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枫叶林后,宁秀锦并没有着急回到陈府而是在街上闲逛,知道傍晚时分为防止家人担心才赶回府里。
只是一踏进府门便觉得今日异常安静,岑妈妈一直在小院门口候着,瞧见锦姐儿边直接跑了过去。
“这个时辰为何如此安静难不成外祖父和外祖母已经歇息了?”
岑妈妈无奈叹了口气:“今日三夫人娘家的侄子侄女儿全都赶了过来,想必还是为了那日所要礼物的事情前来!”
宁秀锦此刻深感无语,她们是怎么好意思一二再再而三的登门索要,难不成他们卓府现在已经掀不开锅了?
“那院子里应该热闹非凡才对怎么鸦雀无声?”
“那一开始只是来要但是三夫人手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东西又怎么可能拿的出来结果那群人变想要直接报官说三夫人抢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
听到这里宁秀锦就已经猜到现在的他们肯定是在外祖母和外祖父的院子里折腾。
“真没想到是一家白眼狼他们家介绍三舅母的名义在外面收了多少东西那不成还要让让人一一说出来不成,所以他们现在是什么意思。”
岑妈妈急忙将老夫人和夫人的话如实告诉给锦姐儿:“本来老夫人想着让卓老夫人钱来判判事情的对错,但被三夫人拦下了,说需要你和筱姐儿将事情原委说清楚就行。”
宁秀锦发现这三舅母完全就拎不清楚,如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还想着如何应该将她母亲撇出去。
防止那群白眼狼,耽搁外祖父和外祖母太长时间,她马不停蹄的赶往院子里。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各种长辈,虽然宁秀锦并不认识但也听到了里面的谈论
“我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嫁出去的闺女生出来的孩子还要反过来给这些人东西?”
“要我说呀,这摆明就觉得永兴伯爵府太有钱了,倘若不能从这手里坑出一两个字来誓不罢休!”
也有其他人站队陈三夫人,觉得既然宁秀锦已经将这番话说了出来,就应该把所有的礼物全部奉上才对。
宁秀锦看到眼前的仗势也已经明白了,无非就是因为三舅母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吃亏,联合娘家人给自己摆了这么一个鸿门宴。
倘若三舅母真的有脑子的话,就不可能说出要报官这样的话来,不过是想借着报官的名义强迫自己将这样的罪责任认下。
毕竟三舅母虽生气这件事情由陈筱引起来而且陈婷差点被退婚,可她觉得总要有一个人为这件事情来买单。
毕竟自己当初把战火引到了她的身上,无论出于哪种理由,她都不可能将这件事情忍气吞声下去。
虽说自己现在的确是嫁入了永兴伯爵府,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嫁妆,但不应该被他们这么算计。
大舅母和二舅母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就挺好的,但没有想到三舅母竟然敢在背后算计,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看到宁秀锦来了陈三夫人立刻假模假样的走了上去:“这件事情本不应该浪费你的时间,只是这几个孩子根本不听我的!”
宁秀锦早已经见惯了这位三舅母的虚伪又怎会浪费时间理会她?
“外祖父,外祖母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一个小辈做的不对,这么晚的时间还来打搅你们二位。”
而后转头看向陈三夫人,她没有想到三舅母现在都已经火烧眉毛,还有这样的雅致来蹿掇这种事情。
“昨天我才帮三舅母解决了婷姐儿的事情,今天三舅母就直接还给了我一个这样的大礼,实在是受不起!”
说完这番话宁秀锦并没有给陈三夫人反应的机会,便直接走到了院子里。
“虽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让你们全都聚集在此但是我还是要为我所做的事情深表歉意!”
宁秀锦的这一番话,彻底堵住了院里人的嘴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宁秀锦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站在一旁的卓家人根本就不可能轻饶她。
“当初我们在院子里拜访你的时候,你说将礼物全都送到了,我姨母的手中,可现在我姨母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
“凭着你的身份跟我说话,之前是不是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我现在是嫁入了永兴伯爵府,成为了伯爵府的少夫人,你有什么权利质问我?”
这一番话说的卓思茗根本就不动,凭着宁秀锦现在的身份,就连陈老太爷和陈老夫人都要给她三分薄面。
“自始至终都把您当做长辈,毕竟您和我母亲是同一个辈分,但我觉得您现在这个咄咄逼人的模样实在是没有做长辈的风范!”
陈三夫人被宁秀锦怼的哑口无言,她也不想这样做,可耐不住娘家人天天问她那些东西到底在哪?
“之前我也想私底下将这件事情解决,可是你许诺出去的东西实在是太贵重,凭借我的私房钱根本就填补不上这个亏空!”
听到这样的说辞宁秀锦只觉得可笑,明明是她的女儿先蛮横不讲理处处针对自己。
之前外祖父也已经亲自解决完这件事情了,现在寿宴已经结束,他们这群人反倒来找自己要当初的东西。
“不知道,三舅母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把我当做一家人?我对三舅母的孝敬可远远不止我说出去的那些东西吧!”
陈三夫人家世本就不如另外两房显赫,平日里的东西都是偷偷的送到娘家,现在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东西来?
“我不知道三舅母今日把我叫过来是什么意思?这三舅母觉得当初外祖父的评判有失偏颇?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是我一人的原因!”
宁秀锦说完这番话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反驳她,毕竟人家上来就已经当众道歉,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当初是谁先挑事。
无非就是觉得重要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想要在宁秀锦这里狠狠敲一笔,毕竟过不了几日她就要回到京城了。
可能嫁进永兴伯爵府的少夫人又会是什么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