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还麻烦伯爵府将害我姐姐的凶手交出来,我们既不用私刑,也不会伤她半分,只是这件事情还是应该有个交代。”
爵爷没想到宁钰居然转移了话题,将事情引到了宁秀锦中毒上。
“对于中毒的人,我们直接送到官府,至于流放还是坐牢,自有当朝律律决定!”
一直躲在院子内的顾老夫人听闻后,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如今俞珊珊再怎么样,名义上也是他们伯爵府的妾室。
若是私底下行刑或许无人可知,可这一件事情倘若闹大对两个孩子的前程,那是毁天灭地的影响。
“如今,这件事情关乎于伯爵府的名声,不论如何,还应是私底下解决。倘若真闹到明面上,凭着伯爵府现在的名声,实在是难听了些!”
宁钰怎能听不出顾老夫人的这番话?不过眼瞧着这个老太婆竟然能平安无事的站在此处,越发觉得刚才就是个圈套。
不过仔细想来刚才顾老夫人的这番话分明是在替伯爵府的名声考虑,倘若只是一个下人,怎么可能会让顾老夫人说出这番话?
在这伯爵府内,众人都会对大姐姐尊敬有加,但唯有一个贱人,肯定把大姐姐当做眼中钉一样对待。
凭着俞珊珊的身份宁钰也明白了顾老夫人为何会这个时候站出来偏袒杀人凶手,毕竟只有这个杀人凶手,到了官府会对伯爵府有一定的影响。
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宁钰还是决定开口炸一炸他们。
“既然老夫人有这么多的考量,想必这位下毒之人和伯爵府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吧!”
岂料宁钰的一番话,直接让爵爷和顾老夫人以及在场的季云霞变了脸色,他们未曾想到,这位小舅爷竟然如此聪慧。
只是面对这件事情,他们三人就算咬死都不能承认,否则这件事情传出去,伯爵府就彻底完蛋了。
看着三人的反应,宁钰自然心里也是清楚了,现如今他们伯爵府必须要将大姐姐放走,否则就算鱼死网破,宁钰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我瞧着三位的神情有些紧张,如今,我们也不在乎那嫁妆的事情,只希望那个谋害大姐姐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就在他们谈话之际,宁秀锦的身体越发虚弱,虽说身体内的毒素已经尽数排出,可她还是需要休息。
宁母也瞧见了女儿的虚弱。
“事情已经摆在明面上,那你们便将这件事情解决清楚,现在锦姐儿身体还在虚弱中需要休息。”
说完也不顾其他人的阻拦,直接将一群男子轰了出去。
房门紧闭后看着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女儿,宁母的心像是被揪起来一样。
爵爷他们如今又怎敢离开只能在院子里同宁父解决这件事情。
“如今这件事情还未闹大,不妨就趁着这个机会,让两个孩子彻底分开,好聚好散。之前的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听到这样的选择季云霞是激动的,毕竟那三千两白银一时之间凑不出来,不过瞧着主君和婆母的脸色,她也不敢当这出头鸟。
“亲家,如今这两个孩子刚刚见面,感情还尚不牢固,倘若在这个时候,我们作为长辈的去拆散他们,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陈老太爷听者顾老夫人说的一番谬论只觉得恶心。
“先不说他们小夫妻两个人有没有感情,就凭着你那孙子这些年来干的恶心事儿,早就够合理八百回的了,难不成还要让我这个老头子一一列举出来?”
爵爷知道现在的宁府,不过是借着中毒之事把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他想着只要这群人把脾气发完,不过是一个女儿估计也不会在乎。
可如今他低估了宁秀锦在这群人心中的地位,也高估了现在的伯爵府。
“我瞧着你们现在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不肯和离,那既然这样,这件事情自然简单,明日我们便直接去敲登闻鼓!”
爵爷心中大惊虽然他不希望这两个孩子合力,可这件事情一旦闹大下毒之人必然会被揪出来,倘若因为一个俞珊珊影响伯爵府的下一代得不偿失。
顾老夫人也没有想到,当初可以轻松解决的事情,经过俞珊珊这么一折腾反倒有点骑虎难下。
若是俞珊珊并未留下子嗣要杀要剐,随便宁府,可现在两个孩子都已经长的这般岁数,根据律例他们两个便要被冠上难听的名讳。
“你们伯爵府总不能既要还要?一方面拖着我大姐姐不肯和离,另一方面又这般对待她,难不成真的想让我们一年以后来为大姐姐收尸不成?”
宁钰心中更多的是气愤,他不明白为何这伯爵府如此森严的规矩之下,一个小妾竟然敢去毒害主母。
这中间若是没有他人的指示,宁钰是万万不信。
再加上嫁妆的问题种种迹象表明,伯爵府内没有一个人是清白的,心中都是藏了龌龊的思想,倘若这件事情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大姐姐往后更是受罪。
“倘若伯爵府一直如此强硬,明日我便想在朝堂上问问文武百官,这件事情应该如何解决?倘若就连陛下也承认伯爵府事出有因,我们宁府便不再强迫!”
宁钰的这一番话彻底让顾老夫人陷入了两难。如今的伯爵府,文武百官谁不想来踩一脚?
更何况这件事情闹到陛下面前,伯爵府百年勋贵毁于一旦。
房间内的宁母看着虚弱的女儿,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却不敢出声。
“今天晚上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与你父亲都会将你带回去,这样的日子我们不过了!”
宁秀锦摇了摇头无论她现在处境如何艰难,她都不能够将宁府牵扯进来,毕竟家中还有许多尚未结亲的姐妹。
她不能因为贪图一时享乐,就不顾别人的生死,她记得有一句话二妹妹说的没错,当初不论如何结果如何,路是她自己选的,可结果不能让大家来承担。
“母亲不必担忧,如今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