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城想也不想的否决了:“想办法找同样是熊猫血的人。”
他不同意宋泱去输血。
祁特助脑瓜子嗡嗡的,再在全城紧急找Rh阴性血的人。
目前在A市拥有熊猫血的人仅有三个,一个八十的年迈老人,一个刚足月的婴儿,还有一个年轻的大学生。
大学生被带过来做了检查,有遗传性血液病,无法输血,这三个人都不满足输血的条件。
目前只有宋泱能救姜莱。
抢救室里姜莱还等着救命,现在选择权在顾宴城的手里。
顾宴城恼火的捶了一下墙面,最终,还是拨通了宋泱的电话。
宋泱没有感到很意外,很平静的答应了。
她过来的时候头顶有结成的小水珠,身上还有没散去的酒气。
宋泱被带去抽血了。
顾宴城就那么守在门外。
等她出来的时候,肉眼可见的脸色苍白了很多,顾宴城心疼的抱住她:“疼吗?”
宋泱趴在他的胸口处,疼是次要的,她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他管姜莱,不要再让她心疼了。
心里的疼远比肉体上的要疼很多。
“你喝酒了?”顾宴城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喝了一点,不多。”
他眼色暗了下来,她喝酒的原因他很清楚,没有再问,只是把人搂的更紧了些。
姜莱终于被抢救过来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吵着要见顾宴城。
见不到顾宴城大有再割自己一次的架势。
顾宴城进了她,再见到顾宴城的那一刻,姜莱的眼泪喷涌而出:“宴城,你终于来了。”
顾宴城站在门口,仅限于站在门口,不愿意再前进一步:“听说你又要找死,所以我来了。”
姜莱面上浮现了一抹痴迷:“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宴城,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姜莱,我不要你死,是因为你对我有用,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自己也不行,但凡你要是再伤害自己一次,我就把你在老家的父母接过来,你割自己一刀,我会让他们也受和你一样的痛。不信你可以试试。”
这一次,害的宋泱又给她输了血,顾宴城心疼了。
还有上一次她拿命陷害宋泱下毒的事情,很多事情他不想追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的很残忍。
姜莱呆住了,嘴巴张的很大,又带着万分的不解,她至今不明白,为什么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和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她已经被他百变的态度弄疯了,不由的崩溃的喊道:“宋泱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变得对我这么冷漠?你以前明明对我那么好,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答应的。”
“因为你对我有很大的作用。”顾宴城双手插兜,说出的话轻松的像是在商量待会儿要买什么菜一样:“现在你明白了吗?”
姜莱崩溃大哭,双手在床上摔打着,导致她的伤口又破裂了,纱布又渗透出来了殷红的血迹。
“难道从一开始我们的相识都是你的算计吗?”
“是。”
一个字让她所有的希望破灭,她出国商演在回来的飞机上遇到了他,他的主动打招呼,主动的关怀照顾,还以为他是被自己迷到了,现在想来,一切是那么的可笑。
看着男人即将离去的背影,她嘶哑着问出了最后一句话:“那宋泱呢?对她你是真心的吗?”
顾宴城脚步微顿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他喜欢谁在乎谁,没有向任何人说的必要。
有了这次的彻底挑明,姜莱总算是安稳了几天,顾宴城也逐渐不再管医院的事了,宋泱总算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快到情人节了,宋泱为这次情人节做了很多准备,还约了谢知笑询问她的意见。
谢知笑呵呵一笑:“那你是问对人了,你们那天先去看个电影,再去吃个饭,逛会儿街,晚上再睡个觉,记得穿的性感……”
“你小点声。”
“这有什么可羞的?哈哈,你们都老夫老妻了,搞的还和那个稚嫩大学生初尝禁果一样。不过我跟你说,现在大学生玩的才花,你都不知道,他们还……”
她越说越大胆,宋泱立马转移话题:“我那天去看了一批墙砖,已经订好了,等墙砖贴完,装修就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办理营业执照,你那天不是去问营业执照的事情了吗?怎么样了?”
谢知笑的笑容有些凝固,最近她一直都在忙这个事,她去了好几次工商管理局,工作人员老说她的资料不完善,无法办理。
她补全了所有的手续资料还是不行,后来找了一个在那里工作的高中同学,高中同学偷偷告诉她,这上面好像是有人故意拦着不给她办,至于是谁,好像是和姓司的有关。
宋泱刚输完血,精神状态也不好,她不想让她操心,没有告诉她这事。
“挺好的,一切顺利,放心吧。”
和宋泱告别,谢知笑从黑名单里找出一个电话拨过去。
响了几秒那边接通了。
“司长渊,是你搞的鬼吧,你什么意思?”
她的一顿输出,那边安静了两秒后直接挂了电话。
谢知笑:“……”
她不厌其烦的又打了过去,司长渊接了,他的声音懒洋洋的:“不好意思,刚没听出来是你,你不是早把我拉黑了吗?”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司长渊,你为什么要给我使绊子?”
司长渊讥笑了一声:“想知道原因,蓝海酒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