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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铃...”

短而急促的老式铃声响起,寒顾映被这位不速之客强行从睡梦中拖了出来,这所学校每天的最后一节课都会被分配给学生进行“社团活动”,而老师们则会被分配至固定的教室进行监督与指导工作。

寒顾映负责的是“归宅部”,也就是所谓没有社团愿意招收,对不合群孩子的统称,因为没什么事,故而他经常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段睡上一小会补充精力,然后在下课铃响时被惊醒,几乎快要形成肌肉记忆了。

“老师?老——师!”

高中生模样的女孩用力地摇晃着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寒顾映,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这间教室明明一般不会有学生在...他疑惑不解地将头扭向声源方向:

“啊...怎...怎么了吗?”

刚刚睡醒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女孩见到他这个反应,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老师要被扣工资了哦,上课睡觉...”她狡黠地笑了笑,踮起脚偷瞄着寒顾映手下压着的教案。“给你这个。”女孩在口袋里翻了翻,掏出一个包装皱巴巴的口香糖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寒顾映疑惑地将口香糖接了过来,挠了挠脑袋,“为什么要给我这个?”虽然话中仍旧带着疑惑不解,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客气,毫不犹豫地将口香糖剥开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柠檬味的。

“嚼些东西就没那么容易犯困了。”她转身拎起自己的单肩书包挂在身上,“万一走在路上突然睡着,一不小心摔死了怎么办...开玩笑的,明天见!”女孩挥了挥手,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教室。

...

“寒老师,学生的安全应当放在首位,不要再去纠结你的实践活动了,那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为孩子们带来威胁。”

坐在老板椅之上的老人并没有将自己的眼神放在埋着头沉默不语的寒顾映身上,他的手中正捧着一只短嘴的鸟儿逗弄着。

“校长先生,我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锻炼孩子们的体能,至少也得多去外界走动,了解一下城市,番桦市现在过于混乱,至少我希望他们能够借着身体素质逃过危险,前段时间就有一位学生在校外的巷子里遇害...”

“...”

校长沉默了片刻。

“这不是你应该去操心的事情,寒顾映...我接个电话。”

摆在办公桌上的台式电话仿佛是设定好了一般,恰好在此刻响起,他接起电话,挥了挥手示意寒顾映回去工作。

【格查尔鸟...居然被人饲养着...不对,他妈的,为什么会这样。】

【我应该对这个家伙印象深刻才对,可我却根本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明明连鸟的品类都能记住...】

【我的大脑究竟是在逃避什么?】

...

眼前的画面仿佛信号不良一般闪过了雪花样式的屏蔽,没过多久便再次恢复了光亮,他又一次回到了教室的椅子上。

他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此时已是傍晚,学生们早已经放学回家,除了,先前递给他口香糖的那位女孩仍然趴在课桌上轻轻地打着呼噜。

他有些犹豫地用手拨开女孩的头发,淤青,烫伤,掺杂着涂鸦般的带血划痕扭曲地烙印在对方的侧脸,这些都是新生的创口,这是人为的创口,并不是那种用“一不小心摔倒了”这种拙劣的借口就能敷衍过去的伤痕。

“嗯...”

女孩意识不清地哼唧着,朦朦胧胧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脸上惊愕的神情,眨了眨自己灵动的眼睛,见到寒顾映的目光似乎一直在打量着自己脸上的伤口,她不着声色地捋了捋头发,试图用其将伤口掩盖。

“别这样盯着我看啊...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噗噗...这是冷笑话哦。”

她故作轻松地打趣道,可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伤口时仍旧情不自禁地倒吸了几口凉气。

“果然很痛吧。”寒顾映端详着那些丑陋的疤痕,咬了咬牙,“真是过分...”他用几乎是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是啊...或许真的挺过分的吧,但老师就只是老师,只是个教书的老师。”女孩提起自己的书包,起身便要走出教室。“就这样,先走一步,拜拜~”尚带有几分活力的声音随着她的身影消散在走廊尽头。

...

“我不能允许自己的学生处于这么危险的人身边!这件事情必须彻查!”

校长平静地看了一眼已经处于暴怒边缘的寒顾映,摇了摇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鸟儿:

“寒老师,我建议你还是改掉爱管闲事这个坏毛病比较好...至少能让你安享晚年的几率变得更大一些。”他看着手中不肯进食的鸟儿,暗暗发力用手指攥住了它的爪子,痛得那可怜的小家伙吱哇乱叫。“你只是个老师,而且平庸又软弱,有些事情连你自己都没有学会,又该怎么教给别人呢?”

寒顾映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卡了壳,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摆弄的提线木偶一般,【玩弄】与【操纵】...这两个词似乎就已经足以概况自己的一生了吧?他这样想着,默默地将头低了下去。

【我该如何反抗这种“现实”...】

...

“叮铃铃...”

【脑袋好痛...又下课了吗?】

他疑惑地抬起头,可周围的环境却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间黄昏中的教室。

朦胧的视角下,惨白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入双眼,教室里空无一人,弥漫在鼻腔周围的灰尘味,明明每天都会有人打扫卫生的...

【慢着,下课?】

有些惊恐地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走廊,现在确确实实是晚上了,可这会又怎么会有下课铃声?

【事到如今也只能当是太累产生的幻觉了吧...】

寒顾映依靠在窗边,揉了揉眼睛,静静感受着夜风,享受着这久违地平和。

【自从工作以来,好久没这样的机会休息了。】

眉宇间闪过一丝郁闷,他回过头看向讲台边的座位。

【还是不愿意寻求帮助吗...哪怕只是一句“好疼”,我都能在校长面前站住脚...】

【请原谅老师,我实在是...没有那种勇气。】

【没有那种勇气去面对这种事情。】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电子表上的日期——6月28日。

啪嗒。

似有重物坠地的声音,在这寂静无声的校园中格外刺耳。

他顺着声音来源向下看去,女孩后脑下形成了一摊逐步蔓延的血滩,大片红色渐渐地将他的整片视野占据,什么都看不清。

砰...

他不断地将自己的脑袋撞在一旁的墙壁上,试图将眼中的诡异景象消去。

眼神渐渐清明,捂着额头,迈着歪七扭八的步伐走向课桌。

他搀扶着讲台,俯下身,在女孩的抽屉中翻了翻。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嗤...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吧,哈哈...】

自暴自弃的笑声中,他缓缓打开了从课桌中掏出来的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条口香糖。

刺耳,突兀的铃声再度响起,将他从梦中拉回现实,他有些后怕地低下头看了眼手表。

上面的日期与先前梦中的日期并无参差,但...

窗外乌泱泱的黑云,将落下的日暮遮掩,一如往常的黄昏时分,他安心了,他宁愿相信之前所见的一切都只是幻觉...或者说是预知梦之类的,但无论如何,只要时间对不上...

【那种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在现实之中了吧。】

教室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是她,她并未离我而去...】

可待来人露出真容时,却令寒顾映那躁动不安的内心蒙上了一层失望。

那是一位老师,一位同僚,一位或许曾经朝夕相处过数年却令他毫无印象的朋友,那人见到寒顾映,开口的动作中带着些许迟疑,未免太过生分。

兴致乏乏地收回目光,全然没有理会因为突然的剧烈运动而气喘吁吁的同事,他沉默地盯着讲台边的座位,等待着自己的学生。

“寒顾映...出大事了!”

那人推搡着他的肩膀,试图唤起他的注意力。

“...”

他缓缓起身,手只是轻轻地挪动了几分,不知为何却是将那人推开了数米,坐倒在地。

寒顾映沉默地蹲了下来,望向桌中。

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信封。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寒顾映又一次清醒了过来,这种反反复复,像是意识流一般的碎片记忆穿插使得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身体中那股诡异的,不同寻常的疲惫感久久未曾散去,脚下不知是什么液体,黏糊糊地粘连在他的廉价皮鞋上,周围漆黑一片,甚至连黑暗中物体的基本轮廓都难以分清。

他翻出了口袋中的手机,正欲打开手电筒,忽的一阵困意袭来,他瘫倒在了墙边,不经意间将房间内的光源打开。

寒顾映转过头,卫生间的镜中,他的脸上,已经干涸结块的,与仍在缓缓向下淌去的血液融化在一起,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软绵绵地扶住洗手台,这才找到了一个支点,没让他跌倒在地。

【不...不,这是什么?】

他颤抖地抚摸着自己的面部肌肉,可镜中的自己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副不合时宜的笑容。

回头望去,几个女孩面目全非的尸体被人为地排列在墙边,脸上那坑坑洼洼的缺口上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尚有一人生命力足够顽强,仍是留有一口气,气若游丝地喘息着,可也已是无力回天。

【霸凌者们遭到了小角色的反抗,始料未及,就这么在她们的“领域”中葬送了性命。】

她们的头部、脸周围的区域被人完全地破坏,那正是对“体无完肤”这四个字的最完美、最本质上的诠释。

单调地,执着地,一次又一次地猛烈敲击在头部上的结果,破碎的头盖骨和红色、白色的内容物拧作一团,最终在地板上形成了奇特的扁平状物体。

这不是误杀,而是带着坚决的杀意而犯下的罪行,就像...

【她们对她做的那样。】

他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那尚留有一口气的女孩身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紧握着的,代表着自己那仅有的荣誉自己曾经最为之自豪的优秀教师雕像,高高举起。

“砰!”

红白之物四溅而起,在他的脸上再添几笔。

【我...我只是稍微反抗了一下,那所谓的“强权”便在我的手中支离破碎。】

【“原来只有这种程度?”不知为何我的脑子在此刻竟是生出了如此诡异的想法。】

【你...你就是个借由死亡来逃避现状的懦夫!】

【明明只是稍微反抗一下,哪怕是一下...】

【喂...你看见了吗?霸凌者已经消失了...】

他拖着沉重的身躯,不知何时走到了校长办公室的门口,走了进去。

那大腹便便的男人此时已经瘫倒在了地上了无生机,破裂却未被切碎的皮肤表层附着着些些木刺,而在其下,则是碎裂的头骨。

——一如既往的钝器集中攻击头部,凶器大抵是他尸体旁,那架已然看不出形状的椅子吧。

他坐在属于对方的主位上,皱了皱眉,伸手将摆在桌前的职位牌拍到地上。

静静地点上一支从抽屉中找到的名贵雪茄,侧过头看向摆在一旁的鸟笼,那只绮丽的格查尔鸟因为数日未曾进食,早已在笼中死去。

【好鸟儿。】

空中悬浮着的大手中发散出了密密麻麻的丝线,牵动着他几近所有的关节,身躯不由自主地随着那只诡异的手舞动着。

他恍了恍神,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不对,应该是这样。】

他那小小的身躯中射出了无数道丝线,深深刺入了那只大手中,伴随着他的动作,那只手竟是配合着他,将自己所有的控制权交托出去,在空中漫无目的地舞动着。

【是我在牵动着他们。】

“既然已经踏上这【抗争之路】,便由不得你了。”

“要么反抗我,要么就变成沿途的风景,见证盛世的开始。”

“让我好好欣赏一下,值得被歌颂的反抗意志。”

...

伊博格大陆中原帝国中心城,主城冒险者工会总部,3316号手里端着一盘熟成肉,弓着小腿一瘸一拐地走向德文,她的下身围着一件显然不符合其服装风格的工匠围裙,将其胸部往下的位置尽数遮掩。

正在等待与徐子涵和岚会合的德文若有所思地从其手中接过餐品,眼神始终锁定在对方的小腿处,那里似乎隐隐向外渗透着些许血液。

【真是奇怪...】

他耸了耸肩,不再在意这些琐事,现在看来,填饱肚子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味道有些奇怪。】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放下手里的刀叉,浅尝辄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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