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两个人从两岸掠至水面,紧接着立在一条船上。
姑娘连忙顿下动作:“这些江湖侠客,都在这里来切磋了。”
她侧头看向船里的人:“客官们,稍等片刻?”
李莲花钻出来,立在船头,摆了摆手:“欣赏欣赏,也未尝不可。”
他靠着船篷,缓缓启口:“都是剑客,有意思。”
李相夷听闻是剑客,也钻了出来。
前面两人低头说着话,随后大打出手。
李莲花抱着臂欣赏:“左边那个黑衣,剑术高一点,那个黄衣弱一点。”
“但是黄衣更加心细。”
李相夷抬眸看向远处,淡淡道:“黄衣会赢。”
李莲花面带疑惑地侧头:“怎么说呢?”
“感觉,出剑瞬间,气势。”
老笛坐在一旁,淡淡开口:“黄衣会刀法……刀剑双修。”
李莲花挑了一下眉:“倒是拭目以待。”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撑船的汉子已经抱头缩在角落。
李相夷见船直接被一分为二,来不及多想,直接掠过去。
弯腰提起汉子,随后脚尖一点,带了回来。
他眼底闪过怒气:“切磋归切磋,毁人船只是什么道理。”
李莲花诶了一声,正准备说话,人直接化为虚影,稳稳地立在破碎的船体上。
他叹了口气……李相夷真的是……
热血心性。
那两人一看便是非富即贵,应当是溪州城世家子弟。
多半会认识。
李相夷冷眼望着对面的两人:“二位,此船,准备怎么赔。”
原本打斗的两人顿下动作。
“你是什么人,本少爷的事,用得着你管?”
“就是,多管闲事,等会赔就是了。好不容易有的雅兴,被你打断,你赔的起?”
李相夷见两人一致对外,扫了一眼两人。
李莲花叹了口气,还是太年轻了啊。
黄衣男人抱剑,倨傲道:“我看你是个剑客,莫不是不知道素剑?
老笛听说是素剑程家的人,淡淡道:“程山海……程皓。”
他走出来,开口问道:“程皓是你们什么人。”
黄衣男人神色明显一愣:“你认识家父?”
李莲花挠了挠鼻侧,侧头轻声道:“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程山海,你我就提及过江南程家。”
“程皓一手‘千树万花’倒是能入眼。”
老笛嗯了一声:“程家依靠肖紫衿的势,发展迅速……那小子,不是与肖紫衿一同来莲花楼,逼迫你交出内功心法。”
李相夷立在远处,却将这番话听了去。
肖紫衿与程家的人,逼迫自己交出扬州慢!
他眼底闪过戾气,抬手拔出剑。
剑快化为虚影,往前面挥了一招。
剑稳稳入剑鞘,不过两瞬功夫,便完成了这个动作。
一旁的黑衣少年,见没有什么动静,一脸讥讽:“你的剑也不过如此……”
“跳梁小丑。”
李相夷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转身回到船上。
他目光落在李莲花身上,停留片刻,弯腰钻了进去。
李莲花从来没有,提及肖紫衿逼问功法一事。
他为什么不提!
究竟还有多少事隐瞒着自己。
肖紫衿……
他捏紧了拳头。
他会一一还回去的。
咔嚓!
耳边传来碎裂的声音。
黄衣男人所立的残船,被一分为二,连带着衣角被齐整的割开。
黑衣男人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拉着黄衣男子,一同跌落在水里。
黑衣男子从水中冒出头,大怒道:“你找死!”
他直接腾空而起,握剑而来。
笛飞声拿过姑娘手中的竹竿,抬手将黑衣男人再次打入水中。
黑衣男人目眦欲裂,眼底闪过杀意:“从来没有人如此对我!”
“你们给我等着!”
“我甄元兴一定会弄死你们!”
李莲花睨了一眼水中,叹了口气:“小小年纪,如此戾气。”
他听着他的名字,皱了皱眉。
甄元兴!
甄家人。
这么巧?
老笛见两人游上岸,将竹竿还回去,又回到船里坐下。
一群人没有因为两个人破坏兴致,反而将该看的都看过,该玩的都玩过。
待一群人上岸,准备回客栈
一群家丁将人拦住。
“我们少爷请几位去喝茶。”
笛飞声冷嗤道:“若是不喝又如何?”
为首的家丁一脸蛮横,握着手里棍子敲了敲:“劝告几位,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家少爷何等人?”
笛飞声淡淡道:“告诉他,我们吃罚酒。”
他眼底闪过十足的不屑。
李莲花摸了摸下巴,侧头夸赞:“小笛啊,霸气哟。”
若不是有老笛在,他多半会出手,绝不会废话。
笛飞声就是这样简单的人。
家丁直接摆开架势:“少爷说了,若是文的请不来,只能来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