速复盘当时的场景,思考片刻后开口:“我亲新一的时候,亲的是他右边脸颊,你刚刚指的是左脸。”
一旁的铃木园子本来还在云里雾里,这下瞬间来了精神,夸张地叫起来:“不会吧!哎呀,真的是基德大人啊。”
毛利兰柳眉倒竖,满心的委屈与恼火一下子涌了上来,开始翻旧账:“你每次都假扮新一,不可饶恕。”
怪盗基德也不恼,嘴角噙着一抹笑,轻声呢喃:“那当作赔礼,收下这花吧。”
他摘下被抓住下臂的手套,手腕灵活地一抖,刹那间,一束红玫瑰出现在他掌心。
怪盗基德另一只手迅速抛出烟雾弹,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等毛利兰等人回过神,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工藤雪忍不住吐槽:“这小鬼就只会在女孩子面前卖弄这一招。”
柯南看着怪盗基德消失的方向,无奈地笑。
烟雾渐渐散去,铃木园子还在找怪盗基德,失望地呢喃:“基德大人又消失了。”
毛利兰佯装生气嘟囔:“真是的,那个小偷怎么回事?假扮新一就算了,还说那样的话,全是怪盗基德胡说八道。”
白马探掀开帘子出来,斩钉截铁地纠正:“不对,那是工藤新一本人说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