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笑!”
司长渊呵斥。
他听到这些话,好像有刀子在刺他的耳膜,难受的很。
谢知笑继续:“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外面的人都骂我是婊子,我看你也不差,当得这个名声,要不咱俩能凑在一块,臭味相投,蛇鼠一窝,当真绝配。”
她不光骂他,也骂自己,司长渊听不下去了,手指扣住领带使劲的扯了几下,胸口的窒息感也没减轻。
“我先走了。”
他走了,谢知笑盯着那合同笑出了声,笑容里是悲哀。
她最终还是拿起了合同,公司总算是回到了她的手里,这是她的心血,就算成了过街老鼠,就算是没人看的起她,她也要活,为自己活。
谢知笑把合同收好,去见宋泱。
走在路上,刚拐进一个小巷子里,一辆黑色的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她就被塞进了车里。
车子启动,快速开走,一切如常,高大的车身遮挡住了一切,没有任何人发现不对劲。
宋泱到约好的地方等了很久,谢知笑不是个会随便迟到的人,她又等了一个小时,打电话也没人接。
给段修言打了过去,段修言那边喝的醉醺醺的,说了一句不知道就把电话挂了。
想着她应该不可能在段家,又去了一趟谢知笑自己租的房子,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备用钥匙在她门前的地毯下面,宋泱拿着钥匙开了门。
屋子里中午点的外卖还没来得及扔,说明她最近都住这里。
在出租屋里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人影。
宋泱又跑回了璨星,也没人。
谢知笑的秘书也回忆,谢知笑并没留下什么别的话。
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宋泱觉得不对劲,急的就要报警,周时妄赶完通告回来,听说了:“你现在报警也没用,她是个成年人了,失踪没有二十四小时,警察不会受理的。”
周时妄开着车载着宋泱,他们找了所有谢知笑可能去的地方。
宋泱疲惫的蹲在马路边,周时妄买了一瓶水回来给她:“你不要太着急了,没准她就是去某个地方旅游了,手机关机了不想让人打扰她。”
宋泱直接否了这个猜测,谢知笑不是这种一眼不坑就玩消失的人。
手机振动,是顾宴城打来的。
电话里是他幽怨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等了你好久了。”
听到他的声音,宋泱有点绷不住,语气发软,声音带哭腔。
顾宴城的眼神硬了。
二十分钟后,祁特助开着车在他们面前稳稳的停下,顾宴城来了。
宋泱扑进他怀里,十分的脆弱:“笑笑失踪了,我害怕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周时妄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是只有在顾宴城的面前才会露出独有的模样。
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小小的,软软的,那么脆弱。
看的很不是滋味,他别过了眼。
顾宴城一边哄着,一边已经吩咐祁特助去查了。
宋泱眼神一硬,抬起了头:“你有没有司长渊的联系方式?他会不会知道什么?”
顾宴城摸出手机,给司长渊去了电话。
司长渊还在某个酒吧买醉,随手接了电话:“什么事?”
传来的是宋泱的声音:“你有见笑笑吗?她失踪了。”
司长渊坐了起来,酒意跑了大半:“你们在哪,我去找你们。”
司长渊还带了警察过来,他动用了关系,让警方受理了这个案件,警方查了监控,查到谢知笑最后是拐进了一条巷子,那个巷子老旧,并没有安装监控。
线索到这就断了,他们只能先前往那条巷子,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并未有什么发现,甚至附近的居民都说不曾看见。
宋泱的心越发的冷了。
顾宴城走了几圈,视线最后定格在了巷口一家不起眼的小卖店,小卖店的牌匾上安了一个很破旧的监控。
他进去问老板,老板说:“我这监控所照的范围很小,怕是没照到你们所描述的。”
“先看一下再说吧。”
看到有警察随行,就同意了给他们看监控,结果,还真的在监控画面的最角落发现了谢知笑的踪影,画面显示一辆车把谢知笑带走了,虽然只照到半个车,画面也很不清晰,经过警方的技术处理,车牌号一点一点的清晰了起来。
司长渊在看到那个车牌号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变得奇怪,出门摸出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先走了。
宋泱也顾不上他了,跟着一起去了警局等结果。
司长渊车速飙的很快,闯了好几个红灯,车子直直的开进了白家别墅。
白父白母颇为意外:“长渊怎么来了?”
“白千溪呢?“
“你这么晚了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白父觉的他来者不善。
司长渊也不和他们废话,踩着皮鞋咚咚上了楼。
白千溪刚洗完澡躺下,准备睡觉了。
门被人一脚踹开。
司长渊把她从床上拽起来:“谢知笑呢?”
白千溪好像早猜到他会来一样,也不惊讶,还笑着:“我和她又不熟,我怎么知道她去哪了?”
司长渊力气极大的捏着她的手腕:“少跟我装傻,你派出去的那辆车我见过,是你名下的吧。”
白千溪手腕被捏的青紫一片,有些不甘,没想到他查的会这么快。
嘴硬:“我不知道。”
司长渊恨不得吃人的眼神:“你确定不说?警察很快就找到这的,我不介意亲手送你进监狱。”
白千溪绷直了脖子:“我不信你会这样做,别忘了,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你也说了你是未过门的,司家的既定儿媳不一定非要是你!”
白千溪这句话刺激到了:“司长渊,我就是死也要嫁给你,至于那个女人,早就被折磨死了吧,我不妨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她了,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啪的一下,白千溪被一巴掌打的身体歪到了一边。
司长渊从来不会对女人动手,现在实在是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