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鹿清雪比她想象的还要大胆,开放,在场的男人的眼神恨不得黏在她身上,难道这就是男人们都喜欢的款?
她抬起头看他,发现顾宴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鹿清雪亲那个男的,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宋泱的心稍稍舒服了一些。
鹿清雪也不曾错过顾宴城的表情,在看到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稍稍有些不舒服,不过也转瞬即逝。
她拿起了酒杯朝着宋泱过来,勾唇轻笑:“好久不见,宋泱,喝一个?”
萧唐嚷嚷:“二嫂喝不了酒,她怀孕了。”
鹿清雪一点也不意外,好像早就知道宋泱怀孕的事情,只是不小心给忘记了:“瞧我刚回来太忙给忘记了,既如此,宴城你陪我喝一杯吧。”
顾宴城带着宋泱在自己身边坐下,举起杯子遥遥朝着她在空中敬了一杯。
顾宴城吩咐服务员倒了一杯热水给宋泱,又去拉宋泱的手,都被宋泱躲开了。
顾宴城神色一暗。
她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场面太大变化,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鹿清雪和男人们在那边玩游戏,好多男人都想接近她搭话。
鹿清雪很享受这种感觉。
有个男人问:“清雪小姐,你有没有要找男朋友的想法啊?”
鹿清雪眼神无辜的落在顾宴城的身上:“我就是想有,某人不开口,也没那个胆子啊。”
大家秒懂她话里的意思,眼神又在她和顾宴城之间反复观察。
宋泱就在那里坐着,也听到了她这种意有所指的话语,而自己就在这,鹿清雪还敢说这些话,分明就是挑衅。
中途宋泱出去上厕所了,与其说上厕所,倒不如想趁机出来透口气,她实在是不喜欢这种乌烟瘴气的氛围。
加上怀着孕,坐久了她早就乏了,看着镜子中有些憔悴的脸色,想到了鹿清雪那张明媚的脸,她拿出粉扑补了妆,又涂了口红让自己气色看起来好点。
“补再多的妆也压不住心里的难受吧。”
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出现的是阮方钰那张刻薄的脸。
阮方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昔日的旧情人重逢,你也不好受吧。”
“好受不好受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身为傅江琛的女朋友,倒是很爱闲操萝卜淡操心。”
眼看着她没被自己的话影响,阮方钰有点破防:“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往往是自己的初恋,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要是你就会知难而退,自己有多大能力就干多大的事情,顾家的太太不是那么好当的。”
宋泱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们学校是不是没课啊?”
阮方钰一顿,什么意思?
宋泱:“学校没课你才这么闲吧,与其操心我,还不如赶紧抓牢傅江琛的心,小心最后做不了傅太太,连傅氏的oFFER都拿不到。”
阮方钰表情又变了。
回到包厢,顾宴城发现她脸色不好,把身后的外套给她披上:“是不是累了?我带你回家吧。”
宋泱靠在他的胸膛上,绵软的开口:“那你回家吗?”
酒局还在继续,鹿清雪正喝得起劲。
顾宴城的额头亲昵的蹭蹭她的额头,语气里是归属感:“当然回家了。要不然我还能去哪呢?”
宋泱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坦荡,她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毕竟是旧情,都过了这么久了,没准他早就遗忘了。
顾宴城半搂着宋泱往外走去,临走时,他停住,对祁特助说:“你看着她,一会儿把她送回家,给我发消息。”
那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宋泱多看了他一眼,心里当即便不舒服了,他就那么在乎鹿清雪吗?
鹿清雪回来的事还是影响到她了,宋泱罕见的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顾宴城从外面端了热牛奶进来,她坐起来,表情很严肃:“鹿清雪回来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宴城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顾宴城翻了个身:“没必要。”
没必要吗?她是他的妻,他瞒着自己见了别的女人,就换来一句没必要?
感觉自己的话说的不妥,转身果然看到了她黯然的表情,顾宴城坐起来搂住她,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语气缓和:“你怀孕了容易多想,我就是害怕你多想才没说,姜莱的事情刚解决,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因为任何人出问题。”
宋泱的小脸还是很冷,从他的态度就可以说明,他不愿意谈论有关鹿清雪的话题。
她应付的点了下头躺下了,心有点疲惫。
躺下大概一个小时后,宋泱就快要进入睡眠了,顾宴城的手机响了。
宋泱被惊醒。
顾宴城迷糊中接了电话。
“顾总,清雪小姐酒精过敏引起高烧惊厥,刚送进医院了。”
顾宴城清醒了大半:“怎么回事?”
根据祁特助描述,大概就是有个男的点了一瓶酒给鹿清雪献殷勤,结果那酒里有一味原料和鹿清雪体质相克,引起了过敏反应。
顾宴城已经在穿衣服了,宋泱知道,他要去找鹿清雪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我也要去。”
顾宴城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好,深夜寒凉,多穿点。”
鹿清雪已经打上了点滴,胳膊上的红疹也在慢慢消退。
她躺在病床上,十分抱歉的说:“宴城,真是麻烦你们了,大半夜的还得跑过来一趟。”
顾宴城语气淡淡:“我答应了鹿伯父要好好照顾你的。”
这话其实是把他和鹿清雪撇清了。
鹿清雪像是没有听出来一样:“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了。”还对宋泱说:“还有宋泱,怀着孕还跑一趟。”
鹿清雪的肚子咕咕响了,她摸了摸肚子,有些羞褐:“宴城,我有点饿了,你能不能出去给我拍买点夜宵?正好宋泱吃了也能暖暖身子。”
顾宴城看了看宋泱,她跟着自己大半夜跑过来,初春的夜晚温度还是低的,鼻尖都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