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自然不知道云臻的小心思。
她看着云臻线条漂亮的背部肌肉,一个劲儿在心里感慨,怪不得云臻身材这么好。
你看看距离天亮已经没多久了,时间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还挤出时间锻炼,不怪人家有这么好的身材。这都是努力的成果。
不过今天晚上做了这么多事,忙了这么久她要去好好休息了。
云臻作为凡人保持良好的体态需要锻炼,但是她作为龙可不需要。
唐染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出去就进房间洗漱。
云臻吭哧吭哧做了半天俯卧撑,累得一身汗,结果回头一看。
唐染已经不在客厅里了,这下子更生气了。
粉丝都是骗他的!什么是行走的荷尔蒙?!什么是个女人就逃不过这种肉体诱惑!
明天再跟唐染见面的时候,不把扣子扣到脖子就算他输!
早上起床的时候大家其实也不过才睡了四个多小时,云臻倒是活力满满,金豆不在,他就自己张罗了早餐。
准备好后去叫唐染起床。
唐染大概是睡得晚,开了门进来她都还没有醒。
云臻不知不觉竟然一直走到唐染床边,看到她正闭着眼睛侧躺着,睡得正香。
这有些不太符合他平时的做事风格,等他察觉的时候有些懊恼,自己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绅士了。
刚想离开,目光就落在了唐染的脸颊上。
大概是因为睡得好,脸颊泛着健康的微红。睫毛长得像蝴蝶的翅膀,鼻子也好看。嘴巴更是红润润的惹人喜爱。
唐染是真的很美,现在她闭上眼睛,比起平日里更是少了几分疏离感。
云臻就这样托着下巴蹲在唐染的床上看得入迷。
“你早上不用上戏吗?”闭着眼睛的唐染突然开口把云臻吓了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地上。
“你!你……你不是睡着了吗?”云臻结结巴巴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心虚。
唐染依旧闭着眼,似乎有些懒洋洋地说:“你如果觉得尴尬的话就当我睡着了吧?”
“什么尴尬?”云臻的脸唰一下就红了,他从地上跳了起来。
“当然是偷看被发现的尴尬呀~好了好了,我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呼呼呼……”唐染故意发出类似打鼾的搞怪声,翻了个身继续假装睡觉。
云臻被这家伙气得半死,哪里有这样的女孩子?
好吧,她好像还真不是女孩子,非人可真是……云臻觉得现在自己哪里都和唐染有些不对付。
“早餐我放在桌上,我先去片场了。”云臻有些沮丧地嘟囔着就出了房门。
唐染一听到房门关上,然后就坐起了身。
她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做。
掐了一个手诀,唐染留了一个化身在房间里睡觉,然后飞身出了窗外,一个瞬移回到了她的大宅。
宅子的管家阿姨看到她吓了一跳。
“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这就叫人去做准备。”
唐染每次回来,不管吃的用的,管家都一定要给她最好的,这次这么匆忙必定不会像之前那么妥帖。
“不用,我回来拿个东西,等会儿就走。你什么都不用做,让他们别打扰我就成。”唐染摆摆手。
管家见她是真的不需要自己服务才退开。
唐染一路往里走,最后面的院子里关着云海。
平时如果苏苏工作不忙的时候就会在这里陪云海,如果忙就会把他关在这里,让大宅里的下人们帮忙照顾一二。
进门的时候云臻正蹲在院子的树下观察蚂蚁。
“你来了?”云海看到她很高兴站起来。
在唐染看来,现在的云海有一个很奇怪的点。
或许其他人没发现,但是她早就察觉。
这个住在云海身体里的魂体对她态度对其他人不一样,对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近。
平时看她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慈祥。
“你在看什么?”唐染随口问。
“看蚂蚁,它们在搬家。”云海一派天真地看着唐染:“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嗯,走,我们坐那边去吧。”唐染指了指那边的石桌对云海说道。
“嗯。”云臻格外温顺地点点头,任由唐染把他牵到石桌前。
“我现在要跟你玩一个小游戏,就像上次那样,牵着你的手,我们一起闭上眼睛去脑子里转一圈。”唐染温柔地引导他。
云海听话地闭上眼睛,唐染牵着他的手,开始施展搜魂术。
唐染闭上眼,不一会儿,眼前展现出一片田野和远处的群山。
她的视角好像是在田埂边。
天色看起来有些黑,她的视线感觉还挺高。随意看了一眼身体,应该不是什么妖怪,短衫打扮,看着像个农夫。
他身上好像背着个大框,框里有什么重物。他累得气喘吁吁,但是也没有停下脚步。
拐了个弯就开始往山上爬。唐染觉得这个人爬了好久,久到她感觉已经来到了大山的深处。
突然唐染觉得这地方好像有些不对劲。
陆续开始出现坟头。
不规则的坟包零散地分布在四周。
这些坟包看着很特别,一个个就像小房子一样。并不是简单的一块墓碑一个土包就好的。
这时唐染觉得自己停在了一处空的坟包面前。
这个坟包里面还是空的,旁边堆着一些砖块,墓碑也倒在一旁还没有竖起来。
弯下腰放下背篓,唐染这才发现原来这人的背篓里放的不是其他而是一个大活人。
只是这人看着银发鸡皮,已经年岁不小了。
“娘,这就是咱的地儿,你进去吧。”农夫说着,把老太太从筐里扶了出来。
老人家眼眶发红,一副已经大哭过的样子。
她沉默着,任由儿子把自己扶进了坟包里。
这坟包大小正好可以由让一个活人坐在里面。老太太被扶进去坐好,农夫就捡了几块砖头开始砌墙。
唐染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人是打算把自己活生生的老娘彻在坟包里吗?
“儿啊,我还不想死……”看着儿子沉默地砌墙,老太太又哭了。
农夫垂着脸不搭,眼泪也是一串一串地往下掉。