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电话还没有挂,江时越脸色沉郁得深不见底重新拿起手机开口:“听到没有,赶紧派人过来。”
说完又看了眼周黎晚像是在等什么,周黎晚不解的回望过去,三十秒后,男人咬着牙:“他们现在的地址!”
周黎晚脸颊燥热,连忙查看手机里定位系统的显示:“我这里显示他们几人现在,在···”
看清那个位置后,周黎晚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毛骨悚然,连忙开口说:“我这里显示他们此时正在徐家的别墅内!”
江时越知道这件事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立马对着电话那头吩咐:“快,找特警队借一堆人,咱们自己人全部出动,先将嫌疑人抓捕归案后再分批调查,事出紧急要快!”
“是,我们马上出发。”
挂掉电话后江时越沉默了许久,来回在房间里踱步。等到站定后,像是决定什么,坚定的抬起头看着周黎晚:“小碗,你先让司机把你送回周家,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自己先过去打探吧?你不要命了!”周黎晚虽然不喜欢他但是让一个人名警察去送险,她也是不愿意的。
“那里不还有你的两个保镖兄弟,姜老爷子能安排他们几个人当你的保镖,日夜跟着你保护你,他们就一定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我们三个人还打不过一个?”
其实有件事江时越没有敢跟周黎晚说,害怕吓到她。
这个嫌疑人应该是已经察觉到自己被周黎晚安排的人跟踪了,刚才周黎晚去徐家的时候,他应该就跟过去了,至于他过去想干什么,不用多想也知道。
而且刚才视频里显示的显示人物动向地点正在剧烈地抖动,周黎晚没有经历过这些可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有关注到。
很有可能嫌疑人已经发现了那两个保镖,现在应该是打起来了。
自己要是去玩了,很有可能会彻底跟丢那人。
“好了,听话小碗。哥哥把事情解决完了就来找去周家找你。”
周黎晚还想说什么,人已经消失在房间里了。
“刚才那位警官是您哥哥呀,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小情侣呢。”工作人员看着两人长得都很是出众,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地。
周黎晚惊得一抖:“他不是我哥!当然也不是我男朋友!”
对方诧异了一下:“那他刚才以你哥哥自称。”
这句话让周黎晚冷静下来,开始觉得有些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江时越那个家伙不仅刚才以哥哥自居,还喊了自己“小碗。”
这个称呼世界上除了那个人没有人会这么叫自己。
自己除了他以外也没有哥哥。
难道他真的是那个人。
、周黎晚心中掀起惊天骇浪,开始有些慢慢反应过来,为什么他总是对自己夹枪带棒,原来是怪自己没有把他认出来。
既然这样,一开始告诉她自己是谁不就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变得这么拧巴。
周黎晚无奈地摇了摇头,片刻又意识到他只身入险,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自己跟过去也的确是累赘,左思右想,周黎晚立马找来物业负责人:“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可能会有些危险,但是事后帮忙的每一个人我会支付每人十万的报酬。”
一听有这么多报酬,负责人立马卑躬屈膝,笑眯眯地说道:“您说,为业主服务是我们的责任。”
“全公司现在上下,谁愿意跟我一起去围堵嫌疑人,说来也是你们公司园林部的人,大家也都认识,不会弄错人。”
负责人这话一听笑意慢慢收了回去,一脸为难:“小姐,你也知道那可是一起恶性的杀人案件,尸体被弄成那样,可见凶手多么残忍,说实话大家心理的怵得荒,怎么还敢主动凑上去。”
周黎晚理解,但是事情紧急:“正因为大家都提心吊胆得,不正因为案子得凶手没有被抓住嘛?更何况人多了还制服不了一个人?”
见对方有些犹豫不决,周黎晚继续:“这个你看,本就有些危险,自然是不能强求,但是我承诺愿意帮忙的员工再加十万。一共二十万!”
这下对方是彻底心动了,他一咬牙,一跺脚,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走到广播室:“所有在司员工听好,现在谁愿意报名去围堵犯罪嫌疑人周家明,事成之后每人奖励二十万元整,强调:自愿的来,十分钟后就出发。”
周黎晚感激地对着起笑了笑,果然消息一放出去,不到一分钟附近办公室的人就跑了过来,开玩笑,物业上下小一百人,害怕压制不住一个‘闷屁虫’?
不到五分钟,周黎晚就带着大部队往徐家奔去。
那边江时越小心翼翼的靠近别墅大门口,徐父现在和马局长在一起,但是富人区哪家没有养着佣人在家。
欧式的白色呃墙壁,厚重的门,江时越凑近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是不论是佣人干活,还是交谈声,统统听不见。
整个世界放好像只能听到不远处的蝉鸣,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以及他自己的心跳声。
江时越,左右看了一下,手里紧握着上了膛的手枪,沿着墙壁慢慢往后走去,那里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可以让他好好看清里面的情况。
太阳快要被山峰彻底吞噬,天光大暗,散发着暖黄色的橘光。
江时越心跳得飞快,在来到落地窗边时,慢慢地半侧过身子,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
却忽然和一双阴蛰的眼神相对,男人扭曲的面孔赫然出现在面前,他好像实时掌握了自己动向。
和自己的脸之间就仅仅隔了一层玻璃,江时越心脏猛地一缩。
余光看到别墅内,所有佣人都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客厅,包括周黎晚的那两个保镖也是被打的浑身是伤,要么是昏死过去了,要么已经······
江时越脸色咬着后槽牙,额间脖颈青筋凸显拿着枪对准里面毫无惧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