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礼强自镇定:“是吗?那年大将军可有什么新的证据?”
年玉菲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明礼,我……我很害怕。”
看着年玉菲惶恐的样子,周明礼心中一痛。
他多么想上前安慰她,告诉她不用怕,有他在,可是……可是他不能。
“玉菲!”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你不用害怕,既然案子已经结了,就算重查,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年玉菲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明礼,你……你变了。”
周明礼心中一痛,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玉菲,我们都长大了,有些事情,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性了。”
年玉菲咬着嘴唇,眼中蓄满了泪水:“我明白了,是我打扰你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周明礼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痛如刀割。
他多么想叫住她,告诉她一切都没变,他依然爱她,可是%可是他不能。
就在年玉菲即将走出门的那一刻,周明礼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玉菲!”
年玉菲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周明礼深吸一口气,道:“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重。”
年玉菲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看着年玉菲离去的背影,周明礼只觉得心如刀绞。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一定伤透了年玉菲的心,可是……可是他别无选择。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周明礼走到窗前,只见几个穿着官服的人骑马而来,直奔他的府邸。
“宋大人在家吗?”为首的官员高声喊道。
周明礼心中一沉,知道事情恐怕有变,他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出门去:“下官在此,不知诸位大人找老师有何贵干?”
为首的官员拿出一份文书,沉声道:“奉陛下旨意,着令宋玉即刻入宫面圣。”
宋玉心中大惊,却不动声色地拱手道:“下官遵旨。”
一路上,周明礼的心情异常沉重,深夜宣召,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难道是因为月影楼的案子?
很快,宋玉就被带到了皇宫。
令他意外的是,大殿上不仅有皇帝,还有几位重臣,以及……年轩成。
“微臣参见陛下!”宋玉跪地行礼,“不知陛下深夜宣召,有何吩咐?”
皇帝的脸色异常严肃:“宋玉,朕且问你,当初月影楼你给玉菲丹药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宋玉心中一凛,却不动声色地回答:“回陛下,微臣自然记得。”
皇帝冷哼一声:“很好,那你可知道,为何朕会在深夜宣你入宫?”
宋玉低头道:“请陛下明示。”
皇帝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一旁的年轩成:“年爱卿,你来说吧。”
年轩成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宋玉:“宋大人,本将军此次回京,就是为了重查月影楼一案,经过调查,发现案中还有诸多疑点,其中最大的疑点,就是你。”
周明礼心中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知年大将军此言何意?”
年轩成冷笑一声:“宋大人何必装糊涂?当初案发之时,你明明已经看出了真相,却故意隐瞒不报,不仅如此,你还暗中操纵,让真凶逃脱了惩罚,宋大人,你可知罪?”
周明礼站在一边心中一片冰凉。
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可是……可是他不能认罪,一旦认罪,不仅他自己会万劫不复,就连老师也会受到牵连。
“年大将军!”宋玉很是淡定道,“不知你可有什么证据?”
年轩成冷哼一声:“证据?本将军若是没有证据,岂会贸然指控?来人,把证物拿上来!”
很快,有人送上来一个锦盒,年轩成打开锦盒,取出一枚玉佩。
“宋大人,你可认得此物?“
周明礼站在一侧一看心中大惊。
这枚玉佩,正是他当初送给年玉菲的定情信物!
宋玉抛给一边的周明礼,
周明礼故作镇定,装作仔细端详了一番玉佩,然后摇头道:“这玉佩看起来倒是精致,只是下官并不认得,不知年大将军为何拿出此物?”
年轩成冷笑一声:“周大人,你当真不认得?那我来提醒你,这枚玉佩,是你当初送给我妹妹的定情信物,而在月影楼案发当晚,它就出现在了案发现场!”
周明礼心中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年大将军此言差矣,下官与令妹不过是普通朋友,何来定情一说?至于这枚玉佩,下官确实不曾见过。”
年轩成怒极反笑:“好一个不曾见过!周明礼,你当真以为本将军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与玉菲私相授受,暗通款曲,难道还想狡辩?”
周明礼正欲开口,皇帝却突然开口了:“够了!宋玉,朕且问你,当初月影楼一案,你可有隐瞒不报之事?”
宋玉跪地叩首:“回陛下,下官对此案绝无隐瞒,当初文论之时,下官确实曾到过现场,但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至于年大将军所言,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皇帝眯起眼睛:“你是说,年爱卿在诬陷你?”
宋玉连忙道:“下官不敢!只是此事牵涉重大,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沉吟片刻,突然道:“来人,宣证人入宫!”
周明礼心中一惊,证人?哪里会来的证人还被带入宫中?
不多时,证人就被带到了大殿之上。
他向皇帝行礼后,目光在周明礼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皇帝开口道:“江爱卿,你可知朕为何宣你入宫?”
江城恭敬地回答:“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皇帝指了指周明礼:“这周明礼是你的学生吧?”
江城点头:“回陛下,臣听闻是早前礼部尚书的学生。”
皇帝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他是否与年家小姐有什么私情?“
江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回陛下,臣作为前辈,对这些人的私事并不太清楚,不过……臣曾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