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方懂了,挥了挥手,“吃饭了吃饭了。”
他不知道陆砚喜不喜欢沈清宜,但有一点他很肯定,他对沈教授绝对敬重。
吃完酒席,王志方让人把沈清宜和陆砚送回去。
其他人各自回家。
两人回到家,屋里特别安静,屋子里虽然依旧简单,但却被沈清宜收拾得温馨整洁了。
陆砚因为受不了白酒的味道,平时滴酒不沾的,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忍不住喝了一杯又一杯。
刚刚因为兴奋没有感觉到难受,此时他有些受不住了,连忙回到房间收拾了衣服,到洗澡室一阵呕吐,接着开始疯狂刷牙漱口。
好在这白酒还是王志方特意带来的,味道并不浓郁。
沈清宜坐在化妆台前卸妆,拆头发。
拆完后她在镜前端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陆砚回来,有些担心,走到洗澡室门口喊了一声,“陆砚。”
听到沈清宜的声音,陆砚的心莫名地狂跳,“我在穿衣服,很快就好了。”
沈清宜重新回到房间,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起身刚把衣服拿出来,转身时吓了一跳,“陆砚!”
他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陆砚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衣服,“你要去洗澡?”
“嗯。”
陆砚转身走在前面,直到洗澡室,沈清宜才发现他是专门过来给她倒热水的。
他倒好热水出来,对沈清宜说道:“进去吧。”
沈清宜进去洗澡,要不是晚上,她想连头发都一块洗了。
她没有喝酒,身上并没有什么味道,但结婚要做什么,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沈清宜洗完澡回到房间,就看到陆砚闭着眼,躺在床上,两颊的红晕未退,一只手随意地搭在额头上。
她轻轻地走过去,在他旁边躺下。
半天也没有动静,她侧身,只见他鼻梁上那颗细小的黑痣在她眼前放大,冷白的皮肤除了脸颊的红晕没有一丝瑕疵,饱满的唇形似翘微翘,搭在额头的那条胳膊阴影在眼睑处和长睫的阴影交汇,好看极了。
沈清宜看着他发怔,试探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就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却感觉有种危险的信号,当即吓得把手收回。
可他没动,沈清宜又忍不住看他,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靠近他。
陆砚虽然没有睁眼,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每个呼吸。
她似乎好奇又害怕。
在此之前他们连手都没拉过,突然行夫妻之实会不会吓到她?
可是她的味道实在太好闻了,好闻到他怕自己一动就会克制不住自己。
突然一个香软的吻落在他的脸上,他只感觉浑身被点燃了一样。
沈清宜也不知道为什么,神使神差地亲了他一下,就看到他立即醒了。
看着他泛红的眼尾还有那种灼灼的眼神,处处泛着危险,让沈清宜突然觉得好陌生,“陆……陆砚。”她结结巴巴喊了一声,又慌着解释,“你……你现在是我丈夫了,我亲一下不犯法吧?”
“嗯。”陆砚回答完,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的唇。
那股让他好闻到心悸的气息,让他发狂,他的脑子也刹那间没了思考的能力。
他急不可耐地撒碎了她的衣服。
一路攻城略地。
沈清宜只感觉透不过气,喊了两声‘陆砚’想让他轻一点,但似乎越喊他越兴趣。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了平时的模样,凶狠又野蛮,仿佛要将她吞食殆尽。
这种事男人似乎本能的就能无师自通,而陆砚现在只剩下本能了。
沈清宜在一阵剧痛之后,终于缓过一丝神来。
她抠着陆砚的肩膀,想让他停下一下,可她越是反抗,他越是兴奋。
她不吭声了,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三万字后,陆砚终于停下来了。
他这才发现妻子在瞪他,怔了一下,随后伸头抚了一下她的头,温声问她,“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沈清宜见他说话时眉眼间尽是温柔,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责怪的话瞬间说不出来了。
干脆侧着身子不理他了。
陆砚起身去打水,替她洗干净,见她没有反抗,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你生气了?”
“没有。”她刚刚有点气,但想了一些,男人应该都是这样子的,因为他听到钱达哥的媳妇偷偷骂过他,被她听到了。
女人真可怜,为了生孩子不但要忍受十月怀胎生产,还要忍受这种事。
亏她原本还有一丝期待,原来男人都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脸,被陆砚欺负完看看他的脸心情又好了不少。
陆砚见她没生气了,终于放下心来,起身把水倒掉。
再回来时重新睡在她身边时,又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动了。
他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清宜……”
沈清宜刚转过来,还来不及回应,唇又被堵上了。
自这一晚后,沈清宜才知道陆砚折腾起人来真可怕,好在第二天两人就一起坐回车回乡下了。
一路的火车,汽车,他都很照顾她,到了老家后,沈清宜诸多不适,陆砚特地给他在镇上租了好最的宾馆,宾馆里的床单被套全换了新的。
而他应沈清宜的要求又在旁边租了一间。
从老家回来办完婚礼回来的第二天,陆砚就接到马上出发的通知,他万般不舍走到沈清宜面前,“清宜,等我回来。”
四年后,她就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清宜抬眸看着他,“你真要去四年?”
陆砚跟她提过。
陆砚点了点头,“嗯。”
沈清宜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还是点头应下了,“好,我等你。”
陆砚万万没想到,他离开的那四年,是妻子真正噩梦的开始。
想到这里他心里难受极了。
“爸爸,你在看什么呢?”
儿子的声音打断了陆砚的思绪,陆砚放下手上的信,“没什么,你妈妈回来了没有?”
他好想她。
“还没有回来。”安安说完目光就落在那一叠叠厚厚的信上。
他看到了第一行‘吾妻亲启’四个大字,当即问道:“这是爸爸当年写给妈妈的吗?”
陆砚点了点头,“嗯。”
“我能看看吗?”
安安现在十岁,在上四年级,但俺然是个半大的小子了。
陆砚你拿起一封递到他面前。
安安一看当即笑了,“爸,你这写的什么啊,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语,没有一点感情,用我们老师的话说,这叫流水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