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屿闭着眼睛,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宋听澜那张脸,任由儒风嘴里唠叨个不停,难得没有给他脸色。
而这显然也给了儒风勇气,嘴里的话也越说越多。
“主子,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对宋小姐怎么越来越好了,竟然连那般麻烦的要求都答应了。
您这般认下那家火锅店,万一日后出了什么事,宋姑娘岂不是可以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您身上,给您惹麻烦?”
“怎么?我还怕麻烦?”
萧鸣屿睁开眼睛,淡淡的扫了儒风一眼,凉凉的声音让他连忙点头附和。
“不怕,当然不怕,您是谁啊!我估计宋姑娘也不敢借着您的名头行事。”
儒风见萧鸣屿不再说话,这才小心的将萧鸣屿的伤口重新抹了药,又拿起一块干净的绷带重新缠上。
但还是忍不住嘴贱,又多说了一句。
“您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不过就是一顿饭,您居然就丢下这边的事就这么走了……”
萧鸣屿凉凉的扫了儒风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儒风正对上萧鸣屿冰凉的眼神,吓得一激灵,连忙将绷带随意的系上,这才道:“已经查到了当年的柳家还有一女儿存活。
她当年因为高烧去寺中求医,无意间跌下山坡,阴差阳错得以保全性命。
后来被人所骗,流落青楼,现在隐姓埋名……”
儒风说着又看了萧鸣屿一眼,才继续道:“现在隐姓埋名在国公府。”
“在国公府?”
萧鸣屿眉头微皱,“是谁?”
儒风微微垂头,“如果没有查错的话,应该就是在国公府借居的表小姐,裴念卿。”
萧鸣屿微微皱眉,似是在想这裴念卿是谁。
儒风适时提醒,“就是世子喜欢的那个孀居的女子。
之前世子就是为了她,才让宋姑娘去给太子献舞求药。”
萧鸣屿终于有所印象。
“而且属下还发现,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在调查她。”
“谁?”
“好像是,国公爷……”
萧鸣屿冷笑了一声。
“那就是她了,错不了了。”
萧鸣屿的眸中瞬间多了一抹戾气。
“派人暗中盯着她,看是否能查到玉佩之事。”
儒风应下,但为了日后好行事,还是多问了一句。
“那若是裴……姑娘那边遇到什么事,我们是帮……还是不帮?”
萧鸣屿沉默片刻,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宋听澜那笑意弯弯的脸。
“到时候汇报给我,再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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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又是几日过去。
这几日,宋听澜一直称病在院中没有出来。
但她这几天也没闲着,每日深更半夜,都时不时的让梅香菊香她们去二夫人的院中“玩玩”。
赵吉云这段时间一只都战战兢兢的,总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
一连找了裴念卿好几次,都被拒之门外,急的如同热过上的蚂蚁。
而她本就难以安眠,但每次刚刚睡着,外面便回来传来一个小丫头的哭声。
她打发人去看,又找不到人,渐渐地,赵吉云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这日,她再又一次被哭声吵醒后,天刚亮就气势汹汹的带着人去了萧庭屿的院子。
同一时间,甜杏也通知了宋听澜。
“夫人,夫人,二夫人朝着世子的院子去了。”
宋听澜闻言,站起身,“走,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对了,你去叫上大夫人,就说我对澜雨苑修缮的地方有点想法,让她过来看一看。”
甜杏闻言,立刻急匆匆的去喊人了。
梅、兰、竹、菊四个大丫头则跟她一起快步去了肖庭屿的院子。
这段时间,宋听澜可没闲着,一直在院中跟梅兰竹菊她们学习一些防身的招式,以备不时之需。
就算是用不到,也会强身健体,反正不会是什么坏事。
所以,一路上,几人走的飞快,很快便倒了萧鸣屿的院子。
显然,赵吉云动作更快一步,此时已经砸开了院门,不顾婢女的阻拦就冲了进去,直接不管不顾的冲进了房中。
她本来想先找萧庭屿讨个说法,没想到推开门竟看见裴念卿正衣衫半露的躺在萧庭屿的床上。
赵吉云没想到这裴念卿竟这般的不要脸,萧庭屿的身体未愈,她竟然照顾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人照顾到了床上!
赵吉云一肚子的气,这会儿抓住了裴念卿的把柄,立刻便叫嚷了起来。
“裴念卿,你竟这般的不知廉耻!
世子伤重未愈,现在起床都困难,你就是这般照顾世子的?”
裴念卿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过来,正慌乱的穿着衣服,眼中带着几分焦急。
其实,她并没有跟萧庭屿如何。
毕竟他身体伤重如此,他就算是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啊!
但是,她清楚,等萧鸣屿伤好,她免不了还要被送走,所以这才想办法留在国公府。
而她能依靠的人,也唯有萧庭屿而已。
而要想抓住一个男人,免不了就在男女之事上下些功夫。
萧庭屿虽说身体未愈,但是某些部位并未受伤。
裴念卿时不时会故意做些做些亲密的动作引诱他,久而久之,萧庭屿便有些受不住。
昨夜在裴念卿要离开时,便拉住了她。
她当然明白萧庭屿的心思,嘴里说着不可以,但一双手却不断地在萧庭屿的身上点火。
更是在他的耳边悄悄告诉他,还有其他的方法缓解。
裴念卿毕竟是嫁过一次的人,在人事上格外的大胆,而她又曾流落青楼,自小又被当做瘦马培养的。
她的手段,又是萧庭屿所能受得了的,很快便缴械投降。
两人这一闹也不可收拾,也就因此闹到了床上。
此事虽说是你情我愿,但终究是不甚光彩,再加上赵吉云这一闹,萧庭屿只觉得面色羞愧,索性躺在床上装起死来。
而裴念卿已经快速的穿好了衣服,强装镇定的解释。
“昨夜照顾世子累了些,一不小心躺在床边睡着了。”
这解释实在是太过牵强,赵吉云不由冷哼了一声。
“裴念卿,这话你自己信吗?”
她说着又看向世子,“难怪这些天我来一直都给拦在门外,这就是世子说的养伤?
我看啊,照你这个养伤的方法,可别将我们国公府的世子给养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